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院落大门,屋外的场景让陈雅一时间眼花缭乱。
陈雅所在的云安城正在最富饶的楚州,有富都,江畔第一城的美誉,它不是天野朝的都城,却是整个天野朝最为富裕的城市,东临清江,南有月湖,北边紧靠的则是贯穿南北的运河,汇集了五湖四海的风云人物、文人骚客。
看着鳞次栉比的商铺住户和摩肩接踵的行人,陈雅想到了那幅著名的《清明上河图》,上面描绘的汴京也不过如此了。
陈雅狠狠吸了口空气,只觉全身通透。
他循着记忆中的路线朝下处走去,脚步不由缓慢了很多,古代城市的繁荣景象,让陈雅震惊,丝毫不弱于现代都市。
刚转了一个弯,正要进一条巷子,一个人影猛地撞在陈雅身上。
一屁股坐到地上后,陈雅疼得龇牙咧嘴,撞他的人居然是个妇人。
偏偏两人相撞后,那妇人只退了半步,嘴里发出了一声低沉的惊呼。
陈雅不禁羞得满面通红。
这什么破身子骨,上一世在发病之前,陈雅可是学校校队有名的足球中锋,平素只有他把别人撞飞的,现今竟被一个女子撞翻在地。
于是,陈雅再次狠狠的鄙视了一番原主。
那妇人慌忙将陈雅从地上扶起来,正要道歉,忽然惊喜的说道:“雅哥,我正要去找你呢,不成想你已经过来了。”
陈雅揉着屁股,看到面前的妇人,也想了起来,这人正是陈雅下处的老鸨,叫王凤,又被人喊做王婆子,原本也是个暗娼,后来落了病,便成了联系暗娼和客人的中间人。
后来陈雅落难,就唆使他将宅子的前院改成了下处,她也名正言顺的成了下处的老鸨,如今下处的女子基本都是这个王婆给介绍进来的。
“你怎么在这?”陈雅看了看天色,已是傍晚,正是下处热闹之际。
王婆拿着手绢夸张的拍了下陈雅的肩膀,语气急切的说:“哎呀呀,今天这门是没法开了,不知从那冒出了两条汉子,将姑娘和客人都轰了出去,临街的刘老爹还被打伤了腰杆子。”
“还有这事?”陈雅吃了一惊,看王婆的仪态不像作假。
他收寻了一番记忆,没发现什么仇人。
早年间,陈雅他祖父和父亲在世时,为人仗义疏财,街坊邻居都念着老爷子的好,家族败落后,周边也无人落井下石。
即使陈雅弄了间不入流的窑皮子,他们在背后嚼舌根,瞧不上陈雅,但也没人去报官,反倒护着这个下处。
这条街的泼皮也几乎不会去找陈雅的麻烦,只是每个月到下处要些银两。
所以陈雅想不明白这是哪来的人盯上了他。
“那两人长啥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