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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诺维斯设想的没错,可是有法兰在,又怎么会让他舒舒服服地进行他的计划。天一黑,法兰就缠着贝托,把两人带到了那群战士在城内的据点。
本来诺维斯坚决不同意这么卤莽的行动,可转念一想,距离光辉日庆典已经时间无多,与其等那些人到时在城里大闹起来,还不如立刻解决的好,于是也就半推半就的跟着来了。
等三人到达的时候已是深夜时分,天阴沉沉的,乌云好像就在头顶一样,随时会压下来。冷风一阵阵的吹过,带着让人瑟瑟发抖的寒意。
“怎么样,”法兰收了收衣襟,压低声音问道,“附近有什么可疑的人吗?”
诺维斯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
“这时候再找那些潜伏的观察者已经来不及了,问题是我们要怎么进去,光明正大的敲门拜访,还是从僻静的地方潜入。”法兰也没指望余怒未消的诺维斯帮什么忙,叫他过来只是为了让贝托带路而已,现在目标达成,干脆自问自答起来。
“你的意思呢?”诺维斯看透了他的想法,冷笑着问道。
“恩,如你所说,我身上背负的麻烦事已经不少,再引起那一方势力的注意和误会都不好,恐怕连庆典的日子都等不到就会被驱逐或者逮捕,还是悄悄的进去比较好。”
法兰一边说着一边点头,显然对于自己的分析很是满意。
诺维斯哼了一声说道:“是不是人多太引人注意,你自己去更合适?”
“你也这么想啊,太好了。”法兰仿佛没有注意到他的神色,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既然如此,我现在就去了。今天天气不好,这里太冷了,你们先回去休息吧。”
诺维斯板着脸看法兰向前走,也没有拦阻,没想到他居然真的连头都没回的钻进了黑暗之中,诺维斯不禁有些愕然起来。
“他今天怎么会这么积极的,难道是我在做梦?”
贝托在一旁看着他们,只觉的好笑,连忙转过头去。
“不用忍的,你笑吧。”诺维斯说道,“你不觉得奇怪吗?法兰那种不喜欢管闲事又懒的人,居然主动往这种烂泥滩里钻,简直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和法兰也同行过一段时间,贝托笑道:“是有些奇怪。可是大人,人都是会变的,您不也一样把这种麻烦事往身上揽了吗?”
诺维斯微笑着摇头不语,他之所以会插手这件事,绝不是为了什么党派之争,也不是因为自己观念的改变,纯粹是因为法兰。
仔细想起来,这种关系还真是奇怪,不是战友亲朋,不是兄弟师生,却好像每一种都带着那么两分。十余年前,法兰带着自己和苏菲娅到处玩耍的情景历历在目,仿佛是昨天才发生的事,记得自己曾向他学过打架,只是为了找两个欺负了苏菲娅的孩子报复,现在想起来真是可笑……
而此时,自己却怎么也没办法把法兰当作夕日的那个兄长,明明比自己还小的样子,对自己说话的口吻却不变,还是那样又骗又哄的,真让人……不知道怎么应付才好。不过这样也停有趣的,和他在一起就好像童年又回来了一样,苏菲娅那么黏他也是因此吧……
“大人,那边……”
诺维斯的幸福回忆被贝托打断,顺着他的手看过去,只见一道黑影从目标院落的对街屋中窜出。
“果然有啊!”诺维斯满意的点点头,他不坚持和法兰一起进去,正是要把这些送信的老鼠劫住,站了半天,也该活动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