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周淑筠据理力争,“若是他真的有心利用我,那为何迟迟不肯同意和我在一起?明明有了驸马的身份他可以不受那些苦,可这么多次了,他每次都在拒绝我!这都是我一厢情愿!”
她哭得更凶了。
为什么?为什么她贵为公主,却无法拥有和心上人在一起的权利!
“哼!周淑筠,为了区区一个男人哭成这样,你真是长本事了!”崔皇后怒上心头,狠狠拍了下凤椅扶手,“本宫命你现在就滚回福安宫,禁足半月,不许出门!”
心中阵阵绝望升腾而起,周淑筠忽然凄凉的笑了起来。
她抬头,直视自己的母后:“我为自己的心上人而哭,又有什么错?难道在母后心里,儿臣必须和您一样心冷如铁,眼里只装着权势和地位吗?”
“放肆!”
崔皇后勃然大怒,一巴掌狠狠朝着周淑筠的脸打了过去。
只听“啪”的一声,周淑筠那白皙的脸蛋上,瞬间红肿一片。
她捂着脸,却像是感知不到疼痛似的,只心如死灰般看着那端坐于凤椅之上的女人。
就在母女二人进行无声对峙之时,殿外忽然又有脚步声响起。
二皇子周子俊大步进殿,先是朝着崔皇后行了一礼,随后又面向目光呆滞的周淑筠。
“筠儿,皇兄知道你对陈子寻的感情。可此事关系重大,不是母后可以随意做主的,咱们作为皇室中人,本就有很多事情身不由己,你也要以国事为重啊!”
周淑筠又一次哭了起来。
这一次,她什么都没说,只一个劲儿掉眼泪,那浓烈的悲伤情绪迸发而出,就连守在殿里的宫人都不由生出几分动容来。
崔皇后重重叹息一声,终于松了口:“既然你如此执意,那本宫可以帮你这一次。”
“真的吗?”
周淑筠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
她止住哭泣,一双闪烁亮光的眼睛直看着崔皇后,满是期待。
“不过要本宫帮忙是有条件的。要想免除死刑,陈子寻必须得答应娶你为妻,否则免谈!”
……
巳时,周迎刚从宫里回来,就有客人找上门。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前来求周迎求情的上官仪。
“丞相大人,在下乃……陈皇孙门客,今日到访,是为替皇孙求情。”
周迎与他不过一面之缘,自是早就不记得他了,虽也觉得有些眼熟,但也没多想,只是问他:“你是想通过本相,将陈公子救出来?”
“是,如果丞相大人能够答应,那么在下将会以此作为酬谢。”
他说完,朝着门外挥了挥手,立马就有随行小厮将东西抬了进来。
那是一只木箱,里面装满了金条。
周迎看着那金光灿灿的东西,不由眯起眼睛:“我与那陈皇孙交情不多,可却也知道他这些年缺少陈国接济,几乎是贫寒潦倒,怎么可能有这么钱?”
他眼里透出丝丝质问,看得上官仪有些心虚。
他犹豫片刻,选择了承认:“实不相瞒,在下其实是柳公子的人。我家公子被诬陷为陈国细作,只有陈皇孙脱了罪,他才能洗清冤屈。所以……在下才冒充陈皇孙的门客,还请丞相大人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