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你的。我不甘心。”
“她能扔掉你你凭什么扔不掉她。”范德彪看见他气哭了，范德彪说：“你和你妈一样死犟死犟的。”
“舅。我爸是谁呀。”
闹钟响了。范德彪关掉录音机。打开收音机收听广播金老师教学俄语。过后是评书广播。最后是蒙语广播。
范长青笑呛：“你一个厨子学得倒全。”
“你一受打击就想你爸，没出息的东西。”
“我只想知道自己是怎么来的。”
“你妈在河秀市有了你，你爸只能是河秀市人。你妈回家时候怀你六个月了。”
外面传来了王大亮和姜妹的吵架声。小两口从家里一直吵到院里。姜妹喊来人们评理。姜妹挺个大肚子对范德彪说：“乔寡妇找到我给大亮两倍工资去帮厨。你说大亮该不该去。我再过三个月生了，我家里没几个钱。”
月梅妈对姜妹叫道：“大亮来时候是个空皮囊是彪子收留了他。你们现在日子过好了就想拍屁股走人啊。”
“轮不到你说话。你算哪根葱。”
“你算哪根葱。”范德彪火了：“你是谁你心里没数啊。”
“走吧走吧没人拦你们赶紧搬走。”范长青说完话拉住范德彪进了家门说：“这点事不至于吼开摆明是想走。”
范德彪笑道：“他学了三道菜够帮厨了。我没告诉他那三道菜的精髓。”
张胜隔着门板说自己也想去。范长青心里火大，喊他走了永远别回来。
范长青不理解舅舅怎么能笑出声。范德彪笑道：“你留不住的人没必要得罪他。你喜欢的人不一定得到她。你的人生路很长，没必要为一个人止步。”
“我明白你的大道理只是我忍不住犯错。”
“说明你不懂人生。”
范长青笑道：“你的人生只有人生路很长。”
“我看书听广播发现外面世界很精彩。人生是去往精彩世界。”
“哪里的世界都一样。”
“有些国家女多男少。有些国家还有国王。”范德彪看见长青听进去了。笑道：“齐国的精彩世界在南方。南方人性格温和。南方四季如夏经济发达。等你厨艺差不多了我们去南方开家饭馆。”
王大亮和张胜连夜搬走了。月梅妈盯着他们不许拿一件院里东西。
月梅妈拍响了门板。提醒范德彪不能喝醉酒。房门打开了。范德彪递给月梅妈半饭盒鸡肉。
“我不是为了这个。”
“院里的事你多操心。”
范长青笑道：“你女婿第一车间主任了还不接你回家啊。”
“你是不是撵我走？”月梅妈愁眉苦脸了。
范德彪笑道：“长青是提醒你杨树林是一把手了。他帮你做个临时工小菜一碟。”
“我五十岁了合适吗。”
“厂里一半人是五十岁以上。”
月梅妈笑而不语，她接过饭盒准备走忽觉胃疼。范德彪和长青扶住她进了屋里坐下。她看见了地上放着一堆脏衣服。她着急去洗衣服。范德彪摁住她给她号脉。发现她胃病严重了。
“你的脸色怪吓人的！”月梅妈叫道。
“我故意吓吓你。”范德彪呵呵一笑说：“你冷水喝多了。”
“吃不饱只能拿水灌。没什么事我去洗衣服。”
范德彪给了她一瓶胃药。叮嘱她一天喝两颗药。她想拿走衣服洗。范德彪叫她明天洗衣服。
月梅妈拿走了半饭盒鸡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