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死(1 / 2)

作死

卫烨修从宫中出来,正好遇到张二,张二急忙走过来,待要询问,卫烨修却不给他开口的机会,当胸就给了他一脚。

张二被踢得不明所以,痛得皱了一张脸道:“将军……末将可是做错了事惹恼了将军?”

卫烨修已经没有时间跟他解释了,只黑着一张脸道:“这一次,皇后要是出了什么事,你就准备好带着你全家老小一起陪葬!”

说罢,纵身上马,急忙飞驰而去。

张二也不惶多想,从卫烨修的神情他看得出来此事的严重性,也顾不得胸口传来的疼痛,跟着翻身上马追去。

果然如卫烨修想的那样,江慈宣根本就没有在康禄寺。

将康禄寺上上下下都搜遍了也没有发现江慈宣的身影,就在他焦头烂额之时,齐瞻带着人来了。

卫烨修知道他这次祸闯大了,也不敢吊着脾气,非常知趣的向齐瞻行礼告罪,“是末将失责,还望陛下降罪!”

齐瞻气得直欲将他碎尸万段,可他也明白现今不是罚人的时候,江慈宣失踪了,得加快时间找到她才是。

“你立刻带着人下去将这附近的山贼都给朕抄了,还有,封锁城门和各路关口,速速去办,不得有误!”

卫烨修领了命,立刻带着人下去了。

就连齐瞻自己也没有料到他会这般愤怒,这些人竟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劫持他的皇后,何曾将他这个皇帝放在眼中,若是被他抓到了定然要给这些人颜色瞧瞧。

他不知道江慈宣究竟被什么人劫持,又劫持到了哪里,做了什么,他脑海中乱哄哄的闪过无数种画面,每一个画面都让他惊心动魄,他简直不敢再想。

他只希望她能好好的,一直等着他将她救下来。

就在齐瞻思虑重重之时,鸱枭走上前来拱了拱手道:“皇上,宫中来人禀报,车荣华失踪了。”

齐瞻眉头紧拧,面上倒没有起太大的波澜,只冷冷道了一声:“朕知道了,立刻着人下去寻找。”

长安城城门北面伫立着一座小山丘,山丘之上长了浓密的杂草和灌木,在灌木的掩映中停着一辆马车。

坐在车辕上的霍思年远远望着那紧闭的城门,脸色越来越冷了。

江慈宣透过拉开的车帘望着那紧闭的城门,脸上不免带着疑虑,能让城门在没到点就关上,并派了那么多士兵一一盘查,这世上大概只有齐瞻一个人有这样的能力。

其实早先她并不确定齐瞻会派人来救她,但是看到紧闭的城门,她松了一口气,只要这件事齐瞻插手,要将她从霍思年手中救下便容易得多。

所以目前她还得想办法再继续拖住他。

车果依也探出头来,略带失落的叹息一声道:“这城门关上了,可如何是好?”

江慈宣大概也能猜到这车果依究竟存了什么心思,其实她比谁都期待城门关上,霍思年见不到霍胧月。

对于她这种装模作样的女人,江慈宣实在不想多做理会,只若有所思的向霍思年看了一眼,“这紧闭的城门和多出来的士兵大概就是冲着你来的,劫持皇后可是死罪,万一被逮到了,你的小命也不保了。”

车果依在一旁听得直皱眉,暗暗在心中不屑的哼了哼,江慈宣还真将自己当成一回事!她真以为齐瞻这么做是为了她?

齐瞻所做的一切那是着紧她的安危,当然顺带救一下江慈宣,说到底他最在乎的人还是她,对于这一点她非常笃定。

霍思年不屑一声冷哼,“不管你是谁,你如今都要清楚,你在我的手中,我要杀掉你也不过是一刀子的事情。”

江慈宣不以为然,她幽幽叹了一口气,“你若是杀掉我,这辈子都别想再见到胧月了。”

说到胧月,霍思年立刻就软了下去,他紧抿着双唇不说话,那冷漠又带着沧桑的目光一直注视着城门的方向。

“这下怎么办?

我将胧月安置在城内的庄子里,如今进不了城,你也就见不到她了,要我说我们还不如去这附近的农家借住一晚,明日借一套衣服换上之后再进城去。”

江慈宣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霍思年的脸色。

她发现霍思年这种人就是个面瘫,你跟他说半天,他表情还是一个样,越说越没趣,也不知道她的话他听进去了没有,江慈宣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也懒得再开口了。

却没想到过了没一会儿,霍思年突然握紧缰绳,将马车掉了个头,马车便向着另一条路行去。

江慈宣嘴角一勾,他果然还是听了她的话的。

果然马车行驶了没一会儿江慈宣便看到一块块被积雪覆盖的麦田,麦田里堆着一丛丛麦穗,因被积雪覆盖,远远的看上去,像极了一个个穿了白衣服的胖孩子。

霍思年驱车行在田埂之上,车轮碾压着积雪发出吱呀呀的声响,远处矗立着几座小木屋,应该是当地农户的房舍。

慢慢行近了,江慈宣这才听到不知从谁家院中传来箜篌的声响,在寂静的田野上好似珠落玉盘般优美动听,声音中夹杂着些惆怅,仿若在思念未归家的亲人,倒莫名让人觉得宽广的田野寂寥了许多,听得出来弹箜篌的人是个高手。

“霍思年,本宫冷得很,你去那农户中帮我弄个暖炉来。”

“……”依然专心致志的驾着马车不答话。

“要下雪了,得快些找个屋子避雪。”

“……”他已经完全将她当做空气一样了。

江慈宣气得直咬牙,霍思年根本就没打算去农户中借宿,他一路驾着马车远远的避开那几座农舍行去,也不知道究竟要去哪里。

而车果依在一旁望着这一切,不免在心中嘲讽,以为自己当了皇后有什么了不起,真是矫情,人家都不理你了还那么多话,脸皮倒是厚,当然这些话她只在心中想想,她是高贵矜持的车果依,若这些话说出来倒是拉低了她的身份了。

耳边依然响着车轮碾压积雪的声音,那箜篌声也越来越近了。

江慈宣咬了咬牙道:“你可知这些年胧月是怎么过来的?”

果然胧月是他最大的软肋,这话一落,却见他猛地勒马停下,江慈宣没提防他突然动作,差点没从马车上摔下去,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道:“要停车不知道先通知一声么?”

霍思年根本不在意她的话,只用一双深沉的眼眸盯着她道:“胧月她怎么了?”

江慈宣嘴角勾着一抹冷笑道:“我将她从人贩子手中救下之时她已经病得不轻了,我请了好些大夫来看都看不出她究竟得了什么病,总之她就是每日精神不济,只要一遇到冷风必然要咳嗽许久,有时候还会一连昏迷好些天,直到后来我才知道胧月她为什么会这样。”

她明显看到霍思年在听到这些的时候双眼泛红,那握着缰绳的手也在微微发抖,想来他是真心心疼他这个妹妹,他咽了一口唾沫,平息了许久之后才问道:“为什么?”

江慈宣向车果依瞟了瞟,眉眼间带着几许嘲弄之色,“因为他这个哥哥跟皇帝的嫔妃勾结干了许久伤天害理的缺德事,上天不报应她哥哥,却通通报应在她身上了。”

车果依眉头一凝,正要娇滴滴的做出一脸委屈状,却见霍思年目光一冷,猛地从腰中摸出匕首抵在她的脖颈上,冷声质问道:“你为什么知道这些?”

知道他跟车果依联手干了缺德事。

车果依见此,不由嘴角一勾,也不多话,静静坐在一旁看好戏。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霍思年,本宫劝你不要再助纣为虐了,哪怕是为了给自己的妹妹积福!”

霍思年那冷漠的双眸中不断泛起红血丝,他一张脸紧绷起来,看上去像是生气了。

那细薄的双唇抿了许久他才说道:“我并没有助纣为虐,果依她是个可怜人,她所做的这些不过都是在布满杀机的宫廷中简单的保命而已。”

好似为了迎合霍思年这句话,车果依故意哽咽了几声。

江慈宣听得直皱眉,她冷冷瞪了车果依一脸,又道:“可怜人?

你倒说说她怎生可怜了?”

“她本是个被捧在手心疼爱的公主,她善良单纯,什么都不知道,可是却在她最美好的年纪遭遇到国仇家恨,那个毁掉她一切的还是她最爱的人,她什么都没有,可是在金汉后宫中却被你们这些女人处处挤压,就连要活下去都是难事,她是那般心思纯良的女子,你们竟也心狠到这种地步,对她步步紧逼。”

这些话好似勾起了车果依的伤心事,只听得她哽咽的声音又大了些。

霍思年竟然傻到这种地步,她觉得又好笑又悲哀。

“心思纯良?

你觉得谋害一个跟自己无冤无仇的嫔妃还有无辜的孩子是心思纯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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