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门口传来声音，简扶白偏头朝声源看，视线跟陆聿北的目光撞上，愣了一下。
他微微勾了勾唇：“陆总，您又回来了。”
陆聿北偏开视线，没理他。
姜且端着自己在七夕那新学的菜出来：“薇薇，我觉得我做的很成功，你今天一定要……”
看到陆聿北的那秒姜且手抖了一下，盘子差点翻。
她连忙看向云薇，眼神仿佛在问：你小子真是给了我一个大惊喜，看到我眼里的震惊了吗。
云薇清咳一声，像是有些找话题，拿起手里的手机：“那个……云野怎么还没来，天都黑了，我给他打个电话问问。”
她说着，转头就朝阳台走。
姜且扯出一个笑，语速极快的叫了声陆总，也没管对方有没有理他，抬脚把手里的菜放到餐桌上，连忙去追云薇的步伐。
云薇给云野拨了个电话，刚接通，她率先开口：“怎么还没来？要去接你一下吗？”
云野哦了一声，说：“今天下午回了趟学校，刷题忘了时间，我现在就过去。”
云薇啊了一声：“你现在还在学校？”
云野嗯了下：“正要出教室，大概十分钟……”
“那你在校门口等着吧，我跟姜姜去接你，你别打车来了。”
她开口打断他要说的话。
云野也没推脱，应了声好。
云薇电话刚挂断，姜且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她语气带笑，弯着眼角看她：“怎么回事啊，跨年夜陆总不在家跨年，怎么来陪你啊？”
云薇睫毛抖了一下，随后开口：“我怎么知道。”
看她不是很想聊的样子，姜且倒也没接着问：“对了，云野怎么说？他什么时候来。”
云薇看着她：“他现在还在学校，我正要跟你说一下，我们两个去接他吧？”
姜且点了下头：“现在去吧。”
她说着，拉着云薇朝门口走。
陆聿北微微偏头，视线落在云薇身上，问：“去哪儿？”
简扶白也看向她俩。
云薇说：“我去接一下云野，让姜姜跟我……”
“我跟你去。”
他打断她，缓缓从沙发上站起来，抬手拿过她的棉服朝门外走。
云薇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会儿，偏头看了看姜且，说：“那你跟简老师在家等着吧？我们很快就回来。”
姜且说了声好：“正好，我再煲个粥。”
她说着，转头朝厨房走：“简老师，给我打个下手呗。”
简扶白的目光从云薇身上移开，说了声好。
云薇转过头，抬脚朝外走。
陆聿北站在电梯口等她，看她过来，伸手把臂弯上的白色棉服递给她。
云薇穿上，摁了下电梯，偏头看他：“你为什么……”
“这叫争取单独相处机会。”
像是猜出她要问什么，他先她一步开口。
云薇偏过头，视线落在缓缓减小的红色数字上。
“叮——”
电梯门打开，云薇抬脚走了进去。
云野给她发了个消息，说让她自己跟姜且来的路上慢点。
元旦不如春节，不多热闹，外面和平常的时候也没两样。
云薇偏头朝车窗外看，因为天气冷，窗玻璃结着雾气，外面的景象越来越模糊。
陆聿北偏头看了她一眼，开口叫她：“薇薇。”
云薇手指攥紧了些，偏过头看他：“我不是说不要叫我薇薇了。”
他低笑一声，视线没落在她身上，语气却暧昧又亲密：“不叫薇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