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听完彦的分析，史渊忍不住给鼓起了掌。
“分析的真好，我给你竖个大拇哥。”
“既然你承认了，那我们就不算是敌人，我真的很好奇，你为什么会执着于篡改、混淆这颗星球的历史。”
史渊没有发话，而是凝望着远方。
彦也没有催促，她可不是炙心那个轴姑娘。
她拥有足够的耐心。
过了好一会儿，史渊开口了。
他的声音变的沙哑，，身体上下透漏着玄之又玄的在气质。
“这样不是很好吗？历史不过是个人人打扮的小姑娘，真正的历史是什么样的。
编造的历史又是什么样，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这颗星球已经被神秘所笼罩。”
“神秘？”
带着疑问的语气，彦复述了一遍这两个词语。
她不清楚为什么史渊要提到这个词。
又为什么要在费雷泽刻意制造神秘。
他能通过制造神秘获得什么吗？
“没错就是神秘，我的目的就是要让费雷泽笼罩在神秘之中，让思想之雾和感官之雨阻隔人们的认知。”
史渊的回答让彦始料未及。
她又想过史渊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恶趣味。
也想过史渊是某个恶魔的信徒，故意抹黑天使。
但唯独没有想过，他的目的只是为了让费雷泽陷入神秘之中。
“我能知道为什么吗？我从你这种做法中看不出任何的可获得的利益。”
史渊并没有立刻回答彦的问题，而是故作深沉地反问了一句：
“你们天使探索过这个宇宙吗？”
彦笑了。、
“你不觉得额你问的这句话很多余？”
天使的痕迹遍布宇宙，在每个文明都留下了绚烂的历史。
等等。。历史？
彦突然想到了一个很可怕的事实。
在宇宙中留存历史最多的天使。
而史渊这家伙的目的是通过篡改历史让星球陷入神秘之中。
这。。。费雷泽事件很有可能会再次重现？
史渊不知道彦复杂的心理活动，而是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不管是天使，还是恶魔，疑惑是神河文明，都曾用天体级的计算机演算整个宇宙。
你们想要去探索，想要知道宇宙的真理，你们过于相信机器的计算，只看到了常量，却忽略了变量。”
彦无言以对，因为她脚底下的费雷泽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费雷泽的艾妮·熙德是神圣知识宝库通过计算而得到的结论。
虽然天使们也不清楚。
为什么知识宝库会选择一个冷兵器时代的凡人。
但既然是卡凯莎女王所承认的结果，所有的天使都会遵守。
如果没有任何意外的话，到了凯莎女王退休的时候艾妮·熙德就会接任她的位置。
但是现在，出现了史渊这样一个变量。
这个变量让所有的一切都发生了改变。
艾妮·熙德不在信仰天使，也不会继承凯莎的王位。
见彦一副若有所思的在样子，史渊趁热打铁。
“通过机械所计算出的确定性结论会导致变量的毁灭。
而我，则是要保护这样的变量，这就是我最终的目的，也是【神秘】的目的。”
一时间，活七千多年的彦陷入了纠结之中。
她上一次有了纠结这种情绪是多会儿来着？
大概是两三千年前了的事情。
史渊又开始说话了，和前几次不同。
这一次史渊的语气多了那么几分诱惑的味道。
就像是一个引诱天使的堕落的恶魔一般。
“所以，天使彦，你愿意与我一起来维持这份神秘，一起保护变量吗？”
这如同佛祖讲经一般的声音不断的冲击着彦的内心防线。
她瞳孔里的焦点正在不断的涣散。
嘴里也在喃喃念叨着：
“和你一起，保护神秘？保护变量？”
“没错，和我一起保护变量，维护宇宙的神秘，我需要你。”
表情越来越呆滞，说话的语气也从怀疑变成了确定。
“是的，和你一起保护神秘。”
此时的彦就像是一个提线木偶一样，不管史渊说什么，她就胡ifen做什么。
史渊尝试着在捏了捏彦的脸蛋，在发现她没有任何举动。
“那么，你愿意跟我一起走吗？”
“走？你要带姐姐我私奔吗？”
刹那之间，彦的瞳孔恢复了清明，言语之间带着些许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