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深秋(1 / 2)

?爱情来去如风,锋利的刃闪电般地划过胸口,还来不及叫出声时,就已血流如注,刹那下沉间,竟然毫无痛楚,来得太快的伤,许是一种特效麻醉吧,那道刚刚割开的痕,在夜幕下显得格外美丽……

——趟过疼痛的秋天

久违了,黑色的键盘和血红的屏幕,离开的时候来得那么突然,没有一句话别,便匆匆而去,带上你满脸的疑问与沉默,激流而行,穿山过海,一路泥泞不堪。

回来了,轻扣你素心依旧的窗台,指上轻霜,眸幕深寒,正是晚秋谢红时,静坐屏前,重逢时却无语话别后,许多过往云烟,一时飘渺散乱,键盘啊键盘,告诉我,该从何处深埋伤痛,又从哪里轻弹泪珠?这字字啼痕,句句惨然的哀词婉曲……

浪漫吗?雪儿站在一家公司的门口,苦笑着问自己,这已经是第几次去应聘她已不记得了,这家公司主动打来电话,老板的声音很亲切,一番交谈交涉后,对方满口答复她的全部条件,工资多少,作息时间,全都没问题,甚至不用面试就可直接来上班,屡遭失败的她还是慎重起见,决定先去看看再说,那是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公司的四周种满香焦,大榕树和香樟翠绿青青地挺拔在房屋的四周,闹市就在不远处,出门就是公交车的上落点,公司门面清秀高雅,是个不错的地方,雪儿暗暗祈祷,希望此行成功。老板很热情地接待了她,一切顺利进行,又是个湖南人,仅管雪儿刚刚同毛爷爷的老乡闹了一场不愉快的合作,但为了生活,顾不得许多,希望总是向着善良的方向去想。最后他催足她明天过来上班,雪儿最后问一句:

“真的定下来了?”

“真的,不会有变,你放心吧。”

“不嫌我带着妈妈?”

“不会的,只要你做好份内的事就行,老人家嘛,吃喝小事一桩。”

“谢谢老板的关照,我会好好工作的。”

于是,雪儿当着这个湖南人的面给另外一个老板打了电话:

“阿香,你好,对不起,你弟弟那儿我去不成了,原谅我有特殊情况,不好意思当面和他说,请代为转告,谢谢了。”

“为什么?你前天不是答应得好好的吗?说不来就不来了?总得给个理由吧,大家都是老朋友了。”

“香,阿亮那里工资太低了,不怕你笑话,在面包与朋友面前,我还是选择了利益,因为现在的我太需要金钱了。”

关了电话,心里涌起无限的歉意,曾经在阿香那里做过两年,待雪儿如同家人,这份情她还是铭记心底,只是城市的高消费让她身不由已地裹起满身铜锈,为了一套能让妈妈安享晚年的房子,她必须行情看涨,不能再廉价地出卖自己的汗水了,好歹也是一份技术性的工作。

回家的路上,雪儿心情舒畅地靠窗而坐,满目皆是红花绿叶,蓝天白云,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连日来奔波的疲劳,碰壁的沮丧全都冰消瓦解,取而代之的是柳暗花明,情空万里,天凉好个秋。雪儿暗暗感谢上苍,还是眷顾垂怜一个带着妈妈找工作的女子,独一无二的人间奔行者,然而,上天并未有好生之德,雪儿高兴得太早了,就在车快到住地的时候,就在雪儿准备满面笑容地奔向妈妈的时候,电话响了,那个湖南人吞吞吐吐地说了半天,雪儿终于听明白了,一个老人不在乎她吃喝多少,就怕年纪大了,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可是很不好说的,所以,你看是否不带老人,如果做不到,那就对不起了。南方人特信吉兆。雪儿稍愣了一下,平静地回答:“没关系,能理解,我也只好对不起了。”

下车的脚步不再是刚才的轻快,突然间的沉重,双腿艰难起来,但她知道无论如何疲乏,都得撑下去,现在还不是躺下的时候,也不容许她有一刻的松懈和停息,妈妈倚门而望的眼神令她精神一振,那是一盏狂风中微弱残息的烛火,她在生命的尽头,拼命张望,渴望的眼神是一个不要抛弃她的乞求,雪儿的心凄凄地痛了起来,加紧步子向那个临时的小屋奔去。

“妈,我肚子饿了,有什么好吃的吗?”

“有啊,早为你煮好白粥,还有你喜欢吃的红油豆腐。”

“孩子,告诉我,你是不是遇上难题了,记得你以前都是很好找工作的,是不是因为我……”

“妈,你别瞎想了,工作是好找,可是我想找个好工作呀,找个大大的房子,还有洗衣机和空调,别急,面包会有的,牛奶会有的,嘻嘻……”雪儿捂住妈妈的嘴,轻快地笑了起来。

夜深了,窗外的风和月光依然那么明媚温柔,她心里却是一片空落茫然,不知道明天会有什么等待着她,而她又能在明天寻求到什么?上帝啊,她不止一次地在心里叫着,你在哪里,你要作弄我到什么时候?打开电脑,漫无目的游走,极力不去想起那个她殷殷期待的名字,而夜深人静的时候他的名字却那样不可遏止地跳跃在心海,涟漪阵阵,波起云涌,若说没奇缘,为何偏偏遇上他,若说有缘份,为何终是难牵手,突然间雪儿自责起来,现在是什么时候了,还有什么资格风花雪月,奢谈情爱呢,雪啊雪,面对现实吧,就算人群中只有你独行,也要笑着走下去,为了亲人,你没有理由消沉。

一个声音打过来:“你好,可以聊会吗?”

“当然,好晚了,你不休息?”

“你不也是没休息吗?是睡不着,还是有什么心事?”

“没有啊。”

“那……怎么也不睡呢?有什么就说说吧,愿做你的倾听者。”

“呵呵,谢谢,我真的没事,正要下了,有空再说吧,再见,晚安。”

“别走,其实我见过你,在UC上,记得你唱歌的时候,后面有个老人,好象你住的地方也不怎么好,可你还是那么乐观,所以,就对你有个很深的印象,觉得人,物,景,与你的样子太不相称了,不知我说了这么多,你不会介意吧,如果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请别生气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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