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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新市非人方纪录之最倒霉的罪犯(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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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新市非人方纪录之

最倒霉的罪犯

一、纵火狂

不管报纸上面的报道怎么写钱名都自认为不算是个坏人他觉得自己只是有一个比较奇怪的嗜好的人而已。这个世界上古怪的人很多:喜欢偷窥的明明很有钱还喜欢偷盗的喜欢喝过期饮料或者喜欢吃西瓜皮的人而钱名的怪僻不过是自幼就喜欢点火。

一根小小的火柴棒轻轻的摩擦就会在一瞬间闪起一团跳跃的火焰。这样的情形使钱名无比的着迷也使他不论走到哪里总是带着一盒火柴一有时间就躲到一个无人的角落一根根划着反复感受这种激动。为此也他自小到大不知道挨了父母多少次责打可是却从来没有更改过这个爱好。

大部分人长大之后会遗忘掉幼年时的爱好可钱名不是这样的人。他终于长大成*人后为了自己可以尽情地去点燃和享受那令人心醉的火焰而兴奋不己。当他越是可以尽情与火焰相互新近就越是对之迷恋不己终于他现仅仅是一根火柴一根蜡烛的火焰已经不能满足自己的渴望了。于是他开始用别的办法来寻求满足。

今晚与自己渴望的辉煌分离了整整两月的钱名再也忍不住了今天是外无论如何也要见到它不然心中的那股冲动会撕破胸膛会把血液烤干。

于是钱名带上道具匆匆出了门。

在立新市这样的大都市中穿梭在街道上的人们永远也不会去留意身边擦肩而过的陌生人在想些什么他们只是匆匆忙忙地奔向各自的渴望。钱名知道自己也是这样的人们中的一员。他不知道眼前这座楼中的人们是谁他们在做着什么样的美梦可是今夜钱名将邀请他们一起参加这次盛宴。

钱名的手因为激动而颤抖着却依旧准确地划亮了小小的火焰然后在他面前这团火焰度膨胀起来那火焰扭曲跳动欢快地“啪啪”地欢腾仿佛其中也包含了无数奇形怪状的精灵在举行一个盛大的舞会一样。

钱名眯着双眼贪婪地看着这一切而且他也期待着舞台的高氵朝上演:楼中的居民应该马上就会觉窗外这场火焰舞台正在邀请他们加入吧——他们当然会加入的尖叫逃跑呼救跳楼或跌倒嚣闹地扑救飞濺的水花……想到这些钱名的心脏快跳动着呼吸越来越急促。

“嗨这火放的也太不专业了。”

突然在耳边响起的唠叨让钱名全身一震他紧张地四处张望时肩头一沉肩膀上传来被鸟类的脚抓紧紧抓住的微疼而一只鸟的轮廓也在他肩上浮现出来:那是一只火焰凝结成的鸟儿它的每一片羽毛都是一簇闪着迷人光芒的那么令人迷恋仿佛要吸走人的灵魂这正是他心中的梦想是他梦中的精灵是他的寄托……

钱名迷恋地向那只火鸟伸出了手那是他的那是应该属于他的为了得到它他可以付出一切……

“你真是太笨了放这样的火用最简单的法术就可以扑灭了火应该这么放!”说着它一挥翅膀面前的火焰猛然升腾直到五层楼的高度。一片鬼哭狼嚎的呼叫声与远远的警笛把沉迷于火鸟的魅力中的钱名惊醒过来正当他犹豫着带上这只火鸟向哪个方向逃跑时火鸟又慢悠悠地说:“唉呀影居然和那个黑皮警察一起来了我本来还想帮你打那讨厌的家伙一顿呢。”说完它展翅飞向了一辆正疾驶来的红色桑塔纳出租车。

钱名正想追过去带这只梦中的的精灵一起逃跑但是火鸟已经飞进了出租车的车窗。那辆出租车在出刺耳的刹车声后下来了两个男子。其中一个大喝一声:“我是警察!”向钱名扑过来。钱名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对方已经越过脚下的障碍来到面前一下子就把钱名撂倒在地。当钱名被按在地上的瞬间他看见那只火鸟落在了另一个男子头上用翅膀指着钱名依稀听见它在大声叫:“是他他干的不关我的事!”

钱名带着极度地愤怒挣扎着那只火鸟应该是他的那是从他梦想中飞出来的精灵那个男人凭什么把它带走。他要把它夺回来那应该是他的可是他怎么可能挣脱眼前这位武艺高强人技巧娴熟的警员被对方几下就铐住双手眼睁睁的看着他的火鸟跟着那个男人上车走了。

钱名昏昏沉沉地靠着墙闭着眼因为只有这样那火焰精灵的身影才能被地下留在他脑海中。他几乎忘记了自己已经身险囹圄只是渴望着能够再次见到那令人迷醉的火焰之鸟。

“喂喂纵火犯。”钱名还没分辩出耳边响起的声音是梦是真头上已经被狠狠打了一下:“我叫你你还敢睡觉!找死啊给我起来!”

钱名睁开眼一看立刻惊喜地跳了起来。那只令他魂牵梦绕的火鸟正拍动着翅膀悬停在他正上方。“我的梦想我的精灵……”钱名颤抖着向它伸出了手。

火鸟飞下来一翅膀拍开他的手:“别动手动脚的。”它用仅有的一只脚爪却轻松地抓着钱名的衣领把他拎了起来大模大样地说:“走我来教教你怎么放火──看见你这样放火的我就生气那点火连地地瓜都烤不好你还想烤人吃!”它咕咕哝哝地向墙壁直直地飞撞去钱名吓一闭眼以为这下子必然是头破血流了。谁知等了半天还没有撞墙的感觉他睁开眼看时现已经身在拘留所的走廊上。那只鸟拎着他正摇摇晃晃地从两个警员之间飞过去而那两个警员依旧聊着天向前走一副丝毫没觉一次越狱行动正在他们鼻子底下进行的样子。

钱名被带着穿过大门飞上天空度越来越快高度越来越高立新市的万家灯火就在脚下钱名在呼啸的风中俯望大地觉得心脏跳动的越来越急终于失去了知觉。

就好像躺在飘荡的小船上在波浪中轻轻摇晃船下的大海出轻柔的波涛声使人昏昏欲睡。一轮红日跃出海平面照的暖洋洋的。太阳沿着海浪的方向漂过来越来越温暖越来越温暖……

“嗷嗷嗷嗷……”钱名惨叫着从平地上弹起来。他迅在地上打着滚好不容易才把身上的火苗扑灭。火鸟正在他旁边抱着翅膀等看热闹见他熄了火才冷笑着说:“我辛苦带着你飞你居然敢给我睡觉!”

“精灵!我的精灵!”钱名忘记了身上的疼痛连滚带爬的向火鸟扑过去想把它紧紧抱在怀里。

“叫你别动手动脚的你没记性啊!”火鸟举翅膀劈头盖脸的就打。它的翅膀象铁铸的一样力气又非常的大一下一下直打得钱名抱头讨饶才停下。这只火鸟的行为和钱名梦里的精灵相差甚远施暴之后还用一幅宽宏大量的口吻说话:“你最好给我记住我的吩咐。以后再忘了我说过的话的话我可就不这么好说话了。”

“喂你叫什么名字?”火鸟想起来还没彼此介绍并且用翅膀指着自己的鼻子说“我叫火儿。”

钱名正在四顾。他现自己已经身在郊外不远处是一大片麦田在地平线的方向则可以看见立新市的灯火。难怪刚才在风中老是有种快窒息的感觉原来这只火鸟飞这么快短短几分钟竟飞出这么远。

“砰!”钱名的头上重重挨了一翅打的他眼前乱冒金星火儿身上的火苗乱窜怒冲冲地对他叫:“问你名字没听见啊!”

“钱名我叫钱名。”钱名摸着头赶忙回答。

“签名?谁找你签名了?连罗天的签名我都不屑一顾。”火儿对这个人类的名字也十分不屑。“喂我看你挺喜欢放火的可是你那水平实在不怎么样啊。”

钱名唯唯喏喏生怕说错了话它又打过来。

火儿拍拍他的肩:“从今天开始我来教你放火──说到放火我可是天下第一哈哈哈……”说完一挥翅膀一头猪不知从哪里落下来重重摔在钱名面前:“去把它烧成外焦里嫩的八成熟。”

钱名摸摸身上即没有火柴也没有打火机为难地看着它。

“看我干什么?快动手!”火儿躺在一棵树上吩咐“记得把猪尾巴留出来我要带给狐狸吃。”

“我没带火柴!”

“笨蛋放个火还要火柴我怎么从来不用火柴?”它这句话给钱名提了醒他收集了一些柴草把猪堆起来用一根干树枝伸到火儿身上取了火终于把猪烤了起来。皮肉被火炙烤时特有臭味夹在柴火味中扑鼻而来熏地钱名连连后退。火儿连眼也不睁就评论道:“什么破水平外面都成炭了里面还没熟就这样还算立新市第一纵火狂吗。”等到火熄灭后正如它说的猪的外表已经烧成了炭状。钱名用树枝一捅里面的内脏却流了出来看的钱名扶树呕吐起来。

“不及格继续努力!”火儿再次从树上扔下一头猪。

钱名一头接一头的烤着猪烟熏火燎之下弄得自己变成了一个黑人他很怀疑再继续这么烤灼下去自己也会像那些猪一样出烤熟的味道。终于在第七头猪时火儿出了进入沉睡的鼾声。对于钱名来说这无疑是宣布大赦的声音他扔掉手里的树枝颓然的坐在地上。自从遇见火儿后他第一次有时间认真考虑究竟是生了什么事。

自己因为纵火被捕然后又被一只火鸟带着越狱然后又被强迫在荒郊野外烧猪——这一切是真的吗?是不是自己的精神终于出了问题一切都是自己幻想出来的呢?哪里会有那么容易的越狱?哪里会有会说话的火鸟?对了这一切都是出自自己的臆想……看来自己真得快疯了。

钱名认定了自己整完的记忆和树上的那只火鸟都是幻想后决定先回家去好好睡一觉。也许一觉醒来自己就恢复正常了。他抬脚踢开眼前的灰烬蹒跚的向立新市远远的身影走去

过了好久睡梦中的火儿流着口水醒来:“肚子饿瘪了喂要签名的你的猪烤好了没?”树下没动静。火儿低头一看大怒:“竟然敢趁我睡着了逃跑!”它展翅飞去不一会就把钱名拎了回来重重往地上一摔。火儿踩着钱名把脖子伸到他面前用凶恶的表情问:“猪烤好了吗?”

钱名现自己幻想中的事物竟然真实到可以一再殴打自己他茫然的摇头盯着火儿想知道它是不是很快就会消失在空气中。

“没烤好你就敢走?你要上哪儿去啊?”火儿不但没消失反而贴着他的眼睛说话使钱名有身在火炉的错觉。

“我我想回家。”

“谁批准你回家了?”火儿咆哮“给我烤猪我还等着吃呢!烤不到要求我就亲自动手把你烤来吃!”

幸亏钱名不知道火儿的威胁变成事实的几率有多高不然他恐怕连做接下来的事情的勇气都没有——他抓起那根木棍敲向火儿企图用自己的方式解决掉出现的幻觉。火儿身上的火焰迅变成了近乎透明的白色这代表它的愤怒已经到达了极限接下来要出现的是足以烧毁整个城市的火焰风暴……不等它的翅膀挥出钱名已经感到自己身上冒出了火苗那不仅仅是衣物在燃烧而已而是从他的肌肤血液里烧出来的火焰……自己要死了要被火烧死了……钱名第一次觉得火焰这么可怕原来或竟然是一种可以把人烧成灰烬的力量……那根本不是火的精灵那是火魔魔鬼……

钱名在地上打滚嚎叫间所有的火焰忽然都消失了一只手按在他的身上仿佛吸走了那些火:“火儿果然是你干的……”这个有些平板的声音在钱名听来无比美妙他抱住对方的腿喊:“叫救护车我快被烧死了!开帮我叫救护车!”

“我听孙剑说纵火犯从看守所莫名其妙不见了就知道是你。”来人根本没理钱名抚摸着落在他肩上的火儿说“你弄他出来干嘛?”

“好玩啊我喜欢纵火犯。”火儿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有错“我好心教他放火这家伙不好好学还敢打我教训他一下!”

“别领着他到处防火啊。还有瑰儿作了一大桌子饭菜问你怎么不回去吃?不吃她就倒掉。”

火儿怪叫一声:“糟了我忘记回家吃饭了。都是你这个笨蛋害的我是为了教你才忘掉时间的!”它虽然急着去吃饭但是临走前还没忘了扑过来对钱名抓扑几下再次把钱名打的嗷嗷直叫。

“火儿这个人怎么办?”火儿径自飞走前那个男子问。

火儿头也不回的吩咐:“帮我存鹿九那里咱家冰箱放不下了。”不一会它的身影就变成了天空中的一个小红点。

钱名好不容易挣扎起来他现在才开始打量眼前这个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男人。钱名试探着问:“你……”

男子没跟他搭话一只手抓住他的脖子拎起来等钱名反应过来已是又一次身在半空。钱名挣扎喊叫:“你要带我去哪?你想干什么?”

“去养猪场放进冰箱里。”即使在高空的风中男子的声音依旧没什么情感变化。

“养猪场……冰箱……”钱名从这些字眼中的到浓浓的不祥的信息这时男子最后的几个字也悠悠的传进他耳朵“火儿喜欢把肉存着慢慢吃。”

“吃人了妖怪啊救命……”钱名声嘶力竭的吼叫起来手刨脚蹬的向挣脱这个男子也不想想自己如果现在从他手中掉下去的命运也比进冰箱好不了多少。

也许是钱名的挣扎起了作用男子忽然在空中停住。只见他慢慢把手插进口袋钱名惊恐的睁大了眼不知道他会拿出什么样的凶器谁知这男子最后居然拿出一只手机来:“孙剑你找我?……喔你请客的事取消?好的没关系……是我本来就没指望你真请客……我没取笑你你说请客十次有五次是我付钱啊……你还在找那个越狱的纵火犯?丢也就丢了不找了不行吗?……非得找到啊……”

男子提着钱名若有所思的看着他:“你自己想去冰箱呢?还是想去监狱?”——他无法在朋友和儿子的不同要求中做出抉择只好民主的询问钱名自己的意见。

“我去监狱我自……坦白从宽我自不要吃我……”钱名声嘶力竭的嚎叫着然后昏了过去。

几天后孙剑实践了他请客的诺言。拖着周影去了一家小餐馆边吃边夸夸其谈:“你说起怪不奇怪那个纵火狂不知道是怎么越的狱也就罢了居然怎么回来的也没人知道凭空的就又出现在看守所里了。”他挥舞着鸡腿加重语气“而且好好的一个纵火狂就那么得了火焰恐惧症看到别人点个打火机都会吓得上蹿下跳的真是从没见过的怪事。”

“那他现在……”周影问。

“送神经病院了十年八年出不来了……”孙剑惋叹着一代纵火狂人的结局。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我是孙剑……什么?死人!在哪?……我马上到……对我直接去……现场见……”他跳起来抓起外套:“有案子我得马上走回头再聊。”说完冲了出去。周影又坐了良久才醒悟到孙剑又没有付这顿他请客的饭钱只好慢慢的掏出钱包……

二、盗窃犯

公共汽车以它特有的节奏摇晃王富裕半闭眼被公车的晃动弄的昏昏欲睡。他打着哈欠心里对身边的鹿九过份小心的样子很是不以为然。看他把包牢牢抱在怀里不时小心翼翼地打量整个车厢的样子简直就是把所有人都当成了小偷似的。如果不是王富裕知道哪个包里装的是一些还没有签字的合同的话看他这样子一定会以为里面装满了钞票。王富裕又打了个哈欠对于身为他老板的鹿九的行为不加评价自己继续闭目养神。

在王富裕迷迷糊糊中车厢里一个情景出现在他眼中。“偷东西!”王富裕眼尖的看到前面的一个男人把手插进了另一名乘客的裤兜忍不住叫出声来。坐在他身边的鹿九眼疾手快的捂住了他的嘴。可是他的那声低叫还是引起了裤兜主人的注意被偷的人迅低下头来查看使得那个伸手的男人无功而返。他装作抓痒的样子低着头咂着嘴一道阴冷的视线在王富裕身上扫来扫去。被偷的男子在人群中挤到了远离他的地方居然没有作声。

那个伸手失败男子面对车厢里无数厌恶、防范、遣责、卑视的目光丝毫没有半分愧疚慌乱之意。反而哼着小曲若无其事地环视着车厢目光飘过鹿九和王富裕时总带着一种冷冷的气息。鹿九被他看的不安每当他的目光掠过鹿九就象屁股下面有针扎着一样惶恐地扭动身体。王富裕颇看不上自己老板的这种懦夫相──本来就是偷东西的人不对自己看到后揭他是理所当然的事没道理见义勇为的好人反而怕小偷。如果世界上都是鹿九这样的人那这社会还得乱成什么样。王富裕心胸坦荡毫不畏惧地同样盯着对方。

车到了站鹿九和王富裕下车之后那个小偷也跟着下了车另外还有三个男人同时下车他们与那小偷交头接耳毫不掩饰的跟在了鹿九他们后面。对此鹿九十分惊恐拉着王富裕飞逃几乎是一路跑进了他们要去的地方。

顺利的与生猪加工厂签订了供猪合同走出门后鹿九轻松了不少刚刚做成的“大生意”总算使他一改小心翼翼的样子与王富裕有说有笑起来。谁知他们走出没多远便被拦住了去路七、八个男人挡住他们其中一直都跟着他们的那个小偷用半点也不把周围行人放在眼中的态度宣布:“敢管老子们的闲事活的不耐烦了吧!不教训教训你们你们就不知道我们的厉害!”说完便扑了上来围住鹿九与王富裕拳打脚踢。

被殴打中的鹿九早早的便就地一滚蜷起身体双手抱头极有经验地护住了要害任由拳脚落在身上。而王富裕却气愤地要想还击。这是大白天地点就在大路上路边的行人那么多他们怎么敢!那么多路人难道他们不怕有人看见不怕有人见义勇为!到底还有没有王法了!

没有人见义勇为甚至没有人流露出看到这场斗殴的样子大家都远远地绕开现场。就连应该管这事的执法人员也没出现。招架得越来越勉强的王富裕气愤不解不明白人们为什么这么冷漠。他虽然身强体壮原本在乡下时也是村里打架的一把好手但是毕竟双拳难敌四手不多会儿还是被打倒在地和鹿九滚倒在一起。那群人气焰嚣张边打边满口秽语的叫骂直打到心满意足才扔下几句警告吐下几口口水放过在地上呻吟着的鹿九与王富裕扬长而去。

王富裕浑身每一寸都在作痛用手支撑着身体却爬不起身来旁边的鹿九挨的打似乎比他多却非常轻松地爬了起来四下观望确定那些人走*光了拍拍一直紧抱在怀里的包上的尘土用力扶起王富裕说:“咱们快走警察就要来了。”

“警察来正好我要报警抓他们!”王富裕擦着嘴角的血迹恨恨地说。

“你在说什么不走我们会被抓……”鹿九的话还没说完警车已经呼啸而至。王富裕正开鹿九的手奔向警车希望能让警察们在那些人还没走远的时候追上他们。警车上跳下几个英武的警员在王富裕跑近时一把按住了他的脖子。“干什么?我不是你们要抓的人?他们刚刚向哪边跑了!”王富裕边挣扎边解释。可是根本没人听他说话满身是伤的他轻易的就被警员们制服戴上了手铐。同时看到鹿九也带着手铐被推上了车。不过因为鹿九聪明的没有反抗倒是没有被警员们再给他增添新伤。

直到被用手铐铐进了派出所王富裕才依稀明白了鹿九刚才的话的含意。警员们一不问打他们的是什么人二不问他们为什么挨打先给他们扣上了顶打架斗殴防害社会治安的帽子之后就把他们扔在了那里不闻不问。直到过了大半天才过来略审问几句便要他们一人交两千元罚款走人。

王富裕今年刚离开故乡出来打工而且前边两份工作都被黑心老板赖掉了工钱至到来了鹿九的养殖场才过了几个月他原本期待的努力工作安心领钱的日子挣的工资除了吃用还有大半寄回了家里要他一下子怎么拿的出两千元。他正想跳起来与警员理论却被鹿九及时制止。

吃了这么多亏以后王富裕终于觉得还是鹿九的人生态度是正确的所以选择了乖乖听他的话。

鹿九在口袋摸找手机却不知是被打时掉了还是被那些人偷了半天也没找到只好低声下气地借警局的电话打了个电话。不多会便有一个自称鹿九叔叔的老头带着钱匆匆赶来。这老头一身名牌气度不凡与一副农民模样的鹿九没有半点相似之处就连警员对着他也不自学觉的客气不少加上钱已送到便立即让鹿九他们跟他离去。

王富裕出门后越想越不甘心嘴里不免骂骂咧咧的对这些警察打着执法旗号坑人的行为十分愤慨鹿九却闷着头不一言不知心里在想什么。那个老头一直在絮絮叨叨不住抱怨着鹿九太老实任“人”欺付害得他破财还得他来警察局这种不吉利的地方并且不住耸勇鹿九去找那些人讨回来。

鹿九叹着气:“叔叔你的钱我会还你的求求你别再唠叨了好吗?我现在浑身都疼呢。”

王富裕想到自己的罚款也是人家代交的正想说几句一定会还的话鹿九却说出了一句让他难以相信自己耳朵的话:“叔叔你带富裕去医院看看伤我去找那些人有点事。”

“你终于想通了?就该这样被人欺负了一定要找回来你自己去不行久交上刘地它不是你的朋友吗有他在立新市没有你干不了的事……喂别走啊不找刘地没关系用不用我叫黑冰去帮你?”老头在身后叫着鹿九却已经走的远了。

吴黑铁在窄巷里与几个同伙分配赃物。失主们的钱包被他们顺手扔掉而里面的现金信用卡自然转移进了他们的腰包。对于吴黑铁而言最初下海干这一行也是迫不得已:离家出来打工时想挣钱回故乡盖房子、娶媳妇却在大城市飘荡了一年多不但没挣到钱还被人骗走了身上的路费。实在没有别的法子了才在一个老乡的教导下干起了掏包的行当。可是当刚开始出手时的胆怯与恐惧渐渐消失之后他便喜欢上了这份来钱即多又容易的“工作”。

分配好了战利品同伙们相继离去之后吴黑铁点上支烟半闭着眼在窄巷中踱着步心中对于今天的几次“工作”情形反复进行“回放”。这几次行动做的哪里不够完美?要怎样改变提高?这些正是他明天“工作”中要做的事情。吴黑铁之所以能从一窍不通一跃而成为这一行里的高手除了他能举一番三对动作要求精益求精之外他善于总结经验知错就改也很重要。

“请问……”一个小心翼翼地声音打断了吴黑铁的沉思吴黑铁睁开眼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他面前──这个身影在半个小时前还在他的脚下拳下呼号打滚充分满足吴黑铁泄暴力的**。现在看见这个年轻人他有些惊慌不知对方是报了警还是带人来报复?自己已经和伙伴分开现在孤身一人可不希望在任何事情生。

“您您刚才拿了我的手机。”鹿九小心地说“那里面储存了我全部电话号码请您还不只还手机卡给我行吗?那对我很重要。”

鹿九小心翼翼地态度消除了吴黑铁心里的不安他恶狠狠地说:“小子你收的教训还不够是吧!想要我再给你松松筋骨吗?”

鹿九慌忙后退:“我真的只要手机卡就行手机我不要了。”

“你还敢啰嗦!”吴黑铁大吼一声作势要扑上去吓得鹿九转身就跑。看着鹿九的身影跌跌撞撞的消失在巷子口吴黑铁哈哈大笑。就看他那副窝囊废样被偷的东西还想要回去?做梦吧!不过他是怎么找到自己的?多半是正好路过这里看到自己了吧?还是快点离开这个地方的好。鹿九又探头探脑的从巷子口溜回来时吴黑铁早已不在原地。鹿九叹口气闭上眼搜寻这个拿着自己手机的小偷的下落。

吴黑铁从公交车上来下口袋里又装上了好几个别人的钱包那种鼓鼓囊囊的感觉带来的满足使他不由得哼着歌前行。今天的手气似乎特别好所以吴黑铁决定趁热打铁多做上几把努努力说不定够到富丽华夜总会潇洒十天半个月的呢。可是还没走出多远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就在身边响起:“打扰一下……那个我的手机卡……”吴黑铁一抬头鹿九紧张地搓着手正站在他身边。

“你跟着我干什么!”吴黑铁怒吼。竟然没现这个家伙一路跟着自己这可是自己这个行业的大忌。

“可以把我的手机卡还给我吗?”鹿九就这么一个目的。

“你小子找死是吧!”吴黑铁一把揪住鹿九。

鹿九吓得说话都结巴起来乞求的看着吴黑铁:“我我我真的只要只只要我的手机卡……”

“我看你是真得找死!”吴黑铁劈头盖脸的打了下去。鹿九接连挨了几拳后终于挣脱抱着头跑到了马路对面。到达安全距离后他停下脚步回头看看见吴黑铁大有要追过来的架势于是又开始逃跑直到离开了吴黑铁的视野。

吴黑铁狠狠地在地上吐口唾沫:“真是倒霉!”遇到这么个活宝原本的好心情全被破坏了。他放弃了继续干活的打算索性回去睡觉。

在团伙租的民房中吴黑铁躺在床上数钱另外两个同伙在边看电视边闲聊。今天的战利品不少分配给个人每人足有一千多吴黑铁这样高手的收入更是他普通同伙的几倍。大多数人拿到钱后都到哪里快活去了吴黑铁因为心情不佳所以没有出门正在计算自己的收入。没有干这行是还总想着将来挣了钱先寄回家去孝敬父母真正干了这个来钱快的行当之后反而不管有多少钱都被随手挥霍掉从来也没有往家里寄过一分钱。

门口忽然传来了敲门声。正在看电视的一个同伙以为是哪个同伙忘了带钥匙不耐烦地应着问都没问就打开了门。门外站的是个陌生的男子看他那副畏畏缩缩的样子就让人忍不住想欺负于是开门的人大喝一声:“你干什么的?找谁?”

青年向屋里探头探脑的问:“我找我找白天偷我手机的那个……”

吴黑铁听到这话冲到门口果然又是那个阴魂不散的年轻人。他着到吴黑铁高兴地说:“可找到你了可以把我的手机不只还给我手机卡就行了可以吗?再不然我给你钱买买回来……”

吴黑铁怒吼一声冲出门抬手拎住鹿九的领口:“你到底是谁?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的?”自从现自己被跟踪后他已经加倍的小心特别是在回窝点时更是特地在街上绕了好几圈这个看起来不怎么精明、机灵的家伙是怎么跟上自己的?自己那么小心怎么会现不了他?

鹿九挣扎着说:“我没有跟踪你……你就把手机卡怀给我吧还给我我就不跟着你了。”他也是被逼急了结结巴巴地说出了威胁的语言。

“大了你的胆了!”吴黑铁虽然觉得鹿九古怪但是几次的接触下来他已经知道鹿九是个好欺负的人听他说出自己不想听的话想都没想劈头盖脸就打下去。

鹿九打定了主意这次不逃狼狈招架着说:“手机卡又不值钱手机你都拿走了卡你就还给我吧。你你要是不还我我可要请朋友帮忙来要了!”鹿九最后的这句话不但使吴黑铁火上浇油也激怒了吴黑铁的同伙们几个人一齐上前对鹿九拳打脚踢一顿爆打后扔出了门外。鹿九好半天才爬起来摇着头走了。吴黑铁对着他的背影吐了几口唾沫又躺回床上去数钱。在他的心目中鹿九的威胁根本不算什么废物的朋友当然也是废物还不是来一个打一个不过住处被他知道了有点麻烦等大家都回来商量一下搬个点吧。

鹿九被打走后过了大半个小时门口再次传来敲门声门被打开后外面却没有人——一只黑色的大猫正举着爪子做敲门状站在那里。开门的同伙难以置信地揉眼睛时那只黑猫向他点着头客气说:“麻烦您了。”在那个人“猫猫……猫在说话啊……”的惨叫声中大大方方地走进了门。

吴黑铁在半睡半醒间听到同伙的惨叫莫名其妙地坐起来便看见一只油光水滑的大黑猫大摇大摆地来到自己面前张嘴用人的语言说:“就是你偷了九师兄的手机吧?请你把手机卡给我行吗?九师兄重要客户的联络方都储存在里面呢。”

吴黑铁环顾屋里看着两个同伙那苍白惊讶的神情知道自己不是在做梦再看脚边的猫不由也惊叫着:“猫在说话!”跳了起来。

“我是妖怪请不要叫我猫。”黑猫彬彬有礼地说“现在可以把手机卡给我了吗?”

回答它的是一把当头抡下来的椅子黑猫敏捷地跳到了一边。接着吴黑铁和他的同伙们抓起屋子里的各种物品甚至抽出了匕向黑猫招呼过去。黑猫闪躲了一阵子后生气起来施展爪牙向他们还击不一会三个强壮嚣张的男人就被一只猫打倒在地。吴黑铁看着站在自己身上眼中闪着妖异光芒的黑猫不知道它要怎么收拾自己吓得闭上了眼谁知那只黑猫看了他半响居然抿着耳朵喃喃自语着什么:“我居然伤人了……我居然伤人……”然后什么都没做夹着尾巴垂头丧气地走了。吴黑铁和同伙们相互看着要不是有各自身上脸上的爪痕牙印为证谁都难以相信刚才的事是真的。

同伙们追问吴黑铁刚才是怎么回事毕竟那只猫是来找他的。可是吴黑铁怎么说得清楚难道要他说自己今天抢了一个窝囊废的手机那个窝囊废一直跟踪自己想把手机卡要回去被自己打了之后就威胁说要让朋友来要结果就真的来了只会说话的黑猫来帮他要手机卡……这样的事情说出口自己都会觉得自己精神不正常。吴黑铁推开围着他问的同伙满脑子不解地出了门。也许自己是撞邪了一旦想到这点从故乡那个迷信的乡村出来的吴黑铁就越想越觉得是那么回事。听说齐家巷子里有个小道观卖的护身符挺管用去买张来戴戴吧。

下定决心出门后打了辆车吴黑铁无精打采的报出目的地:“齐家巷子。”司机动车子却没有马上开出去吴黑铁抬头现对方在打量自己。他一扬眉头恶狠狠地骂:“看什么看!找揍啊!”

司机马上开动车子边开边说:“你把手机卡还给鹿九吧不然刘地要去找你了。”

“你说什么!”吴黑铁大叫起来这个司机怎么知道自己拿着那个人的手机难道他们是一伙的?自己这次可算是上了贼船了。他不知道司机会把自己拉到什么地方去情急之下掏出匕抵在那个司机的脖子上:“停车!”司机一点也不反抗的把车停在路边。

“你们是干什么的?为什么要对付我?”吴黑铁厉声问。

“我是出租车司机我不认识你也不想对付你。”司机用毫无起伏的语调说。

吴黑铁重重把他一推迅拉开车门跳下了车。眼看着那两出租车拉上了别的客人驶走他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今天的种种经历太不对劲了。是要继续去买护身符还是回窝点?吴黑铁在路上徘徊几步觉得还是避避邪的好于是又向路边走去。正当他准备向一辆出租车招手示意时有辆摩托车高行驶过直向站在路边的他撞来幸亏摩托车手技术高在关键时刻奋力扭转了方向摩托车出刺耳的磨擦声在离吴黑铁不远处停下来。还没等惊魂未定的吴黑铁出声那个车手已经大骂起来:“你走路不戴眼睛啊!撞死你你就高兴了是不是!咦……”他看清楚吴黑铁后觉了一声“原来是你啊就是你偷了鹿九的手机吧?快还给他吧不然刘地要去找你了。”说完还自言自语一句:“为了个手机卡惹上刘地至于吗……”说罢驾车扬长而去。

难道全世界都知道自己抢了那个叫鹿九的人的手机了?吴黑铁茫然的看着四周。那个刘地又是什么人?为什么说起他要来找自己时那些人就用一种同情的眼光看着自己?

陷入精神恍惚状态的乌黑铁在街上走了一阵子忽然想起自己时要去买护身符的可是又觉得回窝点去人多一些比较安心。“在这里!找到了找到了!”随着一阵欢呼声吴黑铁忽然现自己被一群女人包围还没等他对周围这些一个比一个美艳的女子生出什么妄想其中一个性感火辣的女子已经扯着他的衣领问(呜呼本来都是吴黑铁拎别人的领子啊):“刘地呢?他不是来找你了吗?”

“刘地是谁?我不认识!”吴黑铁生气地向甩开这女人。这么漂亮的娘们要用什么法子弄上手玩弄玩弄呢?还有那个短头的也很不错那个穿短裙的胸围得有八十吧?他正在没边际的胡思乱想。“啪”的一声脸上挨了一记火辣辣的耳光那个穿的低胸露背短裙的女人冷冷地说:“看哪儿呢?再看剜了你的眼珠子!”

吴黑铁哪里受过这样的气怒吼一声:“骚娘们!”拔出匕正想吓唬她另一个女人从旁边抬手就夺走了匕向地上一扔说:“不想死给我安分点没看见我们正忙着吗?秦姐你确定刘地要来找这个废物吗?”

最早抓住吴黑铁的那个女人说:“我在酒吧亲耳听他和鹿九说的。他怪鹿九好多天不联系他一起喝酒鹿九说手机被偷了丢了所有储存的号码刘地自己拍着胸脯保证帮鹿九把手机找回去的。刘地可不是那种说话不算数的人他既然答应了铁定会来找这个白痴的。”说着不客气地在吴黑铁头上拍了拍。

吴黑铁刚一试图反抗旁边不知哪个女人就是一耳光打得他眼冒金星嘴里刚骂了句:“婊子!”小腿骨上就被狠狠地踹了一脚。被女人们推来搡去好一阵吴黑铁终于意识到自己根本不是这些女人的对手。这些女人不但力气比男人还大而且出手狠毒吴黑铁是个识时务的人在几次的反抗换来了一身伤痕后就乖乖地任由那些女人拉扯。路过的人不知情看他和一大群美女凑在一起指不定还羡慕不已呢。

吴黑铁边低着头“装死”边竖起耳朵听她们的对话。女人们叽叽喳喳说的内容总离不开那个刘地。听起来这些女人竟然都是被那个叫刘地的男人始乱终弃的而且她们被抛弃后居然依旧痴心不改总盼着再与刘地重续旧好。刘地平时见到她们就躲这些痴情女就努力寻找跟他见面的机会。直到刘地会来找吴黑铁后她们先行一步找上了吴黑铁这个倒霉蛋准备用他作诱饵等刘地上钩。

吴黑铁被女人们挟持到一件热闹的酒吧在一个包厢里等待刘地的到来。他虽然采用了不抵抗战略但是经不住那些女人老把他当作出气筒这个踢一脚那个捣一拳的弄得他身上到处都在疼。来到包厢后他缩在一角心里无比的盼望那个叫刘地的人快点来好让这出荒唐的闹剧早点结束。他倒是曾经诚心诚意地提出把那个手机交出来可惜这些女人的目的不在手机唯有跟她们一起耐心等待。

那些女人唱歌喝酒闹得正欢吴黑铁却心情一团糟正在恨自己为什么不早点把那个手机还掉算了时一个女人轻轻拉拉他的衣角。吴黑铁抬头一看坐在他身边的一名短女子正在全神贯注的唱着歌吴黑铁却听见她的声音同时在自己耳边说:“白痴别看我!让她们看到就糟了。低下头如果想离开就动动手指头。”

吴黑铁立刻低下头用力摇手指头。

“我可以帮你逃走但是你要把那个手机交给我你同意的话就在摇摇手指头。”

吴黑铁当然再次用力摇手指。

接着那个女人唱完一歌站起来表示去洗手间不知怎么的吴黑铁现自己也跟着她出现在了包厢门外。女人抓着他的手臂说:“手机哪?”

吴黑铁被她抓的疼的一哆嗦忙说:“在我住的地方。”

“带我去。”

看到吴黑铁带着这么漂亮的女人回来同伙们都冲短女子吹着口哨说下流话女子拿到那个手机后很是高兴居然没有立刻大打出手。吴黑铁都要怀疑这个手机是不是什么其他东西伪装成的了(比如重要的军事情报什么的)。

女子把手机翻来覆去看了一阵后阴沉下脸问:“手机卡呢?”

吴黑铁每次偷到手机后干的第一件事便是关机扔掉手机卡现在虽然手机拿得出来那张扔进了下水道的卡他却要怎么找的回来?那女子见他拿不出手机卡刚刚平和下来的脸色又变的阴沉十分不悦地说:“刘地要找的是手机卡我拿个手机来干什么?”又摆弄几下手机后叹了口气:“算了反正这里面也有储存电话号码拿回去应该还能用我就拿它去给刘地吧。”说到这里一直冷若冰霜的脸上居然露出了一抹红晕。

吴黑铁偷偷地松了口气:终于可以把这个瘟神打走了。

谁知这时他的一个被女子的容貌吸引了的同伙居然不长眼地凑了上来故作潇洒地一只手搭在女子的肩上说:“mm你喜欢手机的话我这里还有比那个好一百倍的陪哥哥玩一盘就归你了怎么样?”吴黑铁绝望地闭上眼。

果然下一秒便传来一声巨响等他再鼓起勇气睁眼去看时那个同伙已经被摔倒在地抱着腿痛苦的翻滚着看他腿部扭曲的样子骨头多半已经断了。短女子歪着头喃喃自言:“要不要把这些人类全部杀人灭口呢?这件事万一被她们知道了就不好了。”

她说杀人灭口什么意思?吴黑铁心碰碰得跳着慢慢地向后退去这个女人该不会想……果然不出他的所料那个女人抓住一个向她扑过去企图为同伙报仇的家伙夺过了他的匕当胸就是一下。然后推开那具到死都不知道为什么的尸体向全部吓愣住了的男人们抱歉的说:“只能怪你们自己倒霉吧谁叫你们不长眼去偷那个鹿九呢?其实想想如果他不是找了刘地而是去求火儿和林睿帮他找手机的话你们的下场会更惨。跟活活被烤成八成熟相比我能给你们个痛快你们应该高兴才对。”说着先便向吴黑铁逼去。

其中几个同伙已经觉这个力大无比的女人的诡异他们可没有什么同伴互助的精神趁着吴黑铁吸引了那短女子的注意力纷纷向门口逃去。那扇门却自动在他们眼前自动关闭把所有人都关在了屋里。

“只是偷窃就算被抓住也叛不了死刑关个几天后出来以后照旧可以接着干你有什么可担心的。”——吴黑铁忽然想起来当初带自己入行的那位老乡的话。——“我真的没想过会因为一只手机死掉。”吴黑铁看着女子手中的匕越来越近心中闪过的是故乡父母的面容“我宁愿在山里种地也不再到城里来了我再也不到城里来了……”就当他怀着这样的念头拼命大叫时那柄索命的匕却迟迟没落到胸口。

最初看见时曾令吴黑铁产生过种种幻想的那名火辣辣的女子正站在吴黑铁面前抓着那个短女子握匕的手娇滴滴的说:“看来大家伙加起来也没你一个聪明呀居然能想到独个先拿到那个手机卡去向刘地邀功吧?”

短女子一笑:“我这也是临时想到的不是还没来得及跟大家伙说嘛。”

“放心我没打算揭你把赃物上交就行了。”火辣女子向对方伸出白哲的手掌。

短女子一笑:“我辛苦了一场你却来坐享其成。”

火辣女子娇笑着说:“不然我就告诉众家姐妹你的诡计看你还能不能立新市混下去。”

短女子接着说:“如果我给了你呢?你就会自己拿着去找刘地自然也就不用去告诉那些笨女人了对吧。”

“哎呀我们还真是知心知意的好姐妹呢什么事也瞒不过你。”

短女子取出手机向她的手掌中放去可在接后的瞬间却手掌一翻呈爪形向火辣女子的喉咙扣下去火辣女子早有准备向后一仰身飞起一脚向对方踢去。短女子及时收手后才闪避开。吴黑铁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两名绝色美女在他们的窝点中脚来拳往地展开了搏斗那种种他原本以为只会在武侠小说中出现的招势一一呈现在眼前带起的风声劲道更是使人不由地往“内功”这个词上想。这不吴黑铁眼见短女子的一爪被火辣女子躲过可那一抓带起的风劲打中火辣女子后方一名来不及闪避的同伙之后居然使他出一声惨叫粉碎破裂的衣服下五道“爪痕”出现在皮开肉绽的躯体上。两个女人在这样窄小的空间里打斗盗窃团伙的人受尽了池鱼之灾不多会便个个挂彩呼痛呻吟声不绝于耳。其中几个为了保命居然不顾自己的“职业”抓着电话拨打了11o报起警来可是不知为什么电话里出现的只是“嘟嘟”的忙音。

两个女人打的不分上下火辣女子在不小心挨了短女子一拳后沉不住气尖利的呼啸着化作一只鹰隼翅扑爪蹬地扑向短女子。短女子怒叱:“居然用这下卑鄙的手段!在人类面前也敢显出原型!”

火辣女子变的鹰隼咯咯笑着说:“反正你呆会也要把他们吃了来口在他们面前现不现原型有什么关系。”

又打了片刻短女子也变成了一只猿猴看着眼前这场妖怪大战吴黑铁和其他几个同伙终于承受不住纷纷呼叫奔逃。实在找不到出路的他最后一咬牙竟然先后从窗口跳了下去。

十几分钟后11o的警车赶到了现场。警员们没有现抱警电话里说的那两个疯狂斗殴的女人却看到了七、八个从四楼窗口跳下后受伤正在楼下翻滚的男子然后又在这些男人租住的房子里搜出了大量的赃物。经过证实这确实是一个在立新市疯狂作案多起的盗窃集团。至于这些人为什么会从楼上跳下来警方难以采信他们供叙的关于两个妖怪女人为了一支手机在他们的屋子里大打出手直至把他们逼至跳楼的证词而以团伙内部斗殴为由结案。而那个因为一只手机把整个团伙送进了监狱的吴黑铁因为跳楼时骨折送进医院之后又因为在医院中出现了精神分裂现象看到手机就会狂喊:“我再也不偷手机了我再也不丢手机卡了。”还没尝到牢狱之灾就被亲人保外就医了到成了团伙中最“幸运”的一个。

鹿九被火辣女子和短女子夹在中间已经在这间夜总会包厢中坐了十几个小时。鹿九几次求她们放他离开都被她们断然拒绝理由是刘地还没来拿那个手机怎么可以这么容易就还给他。鹿九心里大呼倒霉果然只要与刘地沾上边的准没好事对于自己“请”刘地为自己讨要手机的事后悔不已。

昨天为了手机的事挨了几次打的鹿九无奈之下只好拜托师弟黑冰去给他讨要想到自己因为懦弱居然还不如一只猫有用颇为沮丧的他因为心神恍惚一时反应慢了些又落入了刘地的“魔爪”。被刘地拖进酒吧灌了几瓶酒后刘地对他痛加训斥声讨他故意不开手机拒绝与刘地这个“朋友”联络的行为。虽然鹿九心里无比的清楚这个家伙想找到自己压根不必靠什么还是不敢反抗乖乖交待了自己手机被偷的事。

果然接下来他担心的事情生了刘地拍着他的肩膀笑着说:“别担心不就个手机吗回头我偷二十个给你用来来再喝一瓶。”

“不用了不用了。”鹿九可不敢收偷来的东西连忙惋拒他的好意。

“怎么你看不起我?认为我弄不来那么多手机!”刘地眯着眼恶狠狠地问。

鹿九慌忙否认:“当然不是不是我怎么敢瞧不起你只不过我的客户号友全存在那个手机里……”他的这个借口再次让自己后悔因为刘地马上说:“哈哈哈你还想用原来那个啊?好办好办来再喝了这两瓶它被偷到北冰洋去我都帮你弄回来。”

“不不我只要卡就可以了。”

“好办好办不就是个手机卡么……来再喝一瓶……”

结果是现在鹿九没等到信誓旦旦为他找手机卡的刘地却等来了两个拿着他手机准备向刘地邀功的女妖怪。他和他的手机一起成了诱饵等着刘地这只地狼上钩只是向来行动迅的刘地也不知怎么了迟迟不肯露面。鹿九看着那两个等的越来越烦燥随时可能爆的女妖怪缩在包厢一角心里不住地祷告刘地能在自己和手机被当作泄对像砸烂之前赶到。

刘地伸着懒腰醒来现自己躺在周影家的浴缸里依稀记得自己和鹿九喝酒喝到把鹿九灌到了桌子底下之后中又意尤未尽地想找周影继续喝来到周影家之后才想起周影这个时间正外面工作于是把目标转向了瑰儿再以后……“死火儿你居然敢偷袭我!”刘地怒吼着冲出浴室。把他打晕丢进浴室的火儿和林睿正在享用瑰儿做的宵夜刘地刚凑过去对于不久之前他的“调戏”行为依旧怀恨在心的瑰儿便气冲冲地说:“没你的份!”

“别这么无情嘛唔这鸡爪真好吃。”刘地厚着脸皮用手抓东西吃着脑子里隐约记起好象答应过鹿九什么事似的。是什么事来着?不管了想不起来就不是重要的事情吃饱了洗个澡约个会之后有空再去问他好了……

三、挟持犯

苟老师虽然人站在讲台上讲课其实心里比谁都盼望着下课铃声早点响起。在他看来对下面这些学生讲课根本是一件浪费口舌和时间的事情。这个高一、九班中什么样的学生都有就是没有一个是能认真读书的。苟老师脑子里在胡思乱想讲课的内容也就难免缺斤短两不过下面的学生也没有几个在听课睡觉的聊天的看闲书的吵架的甚至还有搬着笔记本电脑在上网玩游戏的。谁都没有把讲台上的老师当一回事。

就在时间一点点接近苟老师期盼的下课时间时教室里的喇叭忽然响了起来:“各班级注意各班级注意请全体师生十分钟之内到操场集合请全体师生十分钟之内到操场集合即将召开重要会议。”广播突然这么一响倒是把讲课讲到自己昏昏欲睡的苟老师下了一跳但是他们上如获大赦般的收拾教材走出了教室把一班学生扔在身后不管了。班级里只有七、八个学生跟着他走了出去但大数学生动都不动对于那还在一遍一遍响着的广播置若罔闻。

陈杠山开始听话的走到了教室门口看看只有自己一个人又回过头来问:“子云桃儿杏儿你们不去吗?”

他那两个未婚妻不屑地撇着嘴薛子云扬扬手中的扑克:“先打完这局再说你别走啊咱们眼看要赢她们了。”

陈扛山和他一向同进共退听他这么说又走了回来进行他们那场十七胜十八负的牌局。更多学生连他这种犹豫都没有说该干什么干什么对学校的广播通知无动于衷。

二十分钟后一个又气又急地老师推开了教室门指着教室里剩下的不良学生们怒斥:“你们你们这些混蛋学校的广播没听见吗?为什么不下去!王童童赶快叫他们集合你这个班长怎们当的!”

身为班长的王童童扬起头说:“我是很想去的可是我答应过许主任(教导主任)尽量不出现在那种大场合听老师的话可不是我的错。”过份美貌的她对异性有着过份的吸引力有她参加的聚会中她周围的范围总是骚动个不停有几次竟在校长训话时有几个男生为她打了起来所以教导主任才对王童童说出那么过份的话。现在王童童提出来老师也没有什么理由可以反驳她。

那位老师再扫几眼其他那些连个解释都懒得给予的学生压压心头的怒火──现在不是跟他们生气的时候:“你们这些混蛋听着刚才广播要全校师生集合根本不是要开会而因为二十分钟前有个疯子劫持了高一?三班的师生现在他正拿着炸弹跟校方警方说条件呢叫你们集合是为了保护你们不想死的话就快点跟我走!”听他说出实情教室里面那些顽劣的学生们也不由出一身冷汗大部分人都匆匆夺门而出跑的比领路的老师都快。只剩下廖廖几个顽固份子依旧无动于衷。

王童童还在看她的书何欣然在织毛线而那边的牌局依旧继续着。

“扛山你这牌出的不对啊你这不是给她们搭桥吗?”

“那那我换这张。”

“出了的牌怎么能换!你没听过落子无悔吗!”

“那是下棋我们这是打牌。”

“那也一样!”

“……”

“你们几个走不走!”老师咬牙切齿地问。

“走走等我们打完这一把就来放心那挟持犯是为了要钱不至于这么快引爆的。”

在老师三番五次的催促中最后几个学生好不容易慢悠悠地走出了教室边走还边在讨论“三班的家伙们太倒霉了这样的事都能被他们遇到不过咱们学校不是号称全封闭管理多么、多么安全的吗?怎么会让那种人溜进来?”没事总溜出校园逛街的两姐妹之一对自己交纳了巨额学费后依旧得不到足够的安全忿忿不平。

王童童耸耸肩:“这里的学生非富即贵那一个绑了去不是大肥肉那些歹徒还不知眼红多久了吧这下那些学生的家长和学校要出血咯。”她好象并不认为自己也是富商的女儿也有可能成为目标。

“不过也挺有趣的这样下节课就不用上了。”何欣然逃过了最讨厌的英语课语气中尽是“欣然”之意“下次上英语课时他们也来劫劫咱们班就好了。”

“你简直唯恐天下不乱!”薛子云义正词严地指责她“汪老师(英语老师)那么老实的人怎么可以是那样的惊吓!要劫也应该上政治的时候来才对嘛!”

听着他们那种旁若无事的对白肺都快气炸了的老师加快脚步想着离他们越远自己犯心脏病的可能性就越低。若不是学校有义务保证每一个学生的安全他真想扔下这几个“不良”学生不管了象这种人就该让他们吃吃苦头才有可能学乖。好不容易磨磨蹭蹭下了楼眼看大门就在前方任务即将完成之际以致最老实的陈扛山突然尖叫起来:“等一下今天三班有生物课!林老师……林老师!老师你刚才说有老师也被挟持了是不是我们的林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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