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一摊狗屎都能给你说成是人间美味。
更别说给李斯当爹了。
最主要的是,无论子不曰怪力乱神,还是子非鱼,安知鱼之乐这两个论据。
朝中,谁都能反驳,唯独李斯反驳不得。
李斯固然以法家手段发迹,荣登高位。
但他在微末之时,顶的却是荀子门徒的帽子。
敢驳斥这两则论据,李斯便是离经叛道,背叛师门。
李斯,背不起这口大锅。
此刻的李斯,脸色涨红,气的身子都在发抖。
喜当儿子,还无法反驳,这种羞辱,若不是顾忌身份颜面,他早就一口老血喷出来了。
此时,朝中也有不少大臣看出了这其中的道道。
众人不由对面前的这个祢衡认知加深了一重。
原本以为这祢衡就是一个粗俗浅陋之徒,可刚才的话一出,祢衡绝对不止表面上表现出来的这么简单。
毕竟,把当今左丞骂的不敢还嘴,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陛下,臣参的乃是太子烧毁儒家学馆,镇杀伏良一事,可这祢衡答不对题,在天子面前,众臣之所,出言放肆,甚至恶意中伤臣下。恳请陛下治他忤逆之罪。”
李斯知道再和祢衡拉扯,除了自找羞辱之外,别无其他收获。
皇位上,嬴政慢条斯理的看了两人一眼,随后将目光投向祢衡:“祢衡,你答不对题,恶意中伤左丞,如今,左丞要朕治你忤逆之罪,你可有怨言?”
“陛下,我与左丞大人血缘关系,并非信口开河,而且此时对于太子此次儒家学馆之事干系甚重,万望陛下.....”
只是祢衡话还没说完,一旁的李斯咆哮道:
“我和你有什么血缘关系?而且此事又和太子殿下儒家学馆之事有什么关联。”
“你知不知道,你这是欺君之罪,要杀头的。”
李斯焦灼起来了,这祢衡像是狗皮膏药一般,硬是粘着当他爹,这他喵的,这特么叫什么事。
李斯有些后悔,今天为何出门没有看看黄历,这不是犯太岁吗?
“父皇,我觉得大秦无论百官,亦或是百姓,意见都需要听取,如此,才有利于社稷。”
“既然祢衡这么信誓旦旦,倒不如听他一言,若是所言为虚,再治欺君之罪也不迟。”
“我相信李斯大人也没有异议吧?”赢子轩说完,转头看向李斯。
“哼。”李斯冷哼一声,不予回答。
“左丞大人不信我是他爹,想必众位也心存怀疑。那我们便滴血认亲,证明我确实是左丞大人的亲爹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