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中考试如期而至。
以往沈柒都是直接缺考不来或者是考试睡觉最后交白卷的。
但经过这几天江柠的补课，她竟然也对这次的期中考试产生了一丝期待。
所以在考试当天，她破天荒地六点不到就来到了教室。
一进门，发现江柠果然已经坐在座位上开始学习了。
“嗯？是我做题太多出现幻觉了吗？你今天怎么来这么早啊？”感受到身旁的椅子被人拉开，江柠停下笔，有些惊讶地看向沈柒。
后者递给她一个三明治，“我家保姆做的，很好吃，我特意给你留了一个带过来，就当是这两天你给我补课的小费。”
江柠伸手接过，一阵奶香瞬间扑鼻而来，她打开三明治外面的包装纸，浅浅地咬了一口，“嗯，这次终于不是凉的了。”
沈柒原本还在收拾书桌，听见这话手上的动作一僵，抬起头看向江柠，语气不满道，“就算是凉的三明治，也比你平时吃的八块钱盒饭要好吧？不感谢我也就算了，竟然还挑三拣四的，早知道就不给你带了。”
江柠连忙改口道，“错了错了，你大人不记小人过。”
沈柒没接话，自顾自地将书桌里的东西都给清空后，忽然侧头看了眼江柠的书桌。
“嗯？你想找什么？”
“笔记。”
沈柒扫了眼江柠的书桌，然后一眼就在里面看见了江柠给她整理的那本笔记，于是直接抽走拿了出来。
她靠在椅子上，随手翻到了记着物理公式的那页，然后一本正经地看了起来。
江柠在旁边看了几秒，然后却是笑出了声，“你是在临时抱佛脚，想在考试前看两眼公式么？”
“那不然呢？”
沈柒瞥了她一眼，“这种东西我基本上是看完就忘了，也就临考试前能记得稍微久一点。”
江柠点点头，表示理解，但紧接着她就开始有些疑惑道，“可……物理不是明天下午才考吗？你现在看，明天还能记得住么？”
沈柒“……”
江柠，再给你带三明治我就是狗！
…………
三天的考试时间很快过去。
当最后一科考试的结束铃响起，沈柒才放下笔，如释重负般趴倒在了桌子上。
她想，这大概是她上了高中以后，第一次这么认真地答完了每一科的考试卷纸吧？
每排最后一名的同学负责收走前面人的卷纸，沈柒几乎是在卷纸被拿走的瞬间，便是站起身径直离开了教室。
她将放在墙边的背包斜挎在肩上，然后从侧边掏出手机，一边走一边插上耳机播放起了音乐。
很神奇，明明上一秒还在考试，下一秒她就能连考的什么题都给忘得一干二净。
只记得这次的期中考试考得特别难，不出意外，她这次应该还是倒数第一。
果然，沈柒前脚刚一进教室，后脚就听见讲桌前围着的几个平时学习还算不错的男女生正在讨论着考试的大题。
沈柒只是看了他们一眼，便是径直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下来，她一下都不想动，趴在桌子上，静静地闭上眼睛，放空大脑。
就在她差点要睡过去的时候，忽然感觉有人敲了敲自己的桌子。
沈柒没有睁眼，甚至连动都没有动。
下一秒，江柠软糯温和的声音从头顶上方响起，“怎么了？以前考试可没见你累成这样，是没考好吗？”
沈柒：“难道我以前就考好过？”
江柠笑了，“也是，那你怎么还累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