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我不能答应。”冯秦摇头。
“随你。”冯月华轻哼一声,把藤条放回原处。
想了想从怀中拿出一个黑色的小瓶,放在桌面上。
“这是七日回魂丹,在你剩下最后一口气时,服下这个,能多活七天,我希望你永远不会用上。”
冯秦向来不干正事,但是他却又比谁都固执。
冯月华知道自己阻拦不会有用,能做的,只有放任。
“还有,我回府时,经过安国公府,救了个人。我想她的口中,会告诉你一些事情。”
“卫影,把木娘交给他。”
冯月华说完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冯秦把到嘴的话咽下,张了张嘴,原身和冯月华之间一直是这般相处的吗?
可惜原身没有这部分的记忆留给他。
“少爷,木娘带过来了。”和卫风出如一撤的衣着,只是面上带了张木头面具,只露出一又细长的凤眼。
声音如木偶,不带半丝情绪。
“少爷,大人很在意你。”
卫影其实也很费解,别的官家子弟,拼了命地往前挤。
他家大人的弟弟,整日都上干些让人笑话的事情。
比偷鸡摸狗要光明正大,又够不上嫖抢杀夺。
月月皆要大人上刑部领人十多次,乐此不疲。
“这个木娘是什么人?”认识原身的人,似乎没有一个是赞赏的,冯秦挠了下头,转移话题。
“木娘是安婉儿的奶娘。”
想了想,觉得自己的回答太简短了一些,卫影又补充道:“安婉曾说过,她出嫁时,会把她打卖身契给她,放她自由。”
所以安婉儿出嫁当日,她已经是自由身,不在苑子中,所以活了下来。
“姑…冯少爷。”木娘有才些不自在地福了福身。
以前未认真地瞅过这个大小姐本要嫁的人,锦京传遍的都是他的混蛋事。
什么在醉梦楼为一个姑娘大打出手,什么因为卖身女子,不卖身给他,当街打人,顶撞夫子,私自离开书院,年过弱冠,一事无万之类……
听多了,小姐便对这位未来夫君失望。
偏这门婚事又是当今指婚,她连退婚都不能。
所以也才有了后来的那些事。
“这件事情非常隐秘,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基本都已经不在锦京了。”木娘上来便直奔主题。
“安容不是小姐的亲弟弟,算起来,安容不过是个外室子。”木娘话中都是轻视。
“知道这件事情的下人都被换了,我那时也不过是刚进府,那一年国公爷,因为剿匪,子孙根受损,太医断言,再不会有子嗣。”
“可那时,国公府,只有小姐一个小主子。”
要知道,像国公这种带爵位的,对传承是极为看重,若是安国公无所出,唯一的选择,便是从宗室过继。
可是从宗室过继的话,便要降爵,从公爷变成候爷。
木娘说话间,记忆起那一年的国公府。
府里因为国公爷再不能有所出,而死气沉沉。
安容便是在这种点气氛下,在安国公一次下值时被带回了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