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午餐,吕奉先载着谢佳琪,驱车前往哥伦特区温萨殡仪馆。
进入殡仪馆,吕奉先停好车,提醒道:“佳琪,记住,凯里戴维斯的家人问起我,就说是C国侨会临时聘请的保镖。
还有,葬礼结束后,不要跟任何人走。办完事,乖乖的联系我,跟我回家。”
谢佳琪翻了一个白眼,算是默认。
……
谢佳琪打通了凯里戴维斯的妹妹莱希的电话。几分钟后,一个身材高挑、冷艳如霜的黑衣女子带着十几个西装革履、戴着墨镜的男子,如风而至,向停车场走来。
谢佳琪下了车,头也不回的走向莱希,在十几个黑衣保镖的簇拥下,去了告别厅。
……
牧师乔治布琅为凯里戴维斯做完弥撒,凯里戴维斯的律师将一份纸质文件交给乔治布琅,乔治布琅粗略看了一眼,眉头一皱,走到谢佳琪面前,道:“戴维斯夫人,你跟我来一下。”
谢佳琪跟着乔治布琅,走到走廊的尽头。乔治布琅小声道:“夫人,刚才,凯里戴维斯的律师交给我一份文件。
根据戴维斯家族的家规,无子嗣的男子意外死亡,嫁入家族的女人不能继承遗产,除非她改嫁给家族中的其他男人。
凯里的叔叔伯顿上个月丧偶,有意娶你。如果你同意,嫁给凯里的叔叔后,就可以继承凯里戴维斯的遗产。”
谢佳琪一脸懵逼,不敢相信在标榜民主自由典范的国度,还有如此污辱人格、侵犯人权的家规。
“抱歉,我不愿意,也不接受戴维斯家族的家规。”
谢佳琪铁青着脸,心潮起伏,眼眸因生气而散发出咄咄逼人的寒光。
乔治布琅微微一笑,道:“戴维斯是哥特区的大家族,家族的长辈在哥特区乃至整个A国,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违背戴维斯家族的家规,会遇到很多麻烦,就连警察也解决不了。”
“警察也解决不了?!A国不是法制社会吗?他一个小小的家族,能凌驾于法律之上?”
乔治布琅竖起食指,做了一个“嘘”的手势,道:“夫人来A国时间不长,对A国的国情不大了解。
A国表面上是法制社会,但立法者、执法者都是人,而不是机器,所以,不可能做到公平公正。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谢佳琪摇摇头,道:“不明白!”
乔治布琅举起十字架,道:“打个比方,我看你不顺眼,用这个十字架戳你的眼睛,戳出了血,有人证,有物证。
你来告我伤害了你,你觉得你能告赢我吗?”
谢佳琪连连点头,道:“肯定能赢!”
乔治布琅摆了摆手指,道:“看来,你没有在A国打过官司,不知道打官司的水有多深。”
他盯着谢佳琪的水眸,咽了一口口水,道:“你们C国有一句古语说的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在A国,就有这样的律师,他们具有颠倒黑白,扭转乾坤的本事。
我用十字架戳伤你的眼睛,庭审的结果完全取决于辩护律师对法律的理解、把握,以及头脑和口才。
不同的律师为这个案子辩护,结果会截然不同甚至相反。庭审的结果,被告可能有罪,可能是轻罪,也可能是无罪,甚至可能颠倒黑白,判受害人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