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说这个FlurParay做了这样一个仪式来成为……巫妖长老吗？”卢德米拉在说出这个陌生的词时皱起了眉头。“帝国也同样落入了亡灵之手？”
博丹点头表示肯定。
“先例是存在的，”他说，“根据米利沃吉的说法，我认为这不太可能发生。”
这一次，与过去的故事不同，没有传奇英雄可以拯救他们。显然，他们那个时代唯一的传奇人物就是这个问题。如果她不全神贯注于领地和人民的生存，这一讽刺可能会让她无助地笑。她叹了口气，终于松口了。
“很好，”她说。“我会组织疏散。请让人们知道。”
博丹点头鞠躬表示感谢。
“谢谢你，卢德米拉女士。你做了正确的选择。”
穿过庄园的墙壁，可以再次听到从码头滚滚而来的钟声。卢德米拉坐在大厅的办公桌旁，没有像以前那样抬起头来。
他们分道扬镳后，波丹摇摇晃晃地回到了自己的住处，一直喊着他的助手。过了一会儿，她从山顶的神龛跑下来，看看是什么让这位年迈的牧师如此激动。她挽着他的胳膊，引导他回到家里，而他继续做他们面前的重要工作。
一段时间后，当他们再次出现时，他身穿车站的法衣：一件白布袈裟，上面绣着六大神的宗教象征。他衣领和肩胛骨的折叠下摆上涂着一行行的蓝绿色和西耶娜色，代表着他和村里大多数人主要崇拜的水和大地之神。他皮肤上的污垢被仔细擦掉了，甚至乱糟糟的头发也被莫名其妙地抚平了。他大步走回小巷，身后拖着他的侍女，她也同样穿上了正装。她穿着一件僧侣的简陋灰色长袍，衣领边缘镶着锡耶纳和白色：她是地球和生命的信徒。
从表面上看，她仍然没有完全理解是什么点燃了导师的精神。然而，他们庄严地向河岸走去，已经吸引了几个村民的目光，所以她只是跟着他走，脸上带着严肃的表情。
这对夫妇已经下到码头，用门铃来唤起人们的注意。考虑到那天早些时候他多次在米利沃吉身上重新施展魔法，声音可能不会被神奇地放大。也许修士反而对他保持了一种魔力，但这仍然是一件罕见的事情。为小城镇和村庄服务的牧师从不知道他们的法术何时需要在紧急情况下提供帮助，因此他们在使用法力时通常非常谨慎，因为这些定居点的寺庙工作人员数量往往很少。
现在已经过去一个多星期了，当卢德米拉继续在庄园大厅工作时，她的羽毛笔又停了下来，听到他的声音从河岸一直飘到山坡上。她以前的家庭教师身上发生的变化不足为奇。伯丹已经一个多世纪了，在她曾祖父的时代，她作为一名年轻的传教士来到男爵府。就在一个月前，当村里人送走男爵和他的手下时，许多人都想知道博丹是否能度过余下的冬天，看到他们的领主回来。
现在，他几乎不像是那个随着年龄增长而弯曲和干瘪的人，等待着生命的终结。他声音中的激情和行动中的目标使他散发出一种光明乐观的年轻人的光环，将众神的话语带到一个渴望得到触碰的世界。他的热情如此之高，以至于他所投射的新生活和新能量正在明显地影响着周围的人。
村民们被钟声和老牧师的信息所吸引，起初对这一决定感到震惊，但很快就停止了日常活动，开始为旅程做准备。事后看来，她认为，如果出现公开的分歧，她最初反对他的建议将是徒劳的。人们对这位为村庄服务了四代的圣人的信任远远超过了这位十几岁的女孩，她偶尔在领主不在的时候充当男爵的代理人。她既没有影响力，也没有个人力量说服他们留下来；他们很可能会无视她的决定，在带着牧师逃跑之前洗劫了村庄的商店。
卢德米拉意识到，她走神的想法使她的双手变得无所事事，于是摇摇头，重新集中精力完成摆在她面前的任务。村里的账本再次打开放在桌子上；旁边手边有一小叠纸。在征款离开的同时，僧侣们变出了皱巴巴的粗粒纸，把它们放在一堆木块下好几天，把它们压平，这样就可以正确地写下来了。账本通常是用来更新村庄库存的，因为它们被使用或补充，但今天的工作远比简单的存款和取款更加复杂和耗时。
村里的仓库里装满了为E-Ral冬季市场准备的产品，但现在决定去神权国家避难。为了准备移民，她让村民们整理了自己的家庭，并花了几天时间在周围的田地和森林里收集额外的粮食。在村里的伤员们缓慢地向上游行进的时间和他们花在准备工作上的时间之间，她估计在卡茨的失利已经超过三周了。由于陆路旅行实际上比没有适当航行而缓慢向上游爬行要快，因此战斗中描述的怪物似乎没有持续部署。如果这真的发生了，亡灵的军队会在任何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之前摧毁城墙并占领整个乡村。
根据他们在前一年的小规模冲突中所带的装备，帝国军团的规模意味着可能需要两周以上的时间来攻打E-Ral，然后可能需要一周的时间来重新部署，以便在农村地区进行下一次进攻。由于需要时间为村庄做好准备，在决定撤离后，她立即派出四名游骑兵前往内陆。她只敢派他们去查看最近的男爵住宅区的农庄，指示他们分散开来，调查附近的乡村。然而，当他们在最后一天返回时，他们都报告了同样的事情：村庄被遗弃；在他们所覆盖的任何地区都没有发现人类生命的迹象。
卢德米拉认为，由于王国似乎没有提供救援，这场围攻即将结束，因此她不再巩固男爵的资源。她现在的任务是重组商店，确保每个家庭在未来几周都能得到足够的食物。
事实上，食物是她最不关心的问题，因为随着每年冲突的发生以及冬季市场的延迟，仓库已经堆积如山。有一桶桶坚果和果脯从周围的森林里采来。箭头块茎和干豆瓣菜被分类在板条箱中等待被带走。一袋袋谷物也很丰富——曼纳格拉斯原产于沼泽山谷，它的甜味在男爵之外的地方价格很高。有好几架鱼干，虽然他们不能带着山谷里养的数百只鹅一起去旅行，但已经聚集了几只较小的鹅群。村民们会吃得很好，有这么多的剩余食物，比他们通常在冬末和春天吃得好得多。至少他们会在这些困难时期得到一些小小的安慰。
然而，除了食品之外，仍然缺乏许多必需品——大部分是冬季贸易中需要更换的商品。钉子、铆钉、绳索和刀片；各种工具和某些织物都供不应求。希望剩下的东西能在通往神权的旅程中继续存在。最有价值的商品，如毛皮、皮革制品和备用药品，将在他们到达的城市进行交易，以换取铸币。有了这一点，当她请求援助并在外国为她的人民找到一个地方时，他们将有望负担得起住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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