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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出发(2 / 2)

不过现在的梅庄已经不叫梅庄了,它的最新一任主人为其换了一个俗不可耐的名字——西湖山庄。

就在这西湖山庄最高处的“观湖亭”(这是主人自己建的一个小亭子)中,如今正有三个人站在其中,向湖上眺望。

这三个人中,看起来年纪最大的一个赫然便是跟线铃在东京城有过一面之缘的壮山河,在他的右边,是一个白面书生打扮的年轻人,而在两人靠前一点,是一个看上去二十六七岁,青面短须,身着青袍的年轻人。

此时,这个青袍人正背着手对壮山河道:“山河,你刚回来,便难得见到这等美景,先不要说些煞风景的话,你我共饮一杯如何?小玄,你让下人准备些好酒好菜,我们一起为你师弟洗尘。”

自古游西湖者,总结出了几句名言:“晴湖不如雾湖,雾湖不如雨湖,雨湖不如月湖,月湖不如雪湖。”如今,湖面便正被茫茫大雪所覆盖,入目一片雪白,湖心岛、苏堤上更是银装素裹,若真若幻。而那青袍人目光凝注的地方,却是孤山东边不远的断桥。

断桥乃白堤东数第一桥,西湖十景中的“断桥残雪”便在此处。断桥宋代名“宝佑桥”,元代名“段家桥”,据说是因为当年有段姓夫妻二人在白堤旁开酒店,酒醇人好,经常赊酒给一些穷学士,这些落魄文人但有出人头地者,无不以到此喝酒为报,是故生意越来越好。段家酒店生意最好时,适逢宝佑桥破败不堪,段姓夫妇为了游人方便,也为了自己的生意,出资修葺,后人便以段家桥称之,久而久之,其中的“家”字被大家省略,简称“段桥”,再其后以讹传讹,便成了“断桥”。

断桥上最著名的故事便是许仙与白娘子在此借伞传情,几经磨难后,又在此生死离别,演绎了一出轰轰烈烈的人妖恋。这是中国历史上最受同情的人妖恋,正因为如此,倒霉的法海以除妖卫道之举,却为万世百姓所唾骂,至今不得翻身;也正因为如此,当1924年9月25日雷峰塔倾颓之时,杭州市万人空巷,为传说中的白娘子欢呼雀跃。

断桥之上此时正现出“残雪”之态,昨日一场大雪,将整个西湖覆盖。今日雪后初晴,暖暖的冬日照耀下,拱形的断桥上,中间的积雪已经消融,两边的却还未化,远远望去,雪断桥不断,断桥之“断”,亦可说源自于此。清雍正年间《西湖志》中有一段描写“断桥残雪”的文字,十分生动:“出钱塘门,循湖而行,人白沙堤。第一桥曰断桥,界于前后湖之中。水光滟潋,桥影倒浸,如玉腰金背。凡探梅孤山,蜡屐过此,辄值春雪未消。葛岭一带,楼台高下,如铺琼砌玉,晶莹朗彻,不啻玉山上行。昔人称诗思在灞桥雪中,此较更胜。”

看了半晌,那青衣人叹了一口气,对另外两人道:“唉!说了也许你们不信,我在现实世界中就是杭州人,但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真正的‘断桥残雪’呢!在我记忆中,杭州已经七年未曾下雪了,至于足以覆盖整个地面且经日不化的大雪,更是打我出生以后便没见过,而即使是在这个游戏中,象这样的大雪,三十年来也还是第一次,你们能想象到我现在的心情了吧?”

此时,下人已经来摆上了酒菜,几人在亭中摆开酒席,便开始边赏景边开怀畅饮。喝了一阵,几人的话都逐渐多了起来,只听那青衣人略带醉意的向其他两人道:“我自打上了这个游戏之后便一直想不明白,现在是宋朝,这里有林和靖的墓也便罢了,为什么还有满清知府林启的墓?”

说着,他指了一下东边不远的一座牌坊,牌坊上还有一副对联:“树人百年,树木十年,树谷一年,两浙无两;处士千古,少尉千古,太守千古,孤山不孤。”

“我倒不是看不起林知府,实际上,作为一个杭州人,林知府是我最崇慕的一个人,是我们整个杭州的骄傲,但我实在是难以忍受‘寰宇’公司将他的墓立在这里,简直是时代错乱了嘛!”带着几分酒气的青衣人接着道。

听了这话,那白衣书生笑着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壮山河却很实在的接言道:“这算什么,‘寰宇’处理人文景观素来都是这样的,你看,那西泠桥边不是还有秋瑾墓呢吗?秋瑾可是要比林启还要晚吧?”

那青衣人听了壮山河的话,叹了一口气,小声嘟囔道:“真是搞不懂那些人是怎么想的。”随即又道:“对了,山河,我给这个庄子新改的名字不错吧?以前老是‘梅庄’‘梅庄’的,俗不可耐不说,还‘霉’得我死了一个徒弟,这回我可不信那套邪了,干脆改了个‘西湖山庄’,怎么样,这个名字还算响亮吗?”

“这个——”,面对这真正俗不可耐的名字,一向耿直的壮山河也只得闭口不言了。

见到壮山河脸色尴尬,那青衣人自然也能猜到他是怎么想的,于是,青衣人自己解嘲的笑了两声,然后面色一紧,转移话题道:“好了,山河,不提这件事了,说说你这次到京城的事情吧!”

“是,师父。”虽然实际年纪要比他的师父大,但他的师父容彼鸥——也就是这个青衣人在游戏中年纪却要远大于壮山河,再加上两人的师徒关系,所以壮山河仍然保留了一分足够的恭谨答道:“本来我办完事情后应该立刻跟师父您老人家亲秉,但不巧淮西几个小帮有不稳的迹象,我亲自去跑了一趟,因此耽误了几天,望师父恕罪!”

“无妨,公事优先是自然的,我又怎会怪你,继续说吧!”容彼鸥仍维持着一副笑容道。

接下来便是壮山河对自己这次行程的简述,这个“简述”是壮山河的话,实际却是颇为详尽,甚至详细到线铃的容貌和冲冠一怒及他师兄的每一句话。当然还有一些发生在幕后,线铃他们根本不知道的事情。壮山河能成为一帮之主,绝非等闲之辈,这次他听说师弟出事,立刻便亲自出马调查此事,同时命人向他师父汇报,而他自己也断不是仅仅跟线铃见一次面那么简单,早在出事后五天,他手下的淮南帮的人马便开始了对线铃及其所接触人的监视和调查,直到一切都心中有数了,他才亲自出面相邀,没想到还是人算不如天算,半路杀出了个冲冠一怒和他的师兄,一切便全泡汤了。

壮山河将这一切都原原本本的汇报给了容彼鸥。听了他的叙述,容彼鸥皱了一下眉头,道:“别人也就算了,你说侯长青和他的师弟也维护那个人,这是真的吗?不符合侯长青的性格嘛!”

“千真万确,虽然他们当时化了妆,但在一起这么久,他们的语言行为我还是认得出来的。”

又皱了一下眉,容彼鸥问那个白衣书生道:“小玄,你看这事该如何处置?”

“这——”,那个小玄没想到师父会忽然问到自己,想了一下,答道:“侯长青虽然厉害,但不过是孤家寡人一个,并不足惧。只是他的师父‘琰戊’号称‘西圣’在西北西南可是有巨大的影响力。再加上孟梦天、寒清流这一批人也是有钱有势,那个家伙还是天下第一大派武当派的弟子,虽然武当派日渐衰落,但毕竟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故此依我看这事师父还是考虑和平解决的好。”

“哼哼!你说的倒是不错,问题是如果没有侯长青搅在里头,我或许会给孟梦天、寒清流之流一个面子,但有了侯长青我再这么做,岂不是等于对外宣称我怕了琰戊那家伙,以后我们还怎么在江湖上混。”

“是,是,师父说的也有道理,不过这事非同小可,师父还要三思呀!”

“别说了,我意已决。不过说归说,这事还是应该讲究一下策略的。难得这件事上我们占理,山河,你不是说那家伙准备去济南府吗?那里是北方的地盘,我看我们就向‘承志帮’投诉这件事,让他们秉公解决吧!这些家伙不是经常自命‘江湖执法者’吗?如果他们敢不出头的话,我们有很多事要找他们后帐呢!”

“高明!高明!”听了容彼鸥的计策,那个叫小玄的拍手赞道:“在这件事上,‘承志帮’那些道帽岸然的家伙有六成以上出手的把握,另外,我们可以不告诉他们关于琰戊的事情,他们更是有九成的可能会出面的,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坐山观虎斗了。对了,我们还可以对武当派适当施加点压力,武当现在是典型的心比天高,实力不济,他们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要是他们肯跟我们合作,那寒清流他们在道理上也很难维护这个叫线铃的家伙。”

听了师父师兄两人的计划,壮山河皱了一下眉头,他还算是光明正大的人,觉得以师父这样的身份如此对付一个十八级的新手总有些说不过去。但一想到这个新手后面的琰戊和侯长青,他也不由得打了个寒战,又觉得师父这样做也无可厚非了。

就在他在那边胡思乱想的时候,容彼鸥忽然对他道:“对了,山河,你让你的手下再盯紧一点,我总觉得在这风头火势的时候,寒清流还要带那个家伙去济南府,总有些不对的地方,那个家伙也许是新手,不知道咱们的势力,但寒清流、侯长青他们绝不会不知道呀?——除非是侯长青亲自给他做保镖——要是我,一定会让那家伙老老实实躲在东京城中,一辈子不出来。所以,你一定要让你的手下弄清楚他们这次出门到底有什么目的。”

“这个——”,壮山河犹豫了一下,道:“可是师父,我已经答应了侯长青和冲冠一怒以后绝不对那个线铃出手,我和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师父你也知道,所以我在当天就已经把监视的人手撤掉了,而且我以后也不准备再让手下参与这件事了,师父要继续监视那家伙的话,要么您直接向我的手下下命令,要么就让大师兄的手下去办这件事吧!”

“哈哈哈,老道学,咱们师徒几人就数你讲究多!好吧,我也不勉强你,毕竟让你跟候长青他们翻脸也挺难的,不过你师兄的手下都在江南,北边人生地不熟的,我看这样吧,你替我传个信,让老吴和他的手下来办这件事。另外,你找人去告诉陈州帮的帮主万里通和那个叫什么中原一剑的家伙,这事他们的徒弟亲戚也有份,他们总该出些力气吧?至于青城的无花无叶,他的距离太远,暂时就先不找他了。”

“是!”虽然刚才当面拒绝了师父的命令,但壮山河仍然保持恭谨的答道。

“对了,还有,小玄,你组织一下你手下的和我这里的高手,看来过不了几天我们就会出发去中原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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