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姑爷怎样了?”
“不知道。”
徐渭熊一脸的不快,心里更是大为恼火。
她猜想陈玄礼大概率毫发无伤。
因为凤字营和豹字营的人都被那股巨力震昏。
而自己身上还披了件灰布长衫。
显然是那个男人临走时帮自己盖上的。
更可恶的是他在自己脸上故意涂抹的胭脂。
让青鸟差点笑喷。
混蛋。
她恨不得把手里那件衣服扔到地上踩个稀巴烂。
从记事开始,不管是跟父亲在军营中。
还是后来进入上阴学宫。
她都是被人称道的天赋人才。
只有她算计别人的时候,何曾像今天这般灰头土脸。
徐渭熊长吸一口气,平复一下躁动的心情。
伸手推开父亲书房的大门。
迎面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陈玄礼正与父亲对弈,两人似乎谈的很投契。
“疯丫头,你这时过来做什么。”
“一点规矩都没有。”
这虎妞果真是个美人胚子。
雷无桀心中暗赞。
他跟李寒衣分别十年时间,记忆还停留在很久以前。
相较之下自己阿姐离开时还很青涩。
不如眼前这个女人看起来更妩媚动人。
徐渭熊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北凉王府并非不讲规矩的地方。
今天她是新娘子,婚礼完成前按照礼仪确实不该跟陈玄礼打照面。
可看到陈玄礼自己又迈不开步伐,总想报羞辱之仇。
“既然来了,看看玄礼的棋道如何?”
“为父自认不是对手。”
“这小子显然故意在谦让,要不然我早被杀的片甲不留。”
高手?
徐渭熊嘴角轻扬笑了笑。
父亲的棋艺如何,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最多算是略懂棋路,如果不用耍赖的手段赢少输多。
走近棋盘一看,整个棋局算是中规中矩。
没什么特别出奇的路数。
父亲显然跟陈玄礼不在一个层级。
她心中丝毫不惧。
在整个上阴学宫,自己的棋路清奇诡变。
棋风更是果断彪悍,就连那些最为出名的教习都不是对手。
至于陈玄礼,她有把握能赢。
“陈公子可敢与我一战。”
“不敢。”
“天下皆知,二小姐学究天人,智计无双。”
“在下怎能鲁班门前班门弄斧。”
听了这几句恭维之语,徐渭熊心头如被针扎。
如果自己真像陈玄礼说的那般,树林中又怎会吃了大亏。
这家伙明显是在讥讽。
“棋艺乃君子之道,我想陈公子是个读书人。”
“更是堂堂男子汉,总不至于怕输给我这个小女子丢人吧!”
简直是欺人太甚。
雷无桀恨不得自己应下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