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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回城濮之战践土会盟秦晋伐郑独武解(1 / 1)

?第二十八回城濮之战践土会盟

秦晋伐郑独武解围

话说晋、楚两国皆欲称霸中原,楚国虽然一直处于强势,但今日的晋国,而非昔日之晋国。晋文公即位之后在狐偃、赵衰、先轸、栾枝、胥臣等人的辅佐下,励精图治,进行了一系列的重大改革。一是选拔优秀的人才管理国家;二是提倡孝事父母,尊祖敬家,忠于国事;三是废除繁重的徭役,减免赋税;四是鼓励农耕,劝田多的人家,分出一些给无田的人家;五是改革军事,将上下两军制,改为上中下三军制。周襄王十九年,晋文公命郤榖将中军,郤溱佐之;狐毛将上军,狐偃佐之;栾枝将下军,先轸佐之。第二年春,郤榖病死,命先轸代之,将中军,胥臣佐下军。由此,晋国国力大增,呈现了“政平民阜,财用不匮”的昌盛景象。

周襄王十九年,楚军联合陈、蔡、郑、许等国进攻宋国。宋成公无奈,便遣使前往晋国向晋文公求救。晋文公立即召集文武群臣商议救宋之事。先轸说:“宋必救也。一则,昔日宋国有恩于主公,理当报答;二则,当今天下争霸者,唯晋、楚也,若败楚,晋霸业可成也。”晋文公听罢点头称是。先轸又说:“以楚之强,不可与之力战,当征伐其盟国,曹、卫两国,楚必救之,宋围可解也。此外,还可使宋成公备厚礼,贿秦、齐两国,请其出面调停,使楚退兵,宋围亦可解也。”晋文公闻听心中欢喜,觉得两策皆可行。于是,决定亲自出征,命先轸帅晋军进攻曹、卫两国。宋成公也遣使赴秦、齐两国,请求出面调停,秦、齐两国当然愿意出面,特别是秦穆公,早就有意插手中原事务,只是没有机会,此等时机岂能错过。

先轸率领晋军,先攻破曹国都城陶丘(今山东定陶西北),擒获曹共公。然后,又攻打卫国。卫成公哪里抵挡得了晋军,弃城出逃。可是,曹、卫已破,楚军仍然攻宋不止,秦、齐两国调停,楚成王不允。故而触怒秦、齐两国,便结盟于晋。楚成王惧怕,若晋、齐、秦合力攻楚,不可挡也,便命楚军统帅子玉退兵,解宋国之围,以避免与晋军决战。可是,子玉以英勇善战而闻名于世,不愿撤兵。晋文公为了离间楚国与盟国的关系,私下允许曹、卫两国复国,依附于晋国,使晋军与秦、齐、宋联手,全力应对楚军。于是,在周襄王二十年,发生了历史上著名的“退避三舍”的“城濮之战”。最后,以楚军大败,子玉自杀身死而告终。从此,楚成王再也无力在中原争霸,不得不将霸主的地位让给了晋文公。

这年冬季,晋文公借战胜楚国之威,召集齐、宋、鲁、蔡、郑、陈、邾、莒、曹、卫、秦等十几国于践土(今河南原阳县西南)会盟。晋文公还将周襄王邀请到践土,参加会盟。周襄王当场册封晋文公为“侯伯”,霸业已成。在这些诸侯之中,晋文公最为看重秦穆公,待之犹厚也。秦穆公见晋文公霸业已成,心中十分不快,但见其如此看重自己,无一点失礼之处,也无话可说。再者,秦国第一次参加中原诸侯的会盟,也算有点面子,只好与晋保持着和睦关系。当秦穆公与晋文公告别之时,双方约定:“日后晋若有军旅之事,秦必出兵相助;秦若有军旅之事,晋亦当出兵相助。彼此要同心协力,不得坐视也。”然后,秦穆公率领秦国群臣回到雍都。

周襄王二十一年,郑国背晋亲楚,晋文公大怒,便遣使前往各国,请各国可派遣大夫到翟泉(今河南洛阳一带)会盟。数日之后,齐国的大夫归父、秦国的大夫小子慭、宋国的大夫公孙固、陈国的大夫辕涛涂,鲁僖公、蔡侯还亲自前来,周襄王也派遣卿士王子虎前来会盟。待各国使臣聚齐,由晋国的大夫狐偃主持会盟,讲述了这次会盟的内容,是晋国要征伐郑国一事。郑国的罪过有二:一则,最近背晋投楚,乃背信弃义也;二则,昔日晋文公出亡之时,无礼于晋文公,乃不仁不义也。故而,晋欲兴师问罪于郑,特向各国通报一声。同时,因晋与秦优有约在先,唯请秦国出兵相助也。各国大夫闻听,皆表示赞同,一致认为是正义之举。然后各自告辞而去。

秦大夫小子慭回到秦国向秦穆公汇报了此次会盟的情况。秦穆公听罢,便召集群臣商议,出兵助晋伐郑一事。骞叔说:“虽说秦、晋两国有约在先,但当以实时变化而应之。晋此次伐郑,非比平常,晋文公志在灭郑。郑地处要塞,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也。晋若取之,可称霸中原,立于不败之地,秦将永无称霸之日矣。”孟明视却说:“骞伯所言虽有道理,不过,当今之势,晋强于秦,阻秦东门不可出。秦若败晋而东进,不能也,唯兴兵助晋,方可入中原观兵,彰显秦国之力矣。”一时之间,文武群臣分成两派,有言兴兵助之,有言不应助之。最后秦穆公说:“诸位爱卿勿在争也。寡人意决,要随军亲征,以观中原之貌矣。”群臣见秦穆公欲亲征,皆不再言。于是,秦穆公命孟明视为大将军,杞子、逢孙、扬孙为副将率领秦军五千赴晋国,与晋军合兵一处征伐郑国。

晋、秦联军一路势如破竹,晋军很快杀到了距郑国都城新郑北门不远的函陵(今河南新郑市新村镇)安下营寨;秦军也很快杀到了距新郑东门不远的汜水南岸安营扎寨,准备一举灭掉郑国。郑文公见晋、秦联军进攻如此猛烈,吓得手足无措,一面遣使赴楚,请求救援;一面召集群臣商议迎敌之策。有的大臣说:“以郑国之力,不能力敌晋、秦联军也,若待楚援,远水解不了近渴,莫若降之。”郑文公却说:“寡人久负晋君,若降之岂能应乎?”这时,大夫叔詹说:“众位所言甚是,以晋、秦之强,不可力敌也。不过,亦不可降也。臣以为,唯有破晋、秦之盟,郑危可解也。”郑文公闻听心中欢喜,连忙说:“爱卿所言甚是,当何以破之。”叔詹又说:“主公可寻一位能言善辩之士,暗赴秦营,说明郑亡之利害,劝秦君退兵。秦军若退之,晋必然军心不稳,亦不可再战,郑危可解也。”郑文公闻听,亦觉此计甚妙,便问:“以爱卿之见,何人可前往秦营乎?”叔詹回答说:“臣以为佚之狐可也。”于是,郑文公传旨召佚之狐入宫。佚之狐入宫闻听赴秦营一事,连忙解释说:“臣并非怕死之辈,而是才智不足,难胜此重任也,唯恐有辱君命,贻误国事矣。不过,臣可荐举一人足胜此任也。”郑闻公急忙追问:“此乃何人乎?”佚之狐回答说:“此人乃考城(今河南兰考县一带)人氏,姓烛,名武。虽年逾七旬,但才学出众,口若悬河,能言善辩。若能将其请出,加封官爵,必能解郑国之危也。”郑文公听罢,别无良策,只好命佚之狐前往烛武家中去请。

待佚之狐将烛武请到宫中,与群臣相见,群臣不由得掩口暗笑。只见这烛武,已是须眉皆白,身躯伛偻,步履蹒跚,乃一山野村夫也。而郑文公却没有小看,便将佚之狐如何推荐,赴秦营游说秦穆公一事述说一番。烛武却摇头说:“小人久居山野,才疏学浅,在少壮之时,尚不能为国建功立业,况且今已成老朽乎?而今已是筋力枯竭,语言发喘,将不久于人世也,如何担此重任乎?”郑文公见烛武如此推辞,连忙说:“老先生在郑国已历三世,终不能用之,乃国君之过也。今郑国危在旦夕,万民性命垂危,皆系于老先生一人也。还望老先生恕寡人之过,而赴秦营游说之。今寡人封老先生为亚卿,赐良田千亩,望勿推辞也。”佚之狐也在一旁劝说:“老先生勿再推辞也。今主公已知老先生之才,可救郑国之危,此乃建功立业之良机矣。”烛武反复思虑:“郑之存亡,万民性命,乃大事也,实在难以推辞矣。”于是说:“主公如此厚爱,只能一试,能否成功,尚不敢言。若明日清晨尚不能归,可再选他人前往也。”郑文公见烛武应允,非常高兴,便设宴款待。夜深之后,郑文公命兵士用绳索,将烛武从东城门缒下。烛武整理一下衣装,便来到了汜水南岸的秦军大营。守营的秦军士兵,见一人深夜到来,不知何故,便问:“来者何人?不许近前也。如若不然,就开弓放箭也。”烛武却毫不介意地说:“休要开弓放箭也。请尔等速速回禀你家秦穆公,就说郑国亚卿烛武有要事求见也。”待烛武走到近前,秦军士兵一看,原来是一位骨瘦如柴的老者,便挡住营门不准进去,也不回去禀报。烛武见此,便心生一计,在秦军大营之外,嚎啕大哭起来。夜深人静,声音传的甚远,秦穆公刚想入睡,忽闻哭声,心中不乐,喝问侍从:“何人如此大哭乎?”侍从急忙应声来到大营门外,见一位老者在嚎啕大哭,便问兵士:“此乃何人?”兵士报说:“老者自言,是郑国亚卿,又要事欲求见我家穆公。因夜深不敢惊动主公,没有传报,故而其大哭不止也。”侍从闻知有要事,不敢耽误,立即回报秦穆公。秦穆公闻知是郑国亚卿,见也无妨,便命人将烛武带入大营。烛武见到秦穆公倒身叩拜,然后说:“郑国亚卿烛武求见秦君,有要事告知也。”秦穆公闻听不乐说:“郑将亡矣,还何事可告于寡人。而先生之哭声,使寡人不能入睡也。”烛武解释说:“老臣知秦、晋合兵,郑国将灭也,故而哭郑国之亡也。”秦穆公不乐说:“郑国之亡,何故到秦营哭之,难道不惧死乎?”烛武回答说:“君杀之,臣死;郑亡之,臣亦死。但是,若秦亡,君当如何?”秦穆公闻听大怒说:“休得胡言!秦乃万乘大国也,何以亡乎?”烛武解释说:“正因如此,郑小国也,亡不足惜;而秦万乘大国也,若亡,岂不惜哉!”秦穆公听罢,不解其意便说:“此话何意也。”烛武进一步解释说:“秦、晋合兵,郑必亡也,自不必说。不过,郑亡,秦能得尺寸之利,老臣何敢多言乎?然而,郑亡,秦不但不能获尺寸之利,反而将遗患无穷也。郑在晋之东界,秦在晋之西界,东西相距千里之遥,秦东隔于晋,南隔于周,岂能越周、晋占郑之地乎?若不能,将尽归晋矣。郑乃兵家必争之地,乃晋争霸之障碍也。晋得郑,如虎添翼也,莫非秦君愿助虎添翼,而弱自己如犬乎?智者岂能如此哉!再者,晋自惠公以来,屡负秦恩;文公即位以来,虽未负秦,亦无报恩之举,而是增兵设将,四处征伐,称雄于世,今日拓地于东,明日必进兵于西。假虞灭虢之故事,不知是否还记得乎?此乃唇亡齿寒也,不可不引以为鉴矣。老臣哭郑之亡,亦哭秦之亡也,望秦君深思矣。”秦穆公听罢烛武之言,低头沉思不语,不由得想起临行前骞叔、百里奚的嘱咐。这时孟明视说:“主公,不可轻信烛武之言也。此乃雄辩之士,意欲间离秦、晋之谊。臣以为,当杀之,送往晋营,以表联晋之诚意矣。”烛武听罢,微微一笑说:“老臣已近耄耋之年,若能使秦君讨得晋君之欢,愿奉此头也。”秦穆公听罢烛武之言,不觉脸红,怒斥孟明视说:“将军,休的多言!”然后对烛武说:“郑有先生,乃万民之福也。寡人怎敢无礼于先生哉。只是秦军路途遥远,怎能轻易撤兵乎?”烛武回答说:“秦君所言甚是也。不过,秦若能容郑,郑岂敢负秦乎?臣奉郑君之命,愿与秦立盟,弃楚而侍于秦。郑之地,如秦之地也,衣食住行,犹如君之外阜,郑必恭而侍之矣。”秦穆公听罢说:“若依先生之言,秦、郑可订立盟约。寡人亦可留一部秦军助其守城也。”于是,双方订立盟约。然后,秦穆公传旨,命副将杞子、逢孙、扬孙率领两千秦军留下助郑守城。第二天清晨,秦穆公率领秦军拔营,悄悄地离开了汜南,班师回国。

秦军刚行不多时,便被晋军探子发现,报于晋文公。晋文公闻报大惊,立即召集群臣计议。狐偃说:“秦君背约,不告而辞,尚行不远,当追之。先破秦军,再灭郑也,以防两面受敌矣。”晋文公却摇头说:“不可。昔寡人依秦君之力,以主社稷,有恩于晋。昔楚令尹子玉无礼于寡人,还要‘退避三舍’以报楚恩。况且,秦、晋联姻远胜于楚恩也。”狐偃见晋文公不肯偷袭秦军,无可奈何,便又说:“如此说,唯有加速攻郑,虽不能灭之,可迫其降也。”于是,晋文公传旨,加速攻城。

郑文公见秦军果然撤去,心中稍安。不多时,兵士来报说:“晋军攻势猛烈,力不能支,请速调集兵马增援也。”郑文公心中又慌乱起来,一面调集东门的一部分兵马支援西门,一面与群臣商议,对烛武说:“今秦军虽撤,但晋军攻势更猛,当如何也?”烛武略加沉思便说:“晋君知秦军已退,知郑不可灭,其意逼迫郑请和也。”郑文公点头称是,然后说:“以郑之力,不足以抗晋。寡人早有请和之意,只是不知以何为由也。”烛武又说:“臣闻知,主公之弟公子兰尚在晋国,深受晋文公宠爱。今主公年迈,又无子嗣,若向晋君请求,迎公子兰归郑,立为世子,必可讨晋君之欢。如此,一则主公日后有嗣,无群公子争位之乱;二则晋军必退,保郑国之安。请主公思之。”郑文公听罢说:“爱卿所言甚是,就烦请再赴晋营一试也。”烛武说:“主公之命,郑之安危,岂能不奉命行之。”这时大夫石申父说:“老先生年迈体衰,疲惫以及,臣愿代之一行也。”郑文公便依石申父之意说:“此乃事关重大望加倍小心行事。”

石申父携带厚礼,从其他城门出城,绕路悄悄地来到了晋军大营,面见晋文公,将郑文公之意述说一番。晋文公见郑文公前来请和,知郑不可灭,有意应允,但仍摆出强势说:“除此之外,寡人最恨之人,,乃郑之执政叔詹也,亦当解送至寡人面前,以表郑请和之诚意也。”叔詹乃郑国之重臣,石申父怎敢轻易应允乎,便说:“叔詹一事,臣不敢做主,还须回禀议之。”晋文公怒说:“既然如此,速去速回。如若不然,新郑将破也。”石申父连忙回到新郑报于郑文公。

郑文公闻听,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召集群臣商议说:“寡人无子嗣,本就有立公子兰为世子之意。但是,叔詹乃郑之栋梁,岂能弃之乎?”叔詹见郑文公如此担心自己,很受感动,便说:“臣闻‘主忧则臣辱,主辱则臣死。’今晋君索臣,若不往,兵祸不解,郑国危矣。臣愿赴之。”郑文公却摇头说:“爱卿此去必死也,寡人不忍矣。”叔詹回答说:“主公不忍臣死,臣岂能忍郑亡乎?臣以为,臣若能以一死而安社稷,死得其所也。况且,此去未必死也,请主公勿虑矣。”郑文公见叔詹去意已决,只好应允。然后,叔詹与石申父一同前往晋军大营,面见晋文公。

晋文公闻报叔詹到来,大怒立即命兵士将其绑缚,押到中军大帐,高声喝问:“叔詹!今日可知罪乎?”叔詹却神态自若,摇头说:“臣不知也。”晋文公又说:“昔寡人过郑之时,尔主使其君无礼于寡人,其罪一也;而今郑与晋立盟,尔又唆使其君背盟事楚,其罪二也。如此二罪当烹之!”说罢,命人准备大鼎,架火,烧油,欲烹之。然而,叔詹却毫不惧怕,对晋文公说:“臣故当死矣。但若能让臣将话讲完,死而无怨也。”晋文公怒说:“死到临头,还有何言可讲乎?”叔詹说:“君当年至郑,臣曾奏明郑君,言及公子之贤,所随众臣之才,断不可轻视也。郑君不听臣言。因而,君受辱于郑,非臣之过也。今郑背晋事楚之时,臣亦劝郑君,事晋要有始终,不可存有二心,若不然,以晋之强,必降祸于郑也。郑君亦不听臣言,而今悔之晚矣。因而,背晋事楚,亦非臣之过也。今君将此二罪归于臣,郑君知吾无辜,代君受罪,故不肯让臣前来受死也。臣引‘主忧则臣辱,主辱则臣死’之古训,特前来受烹,以救郑之危也。君是否可知,臣料事能中,为智;尽心为国,为忠;死而不惧,为勇;杀身救国,为仁。如此仁、智、忠、勇之人,在晋当然要烹之,臣死而无怨矣。”叔詹说罢,直奔油鼎而去。晋文公听罢叔詹之言,心中不安,急忙站起身来,走出桌案说:“先生且慢,如此仁、智、忠、勇之仕,岂能烹之,而当厚待矣。”然后,亲自将恕詹叔的绳索解去,命人撤去油鼎,设宴款待叔詹、石申父等人。数日之后,郑文公遣使赴晋,将公子兰接回郑国立为世子。不久,晋文公率领晋军归国。从此,秦、晋两国的姻亲出现了裂隙。

周襄王二十四年,即秦穆公三十二年,郑文公死,在位四十五年,公子兰即位,是为郑穆公。同年,晋、楚复交。不久,晋文公病危,唯恐自己死后,群公子争位,便遣公子雍再出仕于秦国,以表示愿与秦和好,使公子乐出仕于陈国,使幼子黑臀出仕于周,以亲王室。不久,晋文公死,在位九年,世子姬驩(欢)即位,是为晋襄公。

再说秦国将领杞子、逢孙、扬孙三人,率领两千秦军驻守郑国东门。可是,没过多久,郑文公与晋文公言和,又迎公子兰归国,立为世子。三将闻知愤愤不平,便派遣兵士暗中赴秦,报于秦穆公。秦穆公听罢大怒,可是有晋相助,也无可奈何。后来,郑文公死去,郑穆公即位,对秦军的态度,发生了根本的转变,粮草供给,远不如从前,就是对三将的态度也不再以礼相待。三将是有口难言。不久,晋文公亦死矣,三将觉得惩罚郑国的机会来了。一日,杞子召集逢孙、扬孙商议说:“吾等在此戍守已近二年,何时终了很难说也。新君待吾等如此无礼,亦不可忍也。而今晋君逝去,郑无所依,吾等若遣人赴秦,回禀主公,调兵遣将,偷袭郑国,吾等可做内应,一举灭郑。吾等不但可领功受赏,还可归国矣。不知二位以为如何?”逢孙、扬孙二人听罢也表示赞同。于是,杞子亲书密简,派遣亲信返回秦国。

秦穆公接到密简打开观看,只见上面写道:“郑新君即位,群臣皆有怨言,人心不稳,守备不严。晋君故去,新君亦无力救郑也。郑使吾等戍守东门,此乃,兴兵伐郑之良机也,吾等可做内应,一举灭掉郑国,以惩背信之徒也。”秦穆公看罢,立即召集群臣商议伐郑一事。百里奚说:“东进乃秦之长久之策,不可急也。晋称霸于诸侯,今晋文公虽故去,但国力不衰。郑夹在秦、晋之间,附晋,附秦,皆无奈至举。若伐郑必假道于晋,路途遥远,不可轻易兴兵也。”骞叔也说:“秦、郑相隔千里之遥,又有强晋相阻,即使灭郑,亦难得其土也。况且,千里劳师,跋涉日久,何以掩人耳目乎?若郑知之,何以偷袭乎?臣以为,杞子等三将奉主公之命助郑,而郑先盟于秦,后又盟于晋,皆因郑惧秦、晋之威也。主公若不愿助郑,可命三将撤回,不可乘晋君之丧,郑君新立之机前往偷袭哉。”秦穆公听罢二人之言心中不乐说:“二位所言虽有道理,而寡人觉得乃过于谨慎也。当今诸侯争霸者,唯秦、晋、楚也。楚自城濮之战后,国力渐衰;今晋文公故去,已无霸业之君。而寡人曾三置晋君,又平晋乱,助晋城濮之战而胜之,威名彰显于天下。昔晋文公扶周败楚,称霸于天下,乃寡人成其名也。今郑犹如困鸟依人,终将飞去。若称此时灭之,虽郑地不可得,可与晋易河东之地。当今天下,以秦之强,何人可抵乎?寡人若不乘此时称霸于世,难道还让于他人乎?”骞叔见秦穆公不听劝告,急欲称霸,不好再言。百里奚在一旁再劝说:“主公既然决心灭郑,臣以为不可操之过急,可遣使前往晋、郑两国吊唁,以便窥察内情,方可用兵也。万不可听信杞子之辈虚言蛊惑矣。”秦穆公听罢仍然不乐说:“用兵之道,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奇兵方可胜之。若以爱卿之言,遣使于晋、郑,往返数十日,再兴兵伐郑岂不晚矣。”于是,秦穆公决心伐郑,命孟明视为大将军,白乙丙、西乞术为副将,率领精兵一万,战车千乘,集于雍都郊外,准备伐郑。

欲知此次伐郑胜负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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