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这一举动,立马惹来白无常的巴掌加无影脚,一脚踹翻在地。
心中直骂这憨货找死,居然看那种不该看的东西,要是惹来对面那俩动怒,他们死都不晓得咋死。
是的嘞,现在多出来的那株植物,比陈西芝还要牛掰,那也是大佬一般的存在,虽然人家只是一棵树,但那又如何?一棵树,照样灭了那上百个凶恶的亡灵。
要不是时机还不成熟,白无常都想腆着脸上去喊那棵树一声“主母”。
黑无常被踹翻在地上,也不敢吭声,他在被踹的一霎那也猛然意识到自己刚刚在做什么,他不是没脑子,只是反应比较慢罢了。
这一踹之后,已经彻底清醒了。
陈西芝也没有回头看那俩货在干嘛,依旧忍受着血树对他的亲昵。
他也不好判断,这树儿究竟有没有分雌雄,它对自己亲昵,大抵只是因为自己孕育了它,自己是它的创造者,它把自己当爸爸呢。
如今的血树,在经过二次蕴养之后,已经长到了接近三米的高度,比陈西芝都要高出好多。
陈西芝身心俱疲,实在没有多少心思陪它玩儿,站起身,点起一支烟,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对岸的光幕已经有好多都黑屏了,有些故事,已经播完了。
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看样子也到了结尾,陈西芝走上了奈何桥,站在桥中央,俯瞰着桥下的忘川河。
这是他第一次走上奈何桥,也是第一次站在高处俯瞰忘川河。
大河从上游而下,浪潮没有很大,总的来说其实还算平静。
可能是加深加宽了的缘故,此时的忘川河,呈现着一派浊象,是淘米水一样的颜色,而不再是之前那种碧绿。
有风吹来,吹在陈西芝脸上。
这个世界的风,不是轻柔的凉风,也不是温柔的暖风,更不是刺骨的寒风。
风是阴风,就是一吹之后让人生起鸡皮疙瘩的阴风,常人被这种风吹了,轻则头疼感冒,重则跌倒昏仆,不省人事。
阴间的风吹在活人身上,那可真不是闹着玩儿的。
若是以往的陈西芝,别说被阴风吹,纵然穿得稍微单薄些,被凉风一吹,都得得重感冒。
那时候他的身体,真的是很差。
以至于在别人初冬还在穿毛衣的时候,他已经套上了棉袄,裹得里三层外三层。
别人的冬天,还得讲究个风度,但是他,一直都没有过,他只追求温度。
纵然那时候他想追求,家人也不让他追求。
尤其记得,老妈和奶奶平日里矛盾很多,唯有在给他穿衣方面,意见那是出奇地一致。
如今,一切都不同了。
他不仅可以吹凉风,他连阴风都能禁受的住。
他可以随心所欲地穿衣服,也不会有人管着。
是啊,有好多久,添衣减衣,都由他自己负责,再也没人管着他。
但是他还想,他真想被她们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