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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回兴兵勤王重耳建功泄愤伐鄀智取(1 / 1)

?第二十七回兴兵勤王重耳建功

泄愤伐鄀智取商密

话说晋文公与狐偃悄悄地离开绛都,渡过黄河,先来到了秦地少梁(今陕西韩城市一带),便写了一封书简命狐偃前往雍都,约定秦穆公于秦国的王城相会。狐偃到了雍都拜见秦穆公,向其禀述了吕、郤二人谋叛之事,然后将晋文公的书简呈上。秦穆公看罢书简,方知晋国有变,乃吕、郤二人主谋。秦穆公最恨此二人,岂有不助之理。因此一面让狐偃回少梁,告知晋文公前往王城相会;一面派孟明视率兵两万屯扎于秦晋交界的河口,并派探子前往绛都探听消息。

再说勃鞮当夜回到居所,唯恐引起吕、郤二人的怀疑,第二日,便借口以恐被缉拿为由,寄宿于郤芮家中。三日之后,吕、郤二人准备停当,聚集家丁不下数千之众。勃鞮对郤芮说:“吾闻听重耳又要视朝,想必病情已有好转,若不动手将错失良机也。”郤芮听罢点头称是,然后与吕饴甥密议,并定于当夜三更动手。于是,派家丁备好柴草、火种,悄悄潜伏于绛宫四周。三更时分,只见宫门火起,很快内宫火势更旺,晋文公寝宫亦着起大火。内侍、宫女、侍卫等从梦中惊醒,不知出了何事,只见火势越烧越旺,纷纷起身救火。这时,吕饴甥、郤芮、勃鞮带领家丁冲进宫中。勃鞮率领一部分家丁,直奔晋文公寝宫,只见大火正旺,人已不能入。宫中侍卫等见宫中有变,纷纷拿起刀枪剑戟,与吕、郤的家丁厮杀起来。一时之间,宫中哭声四起,血肉横飞,内侍、宫女、侍卫被杀无数。这时,吕饴甥持剑来到晋文公寝宫,正遇到勃鞮便问:“重耳何在?”勃鞮指着大火说:“吾在此等候多时,不见其逃出,想必烧死寝宫之内也。”不多时,郤芮亦率家丁到来说:“吾闻报,赵衰、栾枝、魏犨、狐毛已率甲士杀来,此地不可久留也。”于是,三人合兵一处,杀出雍都城外,检点家丁,五千之众,所余者不足两千。可是,该投往何处,三人一时又不知如何是好。勃鞮献策说:“晋君之废立,皆由秦助之。昔惠公出于秦,怀公本亦出于秦,因私自归晋,失去秦欢,故招杀身之祸也。重耳亦出于秦,今烧死于寝宫,而晋公子雍在秦。吾等入秦,迎立公子雍归晋即位,秦君必会应允。如此,秦君亦有纳立之名,吾等亦有迎立之功也。”吕饴甥却犹豫地说:“吾等久负于秦君,恐难相容也。”勃鞮低头思虑半晌又说:“若如此,吾先赴秦,求见秦君,观其形势再做定夺也。”郤芮一直不语,闻听勃鞮如此一说,自觉现在已无路可走,只能试一试秦君的态度了,便对吕饴甥说:“勃鞮将军所言有理,还有劳将军面见秦君之时,多多美言,吾等在河东之地恭候十日,还望将军速归也。”勃鞮说:“二位大夫请放心,吾等患难之交也。若秦君果能应允,必速归矣。”说罢,勃鞮与吕、郤二人告辞,奔秦国的河西之地而去。

勃鞮渡过黄河,来到秦军的河西大营求见主将。孟明视对晋国的内乱已有探子来报,今见勃鞮到来,便将其迎入大营,了解细情。勃鞮便将详细情况述说一番。孟明视听罢立即写一封书简,命人快马送往王城,呈于秦穆公。秦穆公看罢,递给晋文公,然后高兴地说:“吕、郤二贼有来秦之意,正好诱而杀之,以正国法也,君归国无忧矣。”晋文公对秦穆公的好意深表感谢。然后,秦穆公书写一封密简,命来人将密简送回秦军大营。孟明视便将密简交于勃鞮手中,使其速回晋国,以防吕、郤二人有所察觉。孟明视并嘱咐勃鞮说:“将军此行,定要小心行事,务必将吕、郤二贼诱入秦军大营,以防不测也。”勃鞮应允说:“请将军放心,小人自有主张,万无一失也。”

勃鞮又回到黄河东岸,找到了与吕、郤二人约会的地点。三人相见,勃鞮将使秦经过细述一番,然后将秦穆公的密简呈给吕饴甥。吕饴甥打开观看,只见上面写道:“晋新君归国,与寡人曾有割地之约,今已命孟明视率领秦军屯驻于河口,以待理明疆界也。寡人唯恐重耳无信,重蹈昔晋惠公故事。而今观之,果然无信,数月以来,皆不言割地之事,寡人甚怒。今闻晋新君死于火难,此乃天意也。当得知,二位大夫有意迎立公子雍归晋即位之意,此乃寡人所愿矣。故而,请二位大夫速来秦之王城,共议纳立大计也。”吕饴甥看罢,便将密简交于郤芮细观之。郤芮看罢亦觉秦君确有诚意,便与吕饴甥、勃鞮率领家丁来到河口渡口。此时,孟明视已备好船只,吕、郤二人及勃鞮等率领家丁很快渡过黄河,孟明视亲自将其迎入河口秦军大营,设宴款待。吕、郤二人见孟明视如此热情,不计前嫌,深受感动。酒席之间,吕饴甥对孟明视说:“将军盛情,非常感激。不过,如今晋国内乱,国不可一日无君也。事情紧迫,还请将军速带吾等面见秦君,以迎公子雍归国即位也。”孟明视却笑着说:“二位大夫莫急也,我家主公早已在王城恭候二位大夫矣。今日稍加休息,明日便可往也。”

第二日晨,吕、郤二人及勃鞮带领几十名亲随,在孟明视的陪同下,前往王城,其余家丁皆留在秦军大营。当一行人进入王城来到秦穆公所居离宫门外,孟明视对吕、郤二人说:“二位大夫稍候片刻,待吾先回禀一声就回。”秦穆公闻知吕、郤二人果然到来,便让晋文公、狐偃先躲入屏风之后,然后命公孙枝同孟明视一同前往宫门,将吕、郤二人及勃鞮引入宫中。吕、郤二人及勃鞮见到秦穆公便到身叩拜。秦穆公连忙将三人扶起对吕、郤说:“寡人久闻二位大夫之名,今日相见三生有幸也。”吕、郤二人见秦穆公如此客气,心中稍安,然后说:“臣等感谢秦君厚待之恩也。而晋当今之急,乃公子雍归国即位之事,还望秦君鼎力相助矣。”秦穆公听罢哈哈大笑说:“二位大夫之忠心,寡人尽知也。如今寡人已将公子雍接至王城,恭候多日,不知二位大夫肯见否?”二人不知秦穆公所言何意,便说:“臣等赴秦,皆为拥立公子雍,共议归晋即位之事,岂能不见乎?”秦穆公说:“既如此,就请公子雍出来相见也。”然后对着屏风后面喊道:“公子雍此时不出,还待何时也。”吕、郤二人便朝屏风后面看去,只见从屏风后面走出二人,顿时将二人吓得脸色大变,魂不附体。其完没有想到,走出之人正是晋文公重耳与狐偃也。吕、郤二人自知事情败露,必有泄密之人。晋文公怒说:“二位大夫如此忠心,可愿拥立寡人归国乎?”二人连忙叩拜于地说:“罪臣该死,请宽恕也,臣愿拥立主公归国即位也。”晋文公怒说:“休得胡言!尔等久负于寡人,皆不追究其罪,竟要谋害寡人,岂能再容之乎?若不是勃鞮事先告于寡人,潜出宫门,如今恐早已化为灰烬矣。”这时,吕、郤二人才知是被勃鞮所卖,恨之入骨,于是,郤芮对晋文公说:“勃鞮亦久负主公,又同吾等歃血为盟,共同谋害主公,当同罪也,臣愿与其同死矣。”晋文公冷笑一声说:“勃鞮若不与尔等歃血为盟,安知尔等阴谋乎?”晋文公说罢转身离开,狐偃蔑视了二人一眼,也不搭言,便随晋文公而去。吕、郤二人哭拜于秦穆公面前,请求饶命。秦穆公怒说:“尔等皆奸佞小人,何以立于天地之间,寡人早欲杀之也,今日岂能再留之?”于是,命武士将其拿下,斩首示众,并命勃鞮监斩。吕、郤二人一生玩尽阴谋,到最后是自食恶果。

须臾,武士已将吕、郤二人首级献于阶下。秦穆公便与晋文公商议,派孟明视与勃鞮带着吕、郤二人首级前往河口秦军大营,招抚其余党、家丁。然后,秦穆公又派遣公子絷为使,前往晋国报信。

再说此时的晋国的文武群臣,先是闻知宫中起火,后又闻知吕、郤二人作乱,晋文公危在旦夕。赵衰、栾枝、魏犨、狐毛等立即调集兵马前往宫中救驾。待杀退吕、郤二人的家丁,将大火扑灭之后,四处寻找,不见晋文公其踪影。群臣有的还以为死于大火之中。可是,在灰烬之中,亦寻不到晋文公的尸骨。文武群臣见此,不知如何是好,赵衰将群臣聚齐,商议对策,而独不见狐偃,心中暗喜,知其必在晋文公身边。赵衰便派遣探子前往各地,四处探听消息。正在晋国的文武群臣焦急之时,公子絷来到了晋国,告知,晋文公及狐偃在秦国避难,安全无恙,请入秦迎之。群臣闻知,才如梦方醒,便积极准备赴秦迎接晋文公归国。赵衰与郤榖、栾枝、狐毛等守国,魏犨、胥臣、郤溱、先轸等赴秦迎晋文公。

晋文公闻知国内群臣欲赴秦迎自己归国,心中非常高兴,急欲而回,可是,对秦穆公的大仁大义不知该如何感谢。一日,晋文公对秦穆公说:“此次入秦,虽为避吕、郤之乱,但亦有接文赢归国,立为夫人,以主**之意,望恩君应允也。”秦穆公闻听,欲接文赢归晋立为夫人,心中欢喜,但嘴上却说:“君能接文赢归晋乃寡人之愿,不可立为夫人也。文赢乃一弱女子,又曾**于子圉,恐有辱宗庙也,若能做一嫔妃足矣。”晋文公却回答说:“恩君所言差矣。秦、晋世代相谊,恩君屡立晋君,因而,非秦女不足以主宗祀也。况且,今寡人入秦,国人皆不知何故也,若以迎文赢归晋为由,国人之心可安矣。”秦穆公也觉得晋文公所言确有诚意,便不再推辞,命人准备,同邀晋文公、狐偃等一同返回雍都。

迎接晋文公归晋的晋臣,闻知晋文公已入雍都,便也前往之。到了雍都之后,秦穆公设酒宴款待晋国君臣,并为文赢筹备了丰厚的陪嫁,连同陪嫁的五名宗女,亦同随文赢前往晋国。到临行之日,再次设酒宴饯行。秦穆公率领世子赢罃及一些重臣,一直将晋文公等送至渭阳(今陕西咸阳市一带)而别。世子赢罃见晋文公即去,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母亲穆姬,便写诗一首,以示怀念。诗中写道:“我送舅氏,曰至渭阳。何以赠之,路车乘黄。我送舅氏,悠悠我思。何以赠之,琼瑰玉佩。”

晋国群臣簇拥着晋文公,先来到孟明视的秦军大营。孟明视已备好渡河的船只,将晋文公等送过河去。晋文公很快就回到了绛都,文武群臣恭喜朝贺自不必细说,晋文公遂立文赢为夫人,主**之事。此乃周襄王十七年之事也。

这一年,晋国之乱刚平,周王室又生出祸端来。原来周襄王的庶弟带(即王子带)早在周惠王时,周惠王就有废襄王立其为王之意,但由于齐桓公的干预,没有成功。周襄王三年时,太叔带(即王子带)招戎人叛乱,欲夺取王位,攻洛邑王城,火烧东门。秦、晋兴兵攻戎救周。太叔带失败,于周襄王四年,投奔齐国。周襄王十四年,经各方调节,太叔带归周。周襄王十五年,周襄王的王后病死,周襄王为了利用翟狄攻击郑国,立狄女隗氏为王后。可是,没过多久,隗后竟与太叔带勾搭成奸。周襄王十六年,事情败露,被周襄王发现,不由大怒,立即废掉隗后,将其打入冷宫,擒拿太叔带。太叔带得知消息,立即逃往翟狄,率领翟狄兵马进攻洛邑。周襄王无奈,逃出洛邑,投奔郑国。翟狄拥立太叔带为周王,太叔带将隗后从冷宫放出,成为了自己的隗后。郑国本来就与周王室不睦,国力也弱,不敌翟狄,因而不愿相助。周襄王便与身边的几位大夫商议说:“寡人患难到此,难以归国也。唯有邀请齐、宋、鲁、卫、蔡等诸侯前来保驾勤王矣。”大夫简师父说:“大王所言甚是,当今之计唯有邀诸侯相助也。不过,齐已经衰落,宋襄公已死,鲁、卫、蔡等国力皆弱,无可依也。而今有意继齐桓公之霸业者,唯秦、晋也。秦有百里奚、骞叔、公孙枝等为辅,晋有狐偃、赵衰、胥臣为政,皆能行立君勤王之义也。臣以为只有秦、晋能勤王护驾矣。”周襄王听罢也只有如此,然后向各国派遣使臣求助。大夫简师父前往晋国,大夫左鄢父出使秦国。

秦穆公早已闻知周王室发生了太叔带之乱,早有勤王之意。如今见左鄢父奉周襄王的旨意前来,正合自己的心意。于是,就立即调兵遣将,命公孙枝率左军,丕豹为副将,孟明视率右军,白乙丙为副将,秦穆公亲率中军欲前往郑国,先将周襄王接入秦国,然后再送归洛邑王城。但是,若前往郑国,必须经过晋国。当秦穆公率领大军来到河西之地时,便命公子絷赴晋,告知晋文公秦赴郑勤王之意。而晋文公也接到了简师父送来的周襄王请求勤王的旨意,因刚即君位,平内乱,百业待兴,国力尚弱,对兴师勤王之事犹豫不决。狐偃见此便对晋文公说:“秦君勤王,意在争霸天下也,只因地处西辟,东路不通,故而不能得其志矣。而勤王之事,争霸天下之良机也,主公不可弃之。臣以为可遣使赴秦,告知秦君,勤王之事,晋已出师,不劳秦军远征也。”晋文公听罢,觉得狐偃所言甚是,便命胥臣为使,随同公子絷赴秦,面见秦穆公,言明晋文公之意。秦穆公听罢胥臣之言,低头沉思半晌才说:“晋君之志寡人知矣,只是思虑,晋君新立,内乱刚平,无力征战也。”胥臣连忙解释说:“恩君勿虑也。晋虽内乱刚平,但与翟狄尚可一战。一则,勤王之师,乃正义之师,名正言顺也;二则,翟狄乱兵,乃乌合之众,不足虑也。”秦穆公听罢不好强入晋赴郑勤王,只好说:“既然晋君已先举大义,率师出征,寡人只好在秦静候佳音也。”秦穆公然后命人将胥臣送出秦军大营。胥臣见秦穆公如此痛快应允,心中欢喜,便渡河回到绛都回禀晋文公。

胥臣走后,骞叔闻知便对秦穆公说:“主公何以轻易应允撤兵之事哉!晋君阻秦师勤王,是以专大义于一身也。用纳周天子之名,以服诸侯,唯恐主公分其功业也。”百里奚也上前说:“骞叔所言甚是。若以臣之见,现当挥师渡河,与晋合兵共同纳立周天子,可共享美名也。”秦穆公却摇头说:“二位爱卿所言甚是,寡人岂能不知勤王之美名乎?只是秦居西辟,东路不通,若勤王须跨越数国,劳师远征也。若西戎叛乱侵秦,将何以应之。况且晋君新立,无功于民,无以立国。故而,寡人两次纳立,欲成其名也。”群臣听罢秦穆公之言,皆无话可言。

此次晋文公勤王,可谓马到成功,打败翟狄兵马,攻入洛邑,王子带率败兵逃至隰城(今山西汾阳市一带)。晋文公又率晋军攻至隰城,擒杀太叔带、隗后后,护送周襄王回洛邑,恢复王位,战功显赫,名声大震。周襄王对晋文公是感激不尽,并将阳樊(今河南济源市西南)、温(河南温县一带)、原(今河南济源市一带)、攒茅(今河南辉县一带)四邑赐给晋国。晋国遂有太行山以南,黄河北岸之地。

秦穆公闻听,晋文公此次勤王大获成功,在诸侯之中产生了不可估量的影响,心中不乐,但已经既成事实,悔之晚矣。可是,秦穆公也想找机会显示一下自己的力量。当时,在秦、楚交界有一小国叫鄀国,原来一直依附于秦国。后来,楚成王即位后,楚国开始强大,鄀国便背秦附楚。秦穆公非常气愤,一直没有机会教训这个鄀国,现今正是泄愤的机会。于是,一面调兵遣将准备征伐若国,为了表示与晋国的亲密关系,一面遣使赴晋,请晋文公出兵相助。晋文公一直感激秦穆公的多次相助,此乃正是报恩的机会,便满口应允,派栾枝为将,率领晋军三千前往秦国。秦穆公二十六年,秦穆公命孟明视为大将,白乙丙、西乞术为副将率兵一万,与晋军合兵一处,征伐鄀国。若国国君闻报,不由得大惊失色,连忙遣使入楚,向楚成王求救。

楚成王闻知,便命申公子仪、息公子边率申、息两地的兵马前往救援。子仪、子边接到楚成王的旨意,便兵分两路,子仪率领申地兵马前往鄀国都城商密(今河南淅川县一带)驻扎;子边率领息地兵马前往析邑(今河南西陕一带)驻守。此时,孟明视、栾枝、白乙丙、西乞术率领秦、晋联军已攻至鄀国的析邑。析邑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又有楚军相助,故而久攻不下。孟明视心中焦急,便召集栾枝、白乙丙、西乞术等商议办法。白乙丙说:“析邑易守难攻,若不如留一部分兵马在此佯攻,另一部分兵马绕析邑而过,直取鄀都商密,析邑必降也。”孟明视听罢亦觉有理,便命栾枝与西乞术率一部兵马在此佯攻,自己与白乙丙率大部兵马直取商密。

当孟明视、白乙丙率领大军来到商密城外,将一些赶车的舆人及兵士换上楚兵服装,以冒充楚军士兵,并到处扬言,析邑的楚军以献城降秦。消息很快就传到鄀君的耳朵里,不由得大惊失色,急忙召子仪商议对策。子仪闻听半信半疑,觉得子边有析邑之险,足以守之,绝不会轻易降秦也。于是,与鄀君一同登上城楼观望,果然看见秦军已集聚于商密城下,其中夹杂着一些楚军士兵。鄀君与子仪看罢,大惊失色,一时不知所措,连忙调集兵将登城戍守。鄀君平时对兵士从不关心,凡有战事皆依靠楚军,因此鄀国的士兵对鄀君十分不满,与楚国兵士也不融洽,甚至有抵触情绪。孟明视得知楚、鄀两国军队不合,有隙可乘,便假写一封密简,传于城内,言:“秦军已与子边立盟,请子仪在商密做内应,共同灭掉鄀国,秦、楚共分其地也。”鄀君闻知秦、楚两军立盟灭鄀,不由得大怒,心中暗想:“如此束手待毙,还不如先开城门降秦也。”于是,暗中遣一亲信为使,前往秦军大营,将欲开城门投降之意告知。孟明视见鄀君已经中计,心中暗喜,不动刀兵而取商密,当然是好事,便应允下来。那使臣便回去报于鄀君。若君闻知心中欢喜,当夜开城门降秦。而楚国的申公子仪还在梦中,就成了秦军的俘虏。楚军见主帅被俘,秦军已经将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哪里还敢抵抗,纷纷放下武器投降。孟明视与白乙丙商议,仍将鄀君留在商密为鄀国之君,将楚军遣散,然后押解着子仪前往析邑,以配合栾枝、西乞术夺取析邑。

此时的子边率领楚军正严防析邑,忽闻报,秦军已经攻占鄀都商密,子仪被俘,不由得大惊失色,心中暗想:“若秦军返回两路夹击析邑,不但析邑不可守,就是归楚之退路也将被切断也。”想到这里,子边立即聚集兵马,撤出析邑,准备逃回楚国。栾枝、西乞术见此,岂能放过,率兵在后紧追不舍。可是楚军退到半路,恰遇孟明视、白乙丙所率领的秦军。楚军被两面夹击,很快溃败,四散奔逃,子边亦无可奈何,被秦军所俘虏。秦、晋联军大获全胜,便返回秦国。楚成王闻报,楚军大败,怒火**,但是,冷静下来一想,楚军正在全力与齐、宋两国征战,以当今楚国之力,若东西两面开战,实在是力不从心,只好作罢。

此时,正是周襄王十九年,齐孝公死,其弟潘依靠卫公子开方,杀齐孝公子自立,是为齐昭公,国力大衰,能在中原争霸者唯有晋、楚两国。

欲知晋、楚两国谁能称为霸主,窃听先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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