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5(1 / 2)

?林溪那晚莫名其妙的约见很快便被我抛到了九霄云外,我依然每天早上按时起床去跑步,顺便与徐阳聊聊天再吃些早点,也依然会在月明星稀的晚上倚在窗边折纸剪花,在兴致来了的时候伏在案边为林溪刻版画。

幼儿园的孩子闹归闹,终究是天真烂漫、招人喜欢。每日里陪他们玩玩闹闹,也算是逍遥自在。

我不再想林溪与小曼姐可能即将逼近的婚事,也不再想远在天涯的苏晴到底身在哪里又过得怎么样。人生苦短,行乐需当前,实在不能自己为自己增添什么急流险滩。

我每天嘻嘻哈哈地过着,甚是逍遥自在。做幼师有一个极大的好处,就是不光平时的工作轻松好玩,而且还有作为老师得天独厚的优势——漫长的假期。

暑假里我成了无业游民,每天吃饭睡觉打豆豆,看看电视翻翻杂志做做手工,一天就结束了。

偶尔,我也会跟徐阳出去走走,一起去野餐去钓鱼,去看电影去逛小街。

有的时候我也会出去看看店面,盘算着什么时候租间小屋开个DIY小店。

七夕那天徐阳送了我一大束玫瑰,我从每一朵上扯下一片花瓣,夹在纸里,做成标本,然后把剩下的一朵一朵倒挂在屋里,等它们风干。

我与徐阳的关系其实也没有什么新进展,无非是隔三差五的见面、聊天、吃饭、看展览,他没有正式的告白,我也没有正式的答应。不过我想,也许,成年人的恋爱模式,总是跟那些青涩少年有所不同吧!不需要什么海枯石烂的山盟海誓,不需要各种花里胡哨的纪念日,甚至不需要一个真正在一起的仪式,就可以彼此相安无事、相濡以沫、相敬如宾。

其实我原本还想在后面加个“相亲相爱”,但想想我们俩之间好像还真没达到那种地步,便只好作罢。

玫瑰风干之后,我留了两朵插在案前的花篮里,然后把其他的从□□处剪去,配合着我之前做好的勿忘我与其他香料,一起放在几个透明的纱袋里,用丝带封了口,给爸妈、林溪、徐阳和小曼姐分别送去。

我挑来拣去,最后还是选择按照惯例,把最丑的那个送给林溪。

只是没想到,会被林溪拒绝。

在我小的时候,不管是做了什么DIY,试验品总是会送到林溪那里的。虽然他有时也会作出一副嫌弃的样子,却是从来没有真正拒绝过。

那个时候的我尚且没有什么自知之明,明明做的很丑却还是喜欢献宝似的拿给他瞧。那个时候的他还晓得“呵护幼小”,不管心里嫌弃不嫌弃嘴上都会夸一句,“一一你好厉害啊,送我好不好。”那个时候的我尚不懂得中国人惯来喜欢客套,听他夸奖便只当真的是我做的好,所以送他的时候还总是有种忍痛割爱、大义凛然的样子。再大了一些的时候我就明白,原来都是他在让着我而已,是我有眼不识泰山,给点阳光就灿烂。

只是在我认识到那一点的时候早已为时过晚,每次尝试过一种新手艺都要拿到林溪那里去,早已成为习惯。

我记得初二那年我刚学会拿不织布做卡套,第一件独立完成的作品就是给了林溪。那是一个粉粉嫩嫩的卡套,上面的图案是hellokitty。

其实,我也晓得这样的色调与图案并不适合男生,只是当时我也没奢望他能把它带在身边发挥它的实效,只是习惯了把自己的第一件作品给他,哪怕他压箱底也好。

所以当我看到他在食堂刷卡时拿出这个粉粉嫩嫩的卡套时,心里的惊讶真的一点不比他的同学少。

我犹记得当时他的同学起哄,“呦,林大公子什么时候转性了呀!竟然喜欢这种骚粉色,让我看看,这是……hellokitty?”

然后周围笑成一团。

我记得林溪一把夺过卡套放进口袋里,说了句,“本公子就喜欢,怎么着了?这配本公子的桃花眼!”

众人又是笑作一团。

我在一旁笑出了泪,心里却着实有些欢喜。

后来他一直用着那个卡套,虽然没有什么人取笑了,只是那一米八的大男生动不动就从口袋里掏出个粉嫩粉嫩的hellohitty,那场面是说不出来的怪异。

终于有一天我实在看不过去了,就趁周末给他做了一个卡其色的,送到他手里。

所以,我是挤破了脑袋也没想明白,连hellokitty版的卡套都用的出手的人,怎么会拒绝这个驱虫添香的香囊,又不需要带出门去。

后来我把这事说给徐阳听的时候,徐阳把香囊掂在手里,挑眉问我,他有没有说其他的什么?

我想都没想就开始摇头。

林溪当时碰都没碰那香囊一下,只斜眼瞟了一下,问我,“玫瑰花?”

我点点头,如数家珍般开口,“是以玫瑰花为主,也放了很多其他的香料,比如……”

然后没说完就被林溪打断,“拿走吧,我不要。”

我愣了,突然想到了什么,“你嫌它土呀!放屋里就好,不用带出去的。”

“拿走。”

“可以驱蚊子的。”我不死心。

“我不要。”林溪斜我一眼,凉凉地开口,“我这儿还有份文件要看……”

于是我就蔫蔫地走了。

听罢,徐阳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问我,“你不知道为什么?”

“我哪儿知道啊?”我把脸皱成一个“囧”,把香囊从徐阳手里拿过来,拆开看看又绑上,“你闻闻,很香的。”

“嗯,很香。”徐阳很配合地把脸凑过来,轻轻嗅了嗅。

“你说他为什么不要呢?还能驱蚊子呢!”我盯着香囊看了半晌,小声嘟囔,“林溪近来脾气是越来越古怪了。”

“好啦,”徐阳摸摸我的头,伸手把香囊拿走,笑道,“不知道就不知道吧!别琢磨了,不要我刚好多一份。嗯……好香的玫瑰香囊!”

我看着他那夸张的样子不由莞尔,心里却依旧闷闷的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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