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蘑菇展颜微笑，道“好多了，我们现在已经安全了吧。”
“安全了，放心。”
凌仙温和一笑，伸出右手，想要像以前那样揉一揉蘑菇的小脑袋。不过，一想到蘑菇那时的滔天神威，他的手便僵在了半空，不知是否该继续下去。
见状，蘑菇微微一怔。而后伸出玉手，抓住了凌仙的手腕，将其放在了自己的小脑袋。
“我的确是觉醒了海神血脉，也觉醒了被我父亲封印的记忆，但我，始终是蘑菇，那个和你朝夕相处的少女。”
话音落下，凌仙笑了。
有时候，话不需要多说。像现在，蘑菇只说了一句话，便让他明白，眼前的少女没有变，仍然是自己记忆的少女。
“其实在初见你时，我便隐隐有几分猜测。只是没有想到，海神族的最后力量，居然封印在了你的身。”
凌仙淡淡一笑，道“也幸好是这样，否则，我们两个可逃不出来。”
“是啊，感谢父亲，感谢那些族人。”
蘑菇目露追忆，道“三万多年前，海神一族遭人屠戮，我父在临死之前，将所有族人残存的力量打入我的体内。同时也将我冰封，一直到七八年前，我才在机缘巧合之下破封而出。”
“醒来之后，我便什么也不记得了，过着无忧无虑的日子。直到那天受了刺激，全面觉醒，我才终于恢复了记忆。”
蘑菇幽幽叹息，说到受了刺激时，她俏脸微红，小心翼翼的仙一眼。
“原来如此。”
凌仙轻轻点头，他原本还有几分疑惑，为何海神族都已经灭绝了三万多年，怎么蘑菇才十六七岁？
这个年龄，可不是得出来的，而是他悄悄探查了蘑菇的骨龄。
如今，他终于明白了，原来蘑菇是被冰封了。
所谓冰封，便是一种让人可以长存下去的手段。当然，说是长存，其实是活死人。
不能移动，也无法思考，说白了是陷入沉眠，并非是真正意义的长生不死。
“我父亲在将我冰封之前，也封印了我的记忆，大概是想让我无忧无虑的活下去吧。”
蘑菇幽幽一叹，那双碧蓝眸涌了刻骨恨意，小手也攥了起来。
“可是，我又岂能浑浑噩噩，苟活于世？尤其是此刻我已觉醒，更不该忘记仇恨，耻辱的活下去！”
闻言，凌仙默然。
整个族群都被屠戮，这份仇恨，用不共戴天来形容都不足以表达了。因此，他无法劝解蘑菇，让她放下仇恨。
“等着吧，早晚有一天，我要亲手将那个混蛋斩杀！”蘑菇玉手紧握，俏脸满是杀意，满是坚决。
“那你可得好好修炼了，答应我，实力不够之前，不要贸然找门去。”
凌仙揉了揉蘑菇的小脑袋，顿时让她敛去杀意，露出笑颜。
“我答应你。”
蘑菇展颜微笑，随即小手一挥，那团蕴藏着极强能量的黑气浮现而出。一现身，便散发出滔天魔威，恐怖绝伦。
“那只人鱼苦心算计，却不曾想到，最后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白白为我们做了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