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女婿。
老徐脸上的骄傲，不加掩饰的流露出来。
这确实是件长脸的事。
原本他还担心女婿会受二丫头的气。
现在看来一山还有一山高。
再厉害的老虎，也会有遇到对手的时候。
端着那杯绿莹莹的陈酿，还未喝就觉得有些微醺。
“好酒。”
李义山摇摇头，“不可能。”
“你那个女婿，我事先做过调查。”
“除了啃过几本圣贤书外，绝对没二丫头聪明。”
“再者说他的命格平庸，注定成不了大事。”
“所以，你才会甘心把二丫头这个北凉的宝贝舍出去。”
这种事要是别人说给自己听，他也跟李义山的反应差不多。
可事实摆在面前，那局棋他在门外看的一清二楚。
“你猜我在府中还见到了谁？”
李义山撇撇嘴，重新把注意力转移到棋盘之上。
他不用问，老徐迟早会说。
要是问了，徐瘸子反而会卖半天关子。
“无趣。”
“好吧！我告诉你。”
“从北离流放的那个人。”
“他。”
李义山的神色凝重起来，怪事年年有，今年格外多。
提起那个人，可以说天下皆知。
少年时便已成名，当今陛下最为宠爱之人。
这样的人要是不参与琅琊王谋逆案，迟早会是九五之尊。
“不应该呀！他现在被剥去了身份。”
“为何会到北凉王府，难不成过来打秋风？”
“你真敢想。”
“像他那种人即便再落魄，也不至于到打秋风的程度。”
“他是跟陈家小子一起来的。”
“而且两人的关系看起来很不错。”
老徐的话大有深意，他上楼就是为了找李义山求证自己的猜想。
被放逐的皇子，即便没了尊贵的身份。
终究还是龙种，回归朝堂只是时间和时机问题。
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平白无故结交陈家小子。
又怎会突然到北凉王府。
他想不通的是，陈家小子没任何根基。
即便有点才情，也算不得多大的助力。
可通过不久前的接触，他从萧瑟看陈玄礼的眼神中读到了异样的反应。
信赖，尊敬。
绝不是普通的泛泛之交。
“你是想说，他会不会借陈玄礼的关系，争取北凉王府的帮助。”
“我觉得不太可能。”
“陈家小子说到底只是赘婿，以后至多做个富贵闲人。”
“碰触不到北凉的权力，你也不容许此类事情发生。”
“至于陈家的关系，那就更不用说。”
“若是陈玄礼有容身根本，怎么可能甘心屈就。”
李义山点出了问题的重点。
正因为老徐也思量过这些可能，才更百思不得其解。
“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
“我们对陈家小子看走眼了。”
“他是个罕见的麒麟之才，只是瞒过了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