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朵的眼睛只留了一条缝。
双手捏着他的裤腰，一点点向下扒。
湿了的裤子贴到皮肤上，仿佛是在往下撕。唐朵缓缓蹲下身，有点后悔，不该站在他前面，应该在背后。
郁文舟努力平缓呼吸，不让自己有什么反应。
就在这个时候，秦添带了医生过来。
进门就看到唐朵半蹲在郁文舟身前，给他脱裤子。
“抱歉，来的不是时候。”秦添感觉自己的妹妹也算是推波助澜，做了件好事。
唐朵慌忙站起来，过于激动害羞，没起稳，一头扎到郁文舟小腹上。
郁文舟很舒服地闷嗯一声，
“我，我在帮他冲后背。”
医生笑嘻嘻：“烫伤先用干净的冷水降温，这个处理是正确的。你们继续，我在外面等你们结束。”
唐朵：……
秦添和医生退到浴室门外，顺手关上了门。
“老婆，还是我自己来吧。”
郁文舟弯腰够蜕到膝盖的外裤。脸上故意挣扎出痛苦的表情。
唐朵赶紧攥住他的手腕：“你坐下，我帮你。就，就脱完了。”
郁文舟面对落地镜，坐到椅子上。
唐朵扭着头，把长裤彻底脱掉。目不斜视，温柔地给他冲背。
郁文舟透过镜子看她羞涩的小脸，开始幻想鸳鸯浴的景象。
嗯，家里的浴室也要装面这样的镜子，视角丰富。
冲了几分钟，唐朵又帮他把身子仔细擦干。出来让医生看诊。
医生个子不高，皱着眉给郁文舟检查。一边摇头，一边发出啧啧的惋叹声：“哎呀，稍微有点严重啊。两天内尽量不要穿衣服啊。连续十天，早中晚都要涂药，不然容易留痕迹的呀。”
“晚上尽量保持侧卧。不要趴睡啊，可以抱个枕头一类的，保证侧卧位啊。”
“还有，手臂不要做伸展类运动，以免扯到后背的皮肤。小夫妻忍耐几天啊。实在忍不住，可以选择女上坐位。”
这是什么医生！
唐朵想钻进地板缝里。
秦添忍着笑：“郁哥，一定要谨遵医嘱。”
医生没完没了：“这位太太，我教你怎么涂药啊。要先用指腹，轻柔地滑过患者受伤部位的皮肤。全部涂抹一遍后，再用掌心温柔地按摩几分钟，让药更好地吸收。”
唐朵想让他住嘴赶紧走。
郁文舟一直神情淡定，见唐朵面色尴尬，立刻道：“知道了。”
秦添马上带着医生离开。
路上，秦添问：“你这药管用吗？”
医生低声：“不太管用，就是清清凉涂上去很舒服。保证不会好那么快。”
秦添歪嘴坏笑：“去财务领三个月的奖金。”
唐朵按照医生的叮嘱，给郁文舟抹药。
郁文舟趴在床上，虽然药膏涂在皮肤上很疼，但有老婆柔软的小手抚摸，什么疼都能忍。
“老婆，随便涂一下就好。不用都听医生的。”
“一定要仔细涂的，留疤就糟糕了。”
郁文舟：“我不想让你太辛苦。”
唐朵抿起嘴唇：“你是因为我才受伤的。再有这样的事，你不要帮我挡了。”
“你是我老婆，任何危险我都应该护在你身前。这是我的责任，而且心甘情愿。”
唐朵手中动作顿住，他为她做了太多，可她却没什么可以回报的。
郁文舟不想她有心理负担，忍着背痛，转身握住她的手：“就像你刚才帮我冲水，现在帮我涂药。还有昨天你不顾自己的危险，把气瓶分给我。我们都在自然地付出，坦然地接受。这就是夫妻间的相濡以沫。”
唐朵重重点头，躬身抱住郁文舟的脖子：“老公，你真好的。”
因为郁文舟受伤，原本游艇海钓的计划告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