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长得什么样子?”刘文林又问,
“三十岁左右的年纪,面孔黝黑,中等个头,左边下巴有个不深的刀疤。”侦察员出身,所以观察的也挺仔细。
刘文林用笔把那人的特征记录下来。
“还有什么发现没有?”
“前几天我送饭进山洞,听他们说,准备派人送大洋去潍县的一个钱庄,牛当家的还骂道姓连的胃口也他妈的太大了,弟兄们整天都是为他忙活的。”牛大力一边回忆着,一边说道。
“他们说的这个姓连的,应该是连冬青。他们把钱存到潍县钱庄,大概也是给他存的。”刘文林分析道。
“明天我回山后就开始打听钱是存到了潍县的哪个钱庄,如果知道钱是存到了哪个钱庄,然后再想办法弄清这钱是不是存在了连冬青的名头上,如果不是,再搞清楚钱每次都是被谁取走的。顺藤摸瓜,也许能追到连冬青的头上。”不愧是老侦察员,分析得头头是道。
“还有,你仔细观察一下连冬青身边的警察,有没有人符合那个人的特征。”牛大力说的那个人,就是那天上山的人。
“好的,这边的事交给我来办。”刘文林答着。
“来临朐与你联系不方便,我没有借口总是往城里跑。响水崖的南边有座小山神庙,我去观察过。进门后正面有三个山神塑像,破败不堪。如果我有什么情报,或者你有什么指示,就把信塞到东边第一个塑像身后的裂缝里。”
“好的,我会经常派人过去。”
定好了联系方式,牛大力起身告辞,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第二天,刘文林与小马来到了警察局。
站岗的警察认识他俩,见特派员来了,立马跑进去报告。
刚走进院,连冬青就从办公室里迎了出来:
“欢迎特派员的大驾光临!”
刘文林没有跟他进屋,在院里掏出香烟,递给连冬青一只,边抽着烟边说:
“今天没事,来宝地参观一下。”
来临朐这么长时间了,他是第二次来这里。
“欢迎指导工作!”连冬青陪着笑脸说。
刘文林一边踱着步,一边询问警局的情况。
看到西边有个门口挂着“行动队”的牌子,就信步走了过去,一边走,一边说:
“本县的治安就依靠你们警局了,行动队更是劳苦功高,弟兄们都不容易!”
“是啊,行动队的弟兄们的确辛苦,担着风险,薪水又不高。”连冬青应付着。
说话间,刘文林的脚步就迈进了行动队的门。
里面四个人正在玩着纸牌,看见刘文林他们进来,马上都站了起来。
“大侄子来了啊。哦,不对,应该喊刘特派员。”一听就是刘长财的声音,正皮笑肉不笑得立在那儿。
“二叔好,我今天没事过来转转,你们继续玩。”
“工作时间玩牌,你们还想不想干了。”连冬青斥责道。
其中一人引起了刘文林的注意,三十岁左右的年纪,中等身材,面孔黝黑,关键是左边的下巴有个浅浅的刀疤。
他肯定就是那天上响水崖的人。
刘文林不动声色,闲扯几句,就出了门。
回到自己办公室,刘文林立马给吴天茂通了电话。
把自己的发现详细说了一遍。
吴天茂听完,分析道:
“工作已经取得很大的进展,如果再弄清楚土匪是把钱存在哪个钱庄的,会有更大的帮助。”
“钱庄的事只有等牛同志的消息了。另外,现在既然已经找到去响水崖送信之人,我们能否悄悄得把他控制起来,逼问口供?”刘文林问道。
“暂时不要打草惊蛇,等把证据都收集好了,再收网。如果草率行事,打蛇不死,还会被其反咬。”吴天茂交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