二月天 > 穿越言情 > 异域英雄传 > 第六十四章 穷发十载泛归航

第六十四章 穷发十载泛归航(1 / 2)

?急速冲锋的骑兵速度何等快捷,先头部队以极大的冲力撞击在一处,尚未能有机会出招,战马首当其冲撞在一处,当即死去。骑兵虽有甲胄护体,却也抵挡不住如此大力,摔下马来,陷入其后交接的部队中间,被马匹残踏至死。冲锋过后,两军相交,立时陷入混战之中,将所有人都卷了进去。

厉念一马当先,挺枪将冲在最前的敌人挑下马去,俯下身去一捞缰绳,将那匹战马扯了过来,抢到厉纠武身旁,急道:“父亲大人,快请上马!”厉纠武接过缰绳,抬起左足踩定挂索,便要翻身上马,怎奈甫一发力,左足剧痛难当,竟支撑不住,闷哼一声,仰倒在地。

厉纠武年事已高,早已过了当打之时,若非受戚继光重托,早应卸任以养天年。这时勉强上阵受伤,他气血已亏,年轻时全不当回事的小小箭伤,如今却已是无法承受得住了。厉抗与宋书妤双双抢上,将他扶起。厉纠武苦笑道:“毕竟老了,不中用了。”

厉抗见父亲面色如土,额上微现冷汗,不由心下悲痛,颤声道:“厉帅请安心回转,小人拼却性命不要,也必要将兵书夺回!”厉纠武转头瞧着厉抗,见他面上覆着白铁面具,瞧不出表情如何,然而这话听来言词诚恳坚决,不似随口敷衍,不由点点头。厉抗伸手在厉纠武腋下一托,助他翻上马背,转头对厉念道:“照顾元帅。”自己拽起竹杖,折转身抢入阵中去了。

厉念持枪护在厉纠武身旁,一面指挥士卒作战,一面道:“父亲大人,现下情势不利,不如且退,再寻机会夺回兵书罢。”

厉纠武在马上坐起身来,摇摇头道:“不成!戚帅爷一生心血全在这一部书里,若是被倭寇夺走,学得其中兵法,必成中华大患。我受帅爷重托,尚不曾报答一二,如今连书都没了,却叫我有甚么脸面在活在世上?”说到此处,语气转厉,喝道:“传我将令,步军分左右两翼包抄敌阵,请城内再发士兵。务求全歼敌军,不得走脱一个!”

身旁的戚家军大声应喝,开始执行命令。然而其余士卒均是建州人氏,听得懂汉语之人寥寥无几,大多茫然四顾不得要领。直到努尔哈赤大声翻译,这才明白过来,便有传令兵打马回城,向李成梁请援。

厉纠武叹一口气,道:“语言不同,指挥如何便利?这仗却要怎么打下去……”厉念道:“若是那铁面将军来指挥,倒能如臂使指,号令自如。”厉纠武抬头眺望,远远瞧见厉抗陷在敌阵中奋勇杀敌,不由道:“我一直不明那倭寇盗我兵书之后为何不即时回转日本,竟隐在这蛮荒之处甚久,原来却是为了盗这铁面将军的书。看来,这铁面将军,只怕也有些神秘之处。”厉念道:“这个容易,努尔哈赤便在这里,不若问他……”转头一指,却见努尔哈赤已不知几时策马跑了开去,远远的指挥士卒布阵杀敌去了。厉纠武道:“罢了,他们存心掩饰,也不用追究了。且用心指挥,只盼老天有眼,能夺回兵书。不然……”说到这里,只觉心惊胆寒,不敢再想,凝神观望厉抗杀敌,不再说话。厉念不敢打扰父亲,自持了钢枪护卫一旁。

阵内厉抗奋起神威,将一身本领丢开,竹杖泛起一层绿色光幕,层层叠叠,将敌骑兵远远迫开。然而数千人众纠缠在一起,一人之力顿时显得如此藐小不堪,也不知小西行长是否已趁乱溜走。厉抗越想越是惶急,怎奈陷身阵内,急切不得出。正自手足无措之间,只见宋书妤忽地从身后抢出,一把牵住两匹无主的战马,喝道:“上马!”自己早已翻身上马。两柄长枪一左一右,趁了宋书妤立足未稳,交叉直刺过来。宋书妤双臂齐伸,抓住一柄枪杆,借力一挥,隔挡住另一支长枪。厉抗已翻上马背,趁势将两人刺下马去。宋书妤扯过长枪,伸手抹一把额上汗珠,放眼一望,只见满眼尽是密密匝匝的骑兵,几乎连敌我都已分不出来,不由倒抽一口凉气,道:“这……这可如何是好……”

厉抗一杖格开向自己砍来的一刀,咬牙道:“管不了这许多了,无论如何,定要将书夺回来!”翻手将敌人刺下马去,看也不看一眼,直向前面的千百骑兵冲去。宋书妤叹一口气,策马紧紧随在厉抗身旁,以长枪代剑,将厉抗牢牢护定。夫妻俩虽技艺超群,然而在千百骑兵环绕之中如何冲杀得出去,虽是咬紧牙关苦苦支持,转瞬间已是被淹没在了人群之中。

双方骑兵纠缠在一起,一时难解难分。两方的弓手结束了第一轮的射杀之后,已不再对难分敌我的战场中心进行施射,只对两翼部队进行压制。然而两翼的步兵大多有盾甲护身,弓手只能起到一些压制的作用。而步兵也由于受到弓手的压制,无法进行有效的行动。整个战事陷入了胶着状态,若指战双方未能做出有效部署或是突出奇招,胜负如何尚未可料。

传令兵极快的奔回城内,将厉纠武的命令传达给李成梁。李成梁站在城墙上,皱了眉紧紧盯着战场,低声道:“为了一本书,竟要如此劳师动众。厉纠武,你这样究竟值是不值?”

传令兵喘息不止,连声催促李成梁发兵。李成梁浓眉一挑,斥道:“你是元帅还是我是元帅?擅越职权,军法从事!”传令兵被他一喝,当即哑然。李成梁叹一口气,道:“我知你是建州军士,担忧战局心切,我也不来责罚你。然而需知战场交锋,最是瞬息万变,一个决策不当,将要导致满盘皆输,绝不可草率行事。”那传令兵唯唯诺诺,退在一旁。李成梁转过头去,凝神观望战场情形,脑中苦苦思索对策。忽地奇道:“那里是怎么回事?”

负责协助李成梁的是费英东。因其最是谨慎稳重,又通晓汉语,故此努尔哈赤令其协助。这时听得发问,上前一步,顺了李成梁的手指瞧向战场深处。只见纠缠成一团的骑兵中不知几时竟空出了一个圈子来,圈旁骑兵瞧来有避让的动作,似乎对圈内极是恐惧。费英东“咦”了一声,也道:“这是怎么回事?”

李成梁皱眉道:“现下情势不明,若我倾城而出,城内必将空虚……。传令下去,城头弓手加强戒备,暂不增援!”费英东神色一变,又听得李成梁喃喃道:“现下,只能靠他们自己了。”

费英东低声道:“只能靠他们自己了……”抬眼望向阵中那个余出来的圈,不由得暗道,哪里究竟发生了甚么事情?

让我们再回到战场上来。厉纠武身中一箭,再难冲锋陷阵,只得居后指挥,厉念持枪在旁护卫,努尔哈赤远远的拖在后面,调度着步兵,厉抗夫妻两人深在阵中,举步唯艰。而就在厉抗前方不远,骑兵渐渐陷入混乱之中。空圈外围的骑兵不断的避让退后,扰乱了整个阵形。圈内,正是丐帮传功长老和“无宝不落”秦宝宝在性命相搏。

这两人的修为便是在江湖豪杰中都已至上层,普通士兵如何是其敌手?这时两人出手之间全不留余地,战事刚起时,尚有二三不知死活的骑兵因靠得过近而被误伤至死。骑兵眼见两人如此惊世骇俗的技艺,生怕被其牵连,只得避让开来,于是在阵中竟空出了这么一圈来做了两人的比武场地。

况长老虽然年纪高大,然而内功精湛修为甚深,这时丝毫不见老态,赤了双手,招势之间大开大合,走的尽是刚猛路子。而秦宝宝手里不知几时持了一对分水峨眉刺,身形飘忽起落不定,每常在绕过况长老刚猛的一击之后趁隙进攻,而招势未老又一闪而过,令人不可琢磨,那身上沉重的盔甲似乎不能影响到她快捷的身法一般。

秦宝宝行走江湖近二十年,阅历极丰。此时她见况长老一味只走刚猛套路,心中便打定主意利用自己飘忽的身法同他慢慢磨耗,直要待其内劲亏竭之时,便就一击博杀。只是不料况长老内力精湛,百十合过后拳势竟越法刚猛,不见一丝疲态。而如此战乱之下,跟随况长老身后的周全竟不知所踪,小西行长也不知去向,秦宝宝毕竟是个女子,不免担忧自己男人安危。如此一来,便就渐渐落在下风了。

况长老也是有苦自己知。需知他成名在先,江南四恶崛起江湖之时,他早已成丐帮首脑之一,威名远扬。这时竟同江湖小辈纠缠如此之久而不能获胜,若是寻常较量,他已是算输了半筹。而百十招的全力拼斗之下,毕竟已有些难支,好容易觅着秦宝宝身形略略一涩,不由大喝一声,一拳径取其面门。

秦宝宝大惊,自己身形不过略慢得一慢,便就被他觅着空当。眼见这一拳虎虎生风,来势极快,自己势不能再避得过去。高手过招胜负本就在分毫之间。秦宝宝不及多想,双手峨眉刺前伸而出。左手直迎向况长老拳心,右手一长,径取况长老胸前,仗了自己双手兵刃,要迫使其收招自救。

然而况长老成名多年,毕竟不是浪得虚名,这时踏前一步,腰胯间猛力一扭,顺了自己前冲之势,竟平跃而起,在空中微微一个折身,堪堪避过秦宝宝的双刺。这时两人已便成背部相向,况长老左肘疾出,猛地击在秦宝宝背上。这一下“阳及阴生”乃是况长老必生精妙所在,只电光火石间击中敌人。秦宝宝,险些栽倒在地,趔趄几步站定,折转身来凝神戒备。只觉背上酸痛难当,想来这一击力道极大,竟透过重重甲胄伤着了自己。

况长老叹一口气,暗道可惜,这一击若非秦宝宝身着甲胄,必已将其击倒。然而毕竟其气势已馁,况长老提一口气,再次踏前,却觉真气运转间竟略有阻塞,只得慢上一慢,暗自调匀呼吸,回复气息运转。

两人忌惮对方了得,俱不敢动。头先几下交手,只把骑兵们眼都瞧得花了,所幸这里算来并非两阵交锋的前沿地带,虽是混乱,却不为甚。一时大家俱都安静下来。便在此时,听得一人惊呼道:“莫再跟着我,莫再跟着我……”声音惶急,用的却是生硬的汉语。秦宝宝呼道:“行长,是你么?”舍却况长老,转身欲追。

况长老如何放得她过,喝一声“哪里走。”一掌向她劈去。秦宝宝反身一刺,况长老变掌为爪,极快的擒她手腕。秦宝宝手腕连转,挽起几个花,令况长老这一爪抓不下来,同时左手已是极快地刺向况长老小腹。况长老眼见秦宝宝招术刁转,又有甲胄护体,急切难下,也自焦躁起来。喝道:“小辈无礼,莫怪老叫花子用兵刃了!”忽地退开两步,跃起身来,从一名骑兵手中夺过长枪,就势凌空一枪刺下。

长枪长大,秦宝宝手中峨眉刺不过半尺长短,招架之间不免有些吃力,她又担忧小西行长安危,心神难以集中,立时落在下风。况长老奋起全力,务求将其立时击杀。秦宝宝招架数招,眼见不是路,忽地峨眉刺脱手而出,分上下疾向况长老射去,自己折身一跃,伸足在马头上一点,借力高高跃起,一个翻滚,竟要向外逃遁。

秦宝宝这借力一点,看似轻描淡写,然而那战马头部受这一下,竟悲嘶一声,委顿在地,死在当场。众骑兵纷纷大叫,情形更是混乱。况长老长枪一扫,将峨眉刺打落,跃起身来,枪虽人动,后发先至地扫向悬在空中的秦宝宝。秦宝宝身在空中,无处借力躲避,竟双臂迎着枪身一击,将长枪击折,自己顺势向后一个翻滚,落在骑兵中去了。

况长老大怒,自己成名已久,一柄竹杖之下不知杀死多少大奸大恶之人,不想竟让这人如此走脱。落下地来正要去追,听得骑兵纷纷大叫,让在两旁,只见两骑一男一女突破重围,直抢进来。

那两人正是厉抗夫妻。本来两人陷在阵中,寸步难行,一些办法也没有。谁知况长老两人争斗之下,引起极大混乱,终是被两人趁机赶了过来。宋书妤一见况长老,不由得一怔,厉抗已大喜叫道:“况长老,你怎地在这里?”

厉抗回国之初,由于双臂受损,全然无力,多得况长老用内力将其折断的经脉重又接好,这才回复如初,又赠给竹杖,厉抗其后漫长的征战岁月多得这件兵器助力,故此对况长老大是感激。这时甫一见着,真是又惊又喜。况长老瞪了厉抗一眼,骂道:“这时候才来。快些将竹杖还我!”也不待厉抗答应,抢上一步,夺过竹杖,也冲入了阵中去。

厉抗只觉双臂一麻,竹杖已被况长老夹手夺了去。一楞神之间,况长老早已是混在了骑兵之中,只见骑兵纷纷大呼,更有数人无故倒下,想来正是况长老一路走一路攻击敌人,将骑兵打倒。

这么一个身手超绝的高手混在自己行伍之间,举手投足便就自己数人打下马来,尼堪外兰的士兵大绝恐怖,而厉抗夫妻趁乱杀进来后,其后跟上的便是建州的众多骑兵,如此以来,尼堪外兰的骑兵部队更是混乱不堪,战心大减之下,纷纷向后溃败。便在此时,努尔哈赤终于完成了步兵的调度,顽强的建州步卒终于顶住了雁行阵列的绵绵箭雨,赶在对方步卒到达之前形成了两翼合围。不能冲刺起来的骑兵,绝无办法从步兵的包围中脱离出去。当开始溃败的骑兵发现已经陷入合围之时,更是混乱到了极点。本来尼堪外兰的部队便没有努尔哈赤的精锐,在小西行长的指挥之下方能勉力一战。而小西行长这时不知所踪,怕死的尼堪外兰远远的缩在了本阵之后,根本无法也不想来指挥战斗。这样一来,建州士兵的威力一下子发挥出来,除了远处的箭雨尚能给予一定的压制作用之外,战场中心已呈现一边倒的局面了。

厉抗夺过一杆长枪,在混乱得失去了抵抗的骑兵中杀出一条道来,四处寻找小西行长的身影。宋书妤眼见,立时瞧见况长老又再追上秦宝宝,和其缠斗起来。这时的况长老似乎早已忘却了自己的目的,而是一味的坚持要将秦宝宝击倒了。同一柄竹杖,到了况长老手中威力却大是增强。竹质本是坚韧,轻易不能折断,况长老又曾在杖中充入铅铜,令其更增威力。厉抗见况长老使用之际,多有利用竹杖反弹之力击敌之处,心下了然,原来这竹杖尚有如此多妙用自己不曾领悟。

秦宝宝失去兵刃,更处下风,若不是仗了混乱及自己绝佳的身法,已有数次被况长老竹杖击中。况长老越战越勇,然而秦宝宝技艺毕竟不俗,一时难下,两人纠缠不休。忽听得一人痛呼一声,秦宝宝身形猛地一震,竟停手不前,折转了身呼道:“行长,你受伤了么?”

况长老竹杖此时已撩在空中,划起一个极大的半圆当头打下。眼见秦宝宝停手转身,况长老不愿胜之不武,当即大喝一声“着!”意欲提醒秦宝宝,同时猛地发力反夺。秦宝宝充耳不闻,只是左右观望,那竹杖发力过猛,收之不及,直打在秦宝宝肩上。“啪”的一声响亮,竟将铁制的护肩打出了裂纹。秦宝宝身子晃得一晃,大叫一声,却并不倒地,直抢出去,在溃败的骑兵之间绕得几绕,直向一人抢去。

厉抗夫妻高坐马上,瞧得清楚。当时正是小西行长在众骑兵之间穿来穿去,躲避着周全如影随形的追捕。由于自己太过心慌,竟撞在一名骑兵的战马身上,倒在地上。周全随即跟上,却不防被赶上前来的秦宝宝一掌击在胸前。这一掌力气极大,竟将周全击飞起来。周全那高高瘦瘦的身子犹如一根竹杆也似的向后疾退,重重撞在一匹无主的战马身上,当即吐出一口鲜血,晕倒在地。

厉抗喜道:“找着了!”和宋书妤打马直抢上去。况长老见周全受伤,也慌忙抢上。此时只听得城墙上一声冲天炮响,炸起一个如雷的火炮。宋书妤百忙中回头一瞧,只见城门大开,墙头上李成梁大手一挥,无数骑兵呐喊着从城门内直冲了出来。

战局有利,辽东大帅当即做出决定,全城出击,尽灭敌军!

从战略的角度来说,这是绝对正确的选择!然而却不应该在此时。本来略见溃败的尼堪外兰部队尚有抵御的能力。然而千余生力军从城内呐喊着冲出来,立时将他们仅存的最后一丝斗志也吓得没了。尼堪外兰可能早已偷偷的撤退了,因为排成整齐雁行阵列的弓手不知在几时已经消失不见了。清一色的骑兵失去了弓手和步兵的援助,哪里还有战心,立时全军崩溃。

被步兵围困的骑兵无法仗马匹之力奔逃,面对数量最多的步兵包围,只能下马投降。而其余在外围些的骑兵当即打马便走。惶惶只顾逃命的骑兵当然不能对厉抗等人造成威胁,然而他们却成了一道屏障,阻在了厉抗等人中间,令其不能接近小西行长等人。秦宝宝反应极是迅速,当即扯过那匹无主的战马,双臂一挥将小西行长摔了上去,小西行长似乎尚有一个俯身拉扯秦宝宝的动作。然而秦宝宝动作却更快,反手在马股上尽力一拍,那马悲嘶一声,撒开四蹄,夹在溃败的骑兵当中,一晃眼便就不见了,唯听得小西行长隐隐喝了一声:“宝宝……”

厉抗大怒,怎奈溃败的骑兵数量实在太多,尽力奔跑之间自己根本无法从中穿插而过。况长老大喝一声,平地跃起,连跃数下,跃过骑兵组成的屏障,向小西行长逃遁的方向追去。却见眼前一花,秦宝宝双拳护胸,挡在面前。

况长老大怒,喝道:“秦宝宝,你号称‘无宝不落’,这次又有甚么宝贝,竟令你连性命都不要了的来拼抢?”

秦宝宝凄然一笑,道:“这是我这一辈子寻的最后一个宝贝,自然要拼了性命不要咯。”

况长老骂道:“你这女人,却不是疯了?你可知道他并非中原人氏,是倭寇之后!”

秦宝宝笑笑,伸手掠一掠鬓间略有散乱的长发,道:“我不去理他是甚么地方的人。我只知道他对我好,这便够了。”

况长老一愕,道:“娘的,你疯了,疯了……”

秦宝宝哈哈大笑,笑声中竟带一丝苦涩,颤声道:“老娘早就疯了!甚么江南四恶,魏风好古董,韩诗好女色,袁仲空好钱财,老娘不过喜欢些珠宝首饰,便被你们栽了这么个名号。难不成你们便不成喜好些甚么?老娘也是个女人,也要人疼爱,难不成找个倭寇做相公,便是疯子了么?好笑,当真好笑……”

况长老怒道:“放屁!真他娘的放屁!魏风韩诗盗亦有道,现下江湖谁不知他俩死在朝鲜一事?你有甚么资格同他俩相提并论?你可知那倭寇抢走的两部兵书,意义何其重大?”

秦宝宝笑道:“我不知道,我也不要知道。行长要这两部书,我便是拼了性命不要,也要将这两部书夺了来给他。瞧他的欢喜样子,我便比甚么都开心。”

况长老骂道:“无知的贱人!多说无益,老叫花子今日先为百姓除你这一害!”竹杖撩起,极快地攻向秦宝宝。

秦宝宝哈哈大笑,向后疾退。况长老攻势不减,后招连绵不绝。秦宝宝后背与肩上各中况长老全力一击,虽有甲胄护体,却已受内伤,这时如何还是对手。谁知她避得几下,竟忽地伸手抓住从身旁跑过的一名骑兵战马马鞍,整个人横身分起,骑在马上,大笑道:“叫花子,论轻身功夫,除了韩诗,却又有谁追得上老娘么?”大笑声中,将手一挥,把那骑兵扔下马去,自己策马狂奔而去。

况长老眼见秦宝宝越去越远,长叹一声,将竹杖狠狠抛在地上,转去看视周全伤势去了。厉抗宋书妤两人面面相觑,不想情势一变再变,自己有丐帮传功长老相助,竟还是功亏一篑,任小西行长夺得两部兵书扬长而去。

尼堪外兰的部队来得快去得也是极快,战场上这时静得出奇。厉纠武同策马过来,面色凝重,道:“书还是没能夺回来么?”

厉抗在马上躬身道:“在下无能,未能阻止奸贼。”

厉纠武长叹一声,仰面朝天道:“天意啊……天意,不想如此劳师动众,竟依然未能将书夺回。”仰起的面容上,竟有一滴眼泪缓缓流下。

最新小说: 综武:悟性逆天,我以武道修仙 综武:开局获得圣灵剑法 逆路飞升:无脉体的创道之路 综武:续念关山,五绝开局 我独行大道 无敌的世界相当没意思 开局脑癌我有长生模拟器 综武:我最强天赋,世上唯一仙! 道士下山,但妖门邪道 另一个世界也完美

网站随时会被屏蔽无法访问,请下载APP继续阅读。APP内容更加精彩,期待你的到来。点击确认开始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