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季一连串的嚷嚷了好几句，但说的都是些无用的话，就是句句不提主题。
这让厕所隔间内的杨军心里满是怒火，终是忍不住大骂道，“我去你大爷的！你有毛病是吧！”
“杨总，我这不是关心你吗？”陈季乐呵呵的说道，“你看你跑的匆忙，厕纸也没带，所以我来给你送厕纸了，不过你放心，我是绝对不会提合同的事情的。”
听到陈季这么说，杨军才反应过来，厕所里是没有纸的。
“王八蛋！这事就是你们搞得对吧！”杨军怒道，“我说怎么这么巧！我告诉你，我是不会和你们签合同的！”
“杨总，瞧你这话说得，我说了我不是来提合同的，是来给你送纸的。”陈季句句提纸，但就是不给纸，“再说了，你不也说了吗？这是巧合，只是恰巧你吃坏了肚子，恰巧对面公司厕所坏了，恰巧电梯检修，恰巧我们公司有厕所，一切都是巧合而已。”
“我.....我特么的！”杨军顿时咆哮道，“你告诉我！这话你自己听着信吗！”
“啊？我啊，我信啊，我有啥不信的？”陈季不在意说道，“巧合而已嘛，不过杨总你放心，我们零星运营并不会因为你单方面毁约而不给你纸的，也不会因为你态度恶劣，没有道德，而不给你纸的，更不会落井下石，不给你纸的，你放心，我来这里，就是给你送纸的。”
“你......你.......你特么......”杨军就差直接喊出‘把纸给我了’，偏偏陈季还在装傻。
“行，我知道了。”杨军咬了咬牙，说道，“既然一切都是巧合，那也就是说，就算我报警，也没有证据证明这一切都是你干的对吧？”
“杨总，你说啥呢？我可啥也没干。”陈季乐道，“再说了，不是你说这是巧合的吗？”
“算你狠！”杨军咬牙切齿道，“我告诉你，不用你送纸，我打电话让我的秘书给我送纸！”
只是当杨军掏出手机的时候，却又愣住了。
“怎么了杨总？”陈季笑道，“你别误会，厕所是装了信号屏蔽器没错，但是是为了防止员工摸鱼装的，并没有针对你，另外，宏远运营的人之所以没来找你，是因为被保安拦住了，他们没有访问许可，我们公司自然不可能放他们进来，你放心，这也不是针对你的，杨总，请你放心，无论你以前做得多恶劣，都不影响我们之间的关系，我是来给你送纸的，所以请你放心，一切都是巧合而已！”
听到陈季这么说，杨军怎么会不可能知道陈季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哦，对了杨总。”陈季再次补刀说道，“我听说今天有记者来这栋楼采访，杨总待会一定要记得换一条裤子，万一被记者拍下杨总狼狈的模样，我想，杨总你也不想让夫人和孩子看到你狼狈的模样吧？”
“够了！你们这是犯法的！”杨军怒道，“信不信等我出去了，我报警！”
“杨总，你在说什么胡话呢？”陈季乐道，“报什么警呢？说我们非法囚禁？难道不是杨总自己蹲在这里不愿意出去？说我们强买强卖？可是我说了啊，我是来给杨总送纸的，又不是来谈合同的，杨总你这真是以小人之心夺君子之腹啊~”
“你......你.......你！你这是不道德的！”杨军怒吼了一句，似乎已经没有别的话可以说了。
闻言，陈季掏出手机，点开了播放。
熟悉的声音响起，手机里传来杨军愤怒的声音。
“不道德怎么了？你告我去啊......”
“我今个就告诉你了，我就是不道德了......”
一时之间，杨军哑口无言。
“呼......我知道了。”杨军叹了口气，说道，“其实我对你们公司麾下的服装产品还是很感兴趣的，之前也和你们商务部的负责人洽谈过了，我个人也一直想来签合同，今天也是巧了，那就和你们签了吧？”
闻言，陈季不在意的耸了耸肩，说道，“杨总，我刚刚说了哦，我只是来给杨总你送纸的，不是谈合同的。”
说完，陈季将纸和裤子都从厕所隔间缝隙内塞了进去。
随后，陈季又将合同从厕所隔间缝隙内塞了进去，说道，“杨总，既然你提到了合同，那我就顺带说一嘴，合作主要看待的是双方的能力，我之所以说这个，是想告诉您，宏远公司出现这么多问题，让你落得如今狼狈的模样，这样的公司真的有合作的必要吗？这样的公司真的有与您合作的能力吗？”
说完，陈季便先行离开了。
说实话，陈季完全可以让杨军把合同签了，再给杨军纸和裤子。
但如果真那么做了，陈季相信陈柳晴必定会揍死自己的。
零星运营公司不是什么小公司，虽然陈季不要脸，但这也只是建立在对方也不要脸的前提下的。
再说了，自己只是商战部的负责人，又不负责签合同这些。
不是自己的活，陈季可不干，给加班费也不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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