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秦汉以来，中原王朝就没在草原上获得什么利益。
这也使得文臣们说的这些话很有市场。
但是，现在眼前之人竟然说控制草原也有利益？
李二与长孙无忌对视一眼，不由屏住了呼吸。
等待陈子言接下来的言论。
没想到陈小郎君却停下了话头。
“控制草原当然有利益，不过这个可以放在后面一起讲。”
陈子言耸耸肩，“先回到正题来。”
“接着，关键一点是草原游牧一定要改成定牧！也就是固定地点放牧！”
“游牧改定牧？”
李二与长孙无忌身体就是一震。
这也是从没想过的手段！
“每个部落的的封地是固定的草场，其他部落不能跨界放牧。嫌草场分配得不好可以作为大唐的仆从军，用军功来换。”
“哪边有过界抢占草场，就可以直接找到当事人。”
“这样就焊死了大部落兼并小部落的路子，防止再次出现一个突厥。”
“同时可以给小部落大的草场，人为制造矛盾，小部落要想过的好必须依靠大唐在草原的驻军。”
“简单来说，我大唐的驻军要充当仲裁者的地位。”
“当草原人习惯有问题就去找大唐驻军的时候，就大事可成。”
改成定牧后，实际上就将草原牧民的游牧制变成了畜牧制。
将土地与人结合了起来。
李二听得完全入神了。
作为皇帝，他比谁都清楚这个制度对游牧民族的可怕效果。
国之大才，不过如此！
光凭这些话，就值得一个列候！
陈子言停了下来，说了这么多，口都有些渴了。
给自己倒了杯水，也让李二与长孙无忌两人消化一下。
美美的喝了一口，顺带再次怀念一下肥宅快乐水，陈子言看向了李二两人。
“长孙兄，老李，怎么样，都记住了吗，到时候可是要转达给李二的。”
“很是清楚，先生真是大才！”
李二诚恳道。
“还是别叫先生了，我听着别扭。”
陈子言还是听不习惯这种叫法。
“我们也见过两面了，算是半个熟人吧，我就直接喊你老逸。”
“你就喊我，陈教授……”
陈子言停顿下，低头看了看自己现在4，岁的身体，泄气了，“算了，随你们喜欢的叫吧。”
“陈教授？”
李二感到十分新奇，试着称呼了下，感觉不是很顺口。
“我就喊你陈小子好了。”
他笑眯眯道。
长孙无忌心中惊骇，这种称呼一般是李世民喊几个亲近晚辈的喊法。
陛下这是想要……
他低下头，不敢乱想。
不过，这个教授到底指什么呢？
似乎是一种职位？
陈子言无所谓，“可以。”
在唐朝并不直接称呼名。
一般都是按照姓与家中排序结合，例如李二小时候就被称呼为李二郎。
而熟悉点的会直接以字相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