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道哥，不，谢谢大哥！”
黑暗中黄明起身将伏在马上睡着的男人的马调了个头，让它向来时的路跑去，之后两匹马两个人遂向着另外一条路奔了去。
走走停停一路奔波黎明的时候在一处集镇外停下休息，天明的时候二蛋把马车赶进了一家小饭馆。女人和孩子疲惫的从车里下来，二蛋跟饭馆的掌柜要了水给他们梳洗，然后走出去饮马喂马。
男人一直没有来，女人有些焦急，草草吃了些饭，马夫一直催促女人赶紧赶路，安慰她说她男人很快就会跟上来。男人不在，女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少时在家听从父母自从安排，唯一的一次违逆父母就是跟了男人，如果说那是一次赌博，那么她是幸运的，男人对她很好，屋里地里都是一把好手，成亲十多年里除了生庆轲时差点要了她的命，从那之后她过得都是安稳日子。她很想再为男人生多生几个孩子，可是再也没有怀上，大夫说上一次生产损害了她的身体，她不能再有孩子，她觉得自己对不起男人，可男人说有庆轲就够了。
男人说他和儿子在后面保护她们，她就相信男人和儿子一定会跟在后面。
赶路，就这么赶路。女人正在车里眯着，车忽然停了。挑开车帘一看，车停在麦垛垛起来的拗口里，大路近在咫尺却又远在天涯。外面站着两个持刀的汉子。马夫二蛋跟其中一个搭着话，然后从他手里接过一个荷包，把荷包在手上掂了掂，心满意足的走过去牵马。给钱的那个汉子走上来凑到女人脸上认真看了两眼，似乎要看尽女人的骨头里，明明已经五月，可女人的背心忽然就一阵侵骨的寒。
“那日远远的看的不太清楚，没想到这近看比远看更称心，这细皮嫩肉的，一定能卖个好价钱……大哥，咱先开个荤吧。”说话的是黄明。
女人愕然又惶恐地睁大双眼，一句话也说不出口。被称为公子的孩子惊愕地瞪着两个男人，眼神里充满了恐惧与愤怒。
黄道上前从车里揪出女人仔细的瞧了两眼，身边的孩子见女人被一个一脸冷横的人抓了去，扑上去对黄道又踢又咬，黄道一挥手将孩子甩出去很远，黄明一把把那孩子抓在手里，转过身对着马夫说：“赶着你的马车赶紧走，不要在这打扰爷的兴致，再有这样鲜嫩的女人都给爷送来。”
二蛋一脸谄笑着说：“肯定得是给黄爷送来了，等有货了我就跟你们联络。”车夫一边说一边就要赶着马车离开。
“你们休得无礼！我要回去告诉爹爹，让他治你们的罪！”女人一脸的惊愕与惶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倒是那孩子却撑着脸冷冷地说。
但是几个男人都置若罔闻，没有一个人理她。
女人见车夫牵着马折向大路，马打着响鼻噗嗤噗嗤的喷着，扬着撑起的马鬃一耸一耸的向前撒着蹄子，仿佛就要赶紧离开着地方。女人一把扑上去抱着马夫的腿，哀求着：“大哥求求带我们走吧，我有钱，我给你钱！”黄道和黄明的实现都落在女人的身上，那个孩子却偷偷在地上捡了一块石头攥在手里。
马夫看了女人一眼，才无奈地说：“得了，你的包裹都归我了，你还拿什么给我？乖乖的和他们去，吃香喝辣好过路上颠簸一百倍。”
“我男人和儿子就在后面，他不会放过你的！”她试着吓唬车夫。
“你男人？！还是留着他们救自己吧！走了走了！”马夫一手扫开女人的手，一手扶着车辕纵身往上一跳，嘴里“啾啾”了几声，于是那马就撒开四蹄跑了起来，转瞬就远了。
黄道把手上的刀扔在地上，朝黄明扬扬下巴，说：“把那小子带过去，跟个娘们似得又踢又咬，影响爷开心！”
黄明猥琐地点点头，揪着手里的小子就要到麦垛外的路上把风。黄道淫笑着搓着手扑上去一手把女人抱在怀里一手抓了几把麦秸扔到地上然后压到女人身上开始强行褪女人的衣服，很显然他是个老手，只几下便将女人的衣衫撕开，露出女人的肩膀和大腿。
“黄爷求求你放过我吧，下辈子我当牛做马报答你……”女人的哭泣与哀求非但没有得到他的同情，反而激起了他更大的兴趣。他手上的速度竟又快了几分。
黄明带着那小子退到麦垛外不远处打量着麦秸叠在一起撕扯的人，满眼冒着红光，粗大的喉结上下翻动着。那小子从黄明的手里挣脱跑向女人的时候，黄明还沉静在自己意想的世界里没有醒来，等他醒神拔腿要追赶那小子时，那小子已经扑到满地的麦秸前挥拳往男人头上使劲儿砸了下去。
“咝……”黄道用手抚着后脑勺，他走上前抓住那小子提到胸口，满眼凶光地盯着她。
“黄明！”黄道的声音里全都是不耐烦。”
“是，大哥！”黄明畏惧地跑上去再一次从黄道手上抓过那个跟着女人一起的六七岁孩子。
黄道又一次开始撕扯女人的衣服，比之前更凶狠。
“不……不……你们这些畜生，求求你们放了我家公子，你们让我怎样都可以……不然，不然我就咬舌自尽……”
“你还敢跟我谈条件？爷现在就剁了他喂野狗！”黄道豁然拿出明晃晃的刀比在那孩儿面前。田野里多的是觅食的野狗，因为没有东西可吃，很多狗都已经吃过死人，眼睛里泛着碧绿的光。
“公子！……”女人头发凌乱不顾自己赤身裸体疯了一样向公子扑过去将公子抱在怀里，女人就那么瞪着黄道和黄明，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甚至喉咙都里不能发出声音，只是张着嘴不停的抽气。
“自己脱光躺到地上！”黄道皱着眉头不耐烦地说。
女人愤怒地将泪水憋回眼眶，半天才说： “你知道公子是谁吗？”
“我管他是谁，又管你是谁？爷看上的女人，就算是王姬公主，老子照样该享受享受，兵荒马乱谁顾得上我，谁又能奈何我！”
女人的身子一震，绝望地抬起头看着黄道，有那么一瞬，男人被女人的眼神震慑了，但是很快那种震慑感被挥去。
“莫娘快跑！”那个孩子忽然一扬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又抓了两把泥土在手里，忽然向黄道和黄明扬去。
“不，公子，你快跑！”女人一把抱住黄道的腿。
“你们谁也别想逃！”黄明还在用手捂着眼睛，疼的嗷嗷直叫，而黄道的眼睛并没有被撒中多少泥沙，他眯着眼睛一把抓住那孩子的后颈从地上捡起刀就要一刀砍去，在刀落之前女人拼劲全力地扑上去将他拿刀的那只手紧紧抱住，刀口划伤了女人，血迹在她的仅剩不多的衣服上迅速的扩大。
黄道看伤到了女人，心里一阵心烦。
“去你娘的！”手臂一震，手里的孩子便飞向了麦垛外的石坎，头重重地摔在石坎上，一缕鲜血就从孩子的头上慢慢地流下来。
孩子躺在冰冷的石堆上，眼前渐渐模糊，慢慢地闭上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