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盼生见状叹了口气说道。
“何苦呢，你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大好的年龄，一心求死算怎么回事儿。”
“虽然不知道纪纲拿什么要挟你，但是有一点你要明白。”
“纪纲是个什么人，那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
“当初他为了逢君之恶，一手炮制了诸多冤案，株连之人数以万计。”
“你总不会觉得，你就这么死了，他就会放过你吧。”
“只怕到时候，你死也不得安宁。”
“言尽于此，你考虑一下，若你还不肯幡然醒悟，说出事情，我也只好给你一个痛快了。”
婉儿听后瞬间陷入了进退两难，无比纠结的处境之中，不由得放声大哭起来。
此时房外两个小丫鬟小翠和桃红正窃窃私语着。
小翠有些吃味的说道。
“婉儿这小浪蹄子，我就知道她早晚得爬到老爷床上去。”
桃红也是有些愤愤不平的说道。
“哼，看她平日里一副柔弱模样，没想到居然这么不知羞耻。”
“不就是长得漂亮了点嘛，有什么啊。”
正当两人议论之时，房内传出了哭声。
小翠和桃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满是震惊。
小翠脸上满是怯意的说道。
“老爷也太厉害了吧，怎么给人都弄哭了。”
桃红也是满脸的诧异。
两个小丫鬟很显然是想歪了，不过此时房中的顾盼生也顾及不到这么多了。
婉儿哭了许久后，顾盼生递上一块手帕说道。
“行了，你哭的也差不多了，擦擦眼泪，跟我说说吧。”
“你放心，只要你老老实实的交待，我不会难为你的。”
婉儿点了点头，随后擦了擦眼泪，哭了多时，她眼睛都已经红肿了。
平复了心神后，婉儿看向顾盼生说道。
“老爷，奴婢本是姑苏人士，父亲是姑苏一个小县城的主簿。”
“永乐五年，陛下下诏选秀女，奴婢被选中入宫。”
“到了金陵以后，锦衣卫开始核查我等秀女的户籍身家。”
“不久后，锦衣卫从秀女中带走了许多才貌出众者，其中便有奴婢，我们被送到一所宅子里。”
“后来我才知道，那是锦衣卫指挥使纪纲的家中。”
“这些秀女绝大多数都被纪纲占为己有了，奴婢则是被纪纲的手下要挟，他们罗列了许多罪证，说奴婢的父亲与建文旧臣有关，是建文逆党。”
“他们已经照会姑苏锦衣卫，把奴婢全家下大狱，还带来了奴婢父亲的血书。”
“那个时候风声鹤唳，锦衣卫查办了不知多少大案，可谓是臭名昭著。”
“奴婢只得听从纪纲的吩咐，希望他不要对奴婢的家人下毒手。”
“就这样，奴婢作为他的暗桩，进宫做了宫女，平日里负责为他刺探消息。”
“至于今日之事，是因为纪纲派人传讯，让奴婢务必尽快摸清您是何来历。”
“奴婢没有办法，只好行此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