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10：30至10：40，吕奉先先后接到费蔓菁和魏思齐的电话，约好了接她们的时间、地点。
吕奉先安抚好张曦茹，起身下地，到淋浴间快速沐浴更衣。
回到卧室，他席地而坐，静心入定，进入水晶城堡，通过时空隧道穿越至京城五里屯凯撒国际夜总会三楼西西里厅门口，和费蔓菁会合。
吕奉先跟着费蔓菁，走进能容纳32人的大包厢。
费蔓菁挽起吕奉先的胳膊，将他介绍给飞锐医药集团C国区的四个高管和他们的下属。
和C国区新药事业部总经理郭纪纲握手的时候，吕奉先明显感觉到了对方的醋意。
吕奉先也不客气，稍稍加力，让对方吃了点苦头。
在西西里厅，吕奉先转了一圈，未见到京城十大医院院长、主任的身影。
费蔓菁和C国区的同事聊了一会儿和吕奉先有关的话题，满足了众人的好奇心，便带着吕奉先离开了包厢。
吕奉先问起飞锐医药集团的庆功宴“为何未请雨辰医院的院长、主任”，费蔓菁道：“我问过负责京城临床业务的肖总，肖总说有第三方公关团队安排院长、主任的休闲活动，不需要我们参与。”
吕奉先恍然大悟，道：“把可能踩红线的交际活动交给第三方公关团队，即使出了事，也可以推的干干净净。高！
实在是高！
难怪他们的学术宣讲枯燥无味，依然能满载而归。”
费蔓菁道：“我听肖总和公关团队的联络人打电话，公关团队今晚安排的全部是外国模特或外国职业交际花，有教外语的，有教跳舞的，有展示异国酒文化的，有演绎异国古典宫廷戏的…花样百出，比低俗的有偿陪侍文雅多了。
如果我是个男院长、男主任，我也会关照这么用心的客户。”
吕奉先扶着费蔓菁，眉头紧锁，道：“这些公关活动不仅影响市场公平，还败坏医德和民风，可恶之极。”
费蔓菁感叹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回C国吗？我讨厌的正是光鲜亮丽外表下的歪风邪气。
在C国，你再有学问，如果没有过硬的背景，没有人捧你，或者不愿意牺牲尊严，是很难有出头之日的。
我的一个表姐，硕士毕业，在一家大企业做工业设计。
好几个高管打她的主意，我表姐一直装傻，不给任何一个上司下手的机会。
结果，工作了六年，她还是一个普通的设计员。
有些学历、能力、工龄不如她的，因为和上司关系亲密，在单位如鱼得水，工资待遇、职称、职位，要啥有啥。”
吕奉先道：“天下乌鸦一般黑。人渣哪里都有，在A国，这种丑闻比比皆是，只是没有轮到你头上，或者轮到了你头上，你察觉不到而已。”
费蔓菁道：“也许吧。反正我不喜欢那种到处是坑的环境。”
吕奉先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我们的同行沦落到这一步，原因很多，A国的故意误导和精神控制是主要原因。
我们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一步步走向深渊，我们得尽最大的努力拯救他们。”
费蔓菁道：“苍蝇不叮无缝蛋。如果C国那些有权有势有学问的人本质不坏，A国派去的人也很难把他们带坏。”
不知不觉间，吕奉先和费蔓菁已经走到凯撒国际夜总会的大门口。
两人拦了一辆出租车，赶往朝阳路酒吧一条街，接到了魏思齐。
在酒吧门外，两个金发碧眼的外国男子正环住两个年轻漂亮、身材火辣的C国女孩，旁若无人的秀着恩爱，举止有伤大雅。
魏思齐看的心猿意马，情不自禁的帖紧吕奉先。
“呕——”
一阵熟悉的声音从酒吧大门口的左边传来，吕奉先回头一看，只见两个衣着前卫、身姿婀娜的C国女子正靠在墙角，“喷射”口中的污物。
秀恩爱的两对异国男女闻到了左边飘来的腐臭，连忙松开对方的口，快步离开了酒吧门口，分别拦到了出租车，绝尘而去。
“我们走吧。”
费蔓菁捂着鼻子，拉着吕奉先的胳膊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