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啥……不是哥们儿不请客,你也看见了,没地方吃呀!”
“切,就知道让你丫的请客比登天还难。”赵栩对秦浪的解释嗤之以鼻,看样子他已经习惯被忽悠了。
“这顿先欠着吧,对了,司天监现在是谁在负责?”
“司天监的监事是司徒修,怎么了?”
“没什么,找他有点儿事儿,你先回去吧。”秦浪说完下了马车,徒步离开了。
沿途问了好几个路人,终于在内城的一个小角落里找到了司徒修的家;这是一处低矮的二进小宅,在王府官衙林立的内城真算得上是寒酸的了,没办法,司天监本就是个清水衙门,想收礼都没人送。
轻轻敲了敲房门,一个瘦弱的小老头儿打开房门走了出来,他上下打量了秦浪几眼,疑惑地道:“你找谁?”
“请问这儿是司天监监事司徒修的家吗?”
“我就是,你哪位?”
一听说眼前这位其貌不扬的干瘦老头儿就是司徒修时,秦浪立刻呵呵笑道:“在下秦浪,特来拜会。”
一听到秦浪的名字,司徒修顿时瞪大了双眼,他实在想不明白这位位高权重,即将成为大宋驸马爷的年轻人来找自己做什么。
“原来是秦将军,快快快,请进。”
司徒修热情的把秦浪迎了进去,秦浪四下打量了几眼,低矮的瓦房,陈旧的家具,看样子司徒老头儿的日子过得并不咋地嘛。
“来,请用茶。”司徒修微笑着将一杯清茶端到了秦浪面前。
“谢谢。”秦浪接过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味道很涩,一喝就知道是次品。
放下茶杯,秦浪道:“司徒大人,今儿可是正月初一,怎么你家中就你一个人?”
“哎!”司徒修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愁云惨淡地道:“老朽的结发之妻已然过世多年,膝下又无子嗣,只能孤苦伶仃的独自过年啦。”秦浪闻言暗自感叹,这尼玛也混得忒惨了点儿吧,好歹你丫的要搁在现代社会也算是个厅级干部了啊!
这时,司徒修问道:“不知今日秦将军光临寒舍有何指教?”
“指教可不敢。”秦浪故作谦虚,道:“前几日圣上不是把茂德帝姬许配给在下了嘛,让我俩择吉日完婚,秦某今日过来就是想问问先生,吉日算出来了吗?”
“秦将军倒是性急之人。”司徒修淡淡一笑,道:“算出来了,今年六月初六就是上好的黄道吉日。”
我靠!这他妈还得等半年啊!秦浪闻言当时就郁闷了,你大爷的,看来不舍点儿财是不行了;没关系,看你过得苦,哥们儿就当扶贫了。
当下秦浪从兜里摸了一张银票出来递到了司徒修的手里,呵呵笑道:“初次见面不成敬意,还望先生笑纳。”
司徒修接过银票一看,顿时身子一阵摇晃,一千两,这对他来说可不是个小数啊!
“这这这……所谓无功不受禄,老朽怎能受此大礼。”
“嗨,区区薄礼不成敬意,收着吧。”秦浪一把将司徒修退回来的银票又塞进了他手里,这才幽幽地道:“先生,你也知道,在下公务繁忙,能否劳烦你再算算六月初六之前可有适宜婚娶的黄道吉日。”
正所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收了银票的司徒修闻言二话不说,当即翻出了老黄历认真查找起来;少时,就听他道:“五月十二日子也不错。”
“再看看还有更近的日子吗?”秦浪又递了一张银票过去。
“这个么……三月初九如何?”
“再看看。”哗,又一张银票递了过去。
“二月十七挺好的。”
“继续看。”第四张银票出现在了司徒修手里。
直到花了足足五千两银票,司徒老头儿终于算出正月十五元宵节就是百年难遇的黄道吉日,这个结论让秦浪非常满意,于是一场皆大欢喜,各取其利的交易就在这新年的头一天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