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这话,曹元霸便知道秦浪对这西域人已经起了收服之心;然而就在这时,府衙的大门却砰的一声关上了,一队官军从里面的围墙上探出身子,个个张弓搭箭的瞄准了壮汉,一看这架势就是要将他当场乱箭射杀的节奏。
壮汉虽然勇猛无比,但毕竟是血肉之躯,加之府衙外面的街道又比较空旷,躲都没地方躲,面对着铺天盖地而来的箭雨必定在劫难逃,而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的上百个西域人也必难幸免;关键时刻,秦浪出手了。
“放箭!”就在带队校尉喊出这句话的时候,秦浪忽然叫停时间冲了过去。
府衙前面到处是飞射而来的利箭,一支支悬挂在半空充满了杀机,秦浪来到跟前二话不说,捡起一把侍卫掉落在地上的钢刀便朝这些利箭的箭头砍了过去;少时,秦浪在壮汉身前站定,恢复时间的同时右手一挥,大喝一声:“开!”
令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一幕出现了,密密麻麻的利箭犹如撞上了一堵透明的墙壁,伴随着啪啪声纷纷跌落于秦浪的面前,而秦浪则是挺直腰板儿一脸云淡风轻的立于府衙之前,宛若天神下凡一般。
不远处的曹元霸看得是瞠目结舌,喃喃自语的叹服道:“我的娘啊!末将跟了驸马爷这么久,没想到他居然还会这等绝技;驸马爷真是神功盖世,深不可测啊!”
此时趴在府衙围墙上的带队校尉也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战战兢兢的指着秦浪问道:“你是何人?为何阻拦我等诛杀逆贼?”
”放肆!当朝驸马爷兼北境经略使秦浪秦大人在此,尔等还不速速开门参拜?莫非是要造反不成?”曹元霸大喝一声,举着令牌便冲到了府衙前面;围墙上的官军闻言顿时吓得个个面如死灰,不说秦浪的大名他们早已是如雷贯耳,就是这敢拿弓箭对着上官的行为那按大宋军律也是死罪一条;当下校尉赶紧招呼着众军放下手中的弓箭从城墙上爬了下来,打开府门在地上跪了一溜儿,一边叩头嘴里一边高喊:“末将参见驸马爷。”
“起来吧。”秦浪轻轻一抬手,校尉和众军赶紧起身,然后毕恭毕敬的站在了他的面前。
秦浪也没有过多的责怪他们,毕竟这些官军也是奉命行事,他扭头看了看一脸茫然的壮汉,和蔼的笑道:“怎么样?你没事儿吧?”
壮汉这时才回过神来,他将右手放在胸口深深的朝着秦浪鞠了一躬,感激地道:“尊敬的驸马爷,刚才谢谢你救了我的性命。”
“尊敬的驸马爷,谢谢你的救命之恩。”那群西域人也跟着对秦浪鞠躬致谢。
秦浪呵呵一笑,道:“谢什么,小事儿一桩嘛。”
“驸马爷,若是大宋的官员都像你这样就好啦!”壮汉满眼含泪的感慨着,忽然扑通一声跪倒在了秦浪的跟前,怅然道:“求驸马爷为我们这些远道而来的西域商人做主啊!”
“你这是干嘛呀?快起来说话。”秦浪正要伸手去扶他,没想到他身后那些西域商人也全都齐刷刷的跪了下来,齐声高喊求自己为他们做主。
秦浪点了点头,道:“你们的情况本官刚才在旁边都听见了,放心吧,本官一定替你们主持公道,大家快起来吧。”
“多谢驸马爷。”壮汉带着西域众人齐声道谢。
此时早已有府中公人将秦浪来此的消息通禀了进去,不多时,就见一个年约四旬的官员撩起官袍的下摆一路小跑从府衙大门跑了出来;此人脸型方正,三绺长髯,长得仪表堂堂,不过此时却显得有些神色慌张。
他微微一抬手,朝秦浪作揖道:“下官太原府尹潘文良见过驸马爷。”
“嗯。”秦浪点了点头,将刚才所见所闻对潘文良叙述了一遍,然后指着身后那帮西域人向他厉声质问道:“既然大宋朝廷没有通商税这项规定,你们太原府为何要强行收取?这与强取豪夺有何分别?”
“这个……”潘文良略微迟疑,随即便道:“此乃长史朱密贪赃枉法的个人之举,下官先前并不知情,望驸马爷明察。”
长史朱密就是刚才那位被壮汉徒手撕碎了的金鱼眼,秦浪闻言顿时火冒三丈,麻痹的,你眼皮子底下发生的事儿居然给哥们儿来了个一推四五六,行,不认账是吧,那你可就别怪哥们儿翻脸不认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