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 相(1 / 2)

?两人边喝边吃着花生蚕豆,不知不觉间,十几口酒已经下肚。

轩夕站在一边,笑吟吟的看着二人,当然更多的目光是落在独孤冷身上。只见他脸上通红通红的,如同猴子屁股一样,她忍不住的笑出声来。独孤冷不知自己已面如关公,他在轩夕面前向来感到害羞,但这时喝下酒后,头飘飘然的,胆子顿时大了起来,见到轩夕发笑,一点也不再惧怕她了,叫道:“轩夕,你笑什么,来,坐到我身边,一同敬我大哥的酒。”这是他与轩夕认识以来第一次主动同她说话。

轩夕犹豫了一下,坐到了独孤冷身边。她觉得,若是林莫问这样叫她,说要她给他二弟敬酒,她是绝对不会过去的。独孤冷忽然在林莫问面前这么亲热的叫自己,虽然她觉得不好意思,但心下的甜蜜,实在是无可形容,拿起他放在地上的酒壶,道:“莫问,恭喜你今日与独孤结为兄弟,我喝一口为敬。”举起酒壶,轻轻泯了一口,但她和独孤冷一样,从未喝过酒,林莫问拿来的是他父亲林一刀走镖自北方带来有名的烈酒,叫一口醉,轩夕刚吞下,就张开嘴巴来吐气,大叫道:“这是什么酒,太辣了。”

独孤冷则惊异于轩夕拿他的酒壶喝酒,而一点儿不以为意,那可是他用嘴喝过的,她难道不嫌自己脏吗,可是,即使她不嫌,那,那也怎么可以呢。林莫问喝了大半壶酒下肚,醉意已生,有点言不择语的感觉了,哈哈狂笑,道:“轩夕,谢谢你敬我,那日你在纸上写到那两句诗,落叶无情恋去枝,春秋有心难共老。下面写了我二弟的名字,又写了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可见你对我二弟的心思,以前我本答应你不说出来的,但今日我与二弟结拜,已是兄弟,那又不同了,我二弟的事即是我这个做大哥的事,你喜欢我二弟,可是我二弟不理你,这是我二弟的不对,难得此刻你我三人共聚此处,大家都把心思挑明白算了,你们两个有什么话都说明白,你们的事,将来大哥给你们做主。”

独孤冷一听林莫问这番话,酒意吓醒了一大半,脸色大红,幸亏他已醉酒,不那么明显。这一刻,他终于明白轩夕看自己那种眼神中的含义了,可这可能吗,他真的喜欢自己吗,太不可思议了,他又有什么值得她喜欢的呢,但这不也正是自己所期待的吗。其实自他见轩夕第一眼开始,他也深深的为她吸引,日夜想念,只是她是鼎鼎有名的荆州镖局的千金,而自己是一个没有父亲,家里穷的响当当的穷小子,喜欢上了又有什么用。他偷偷的望了轩夕一眼,恰好轩夕也偷看过来,两人目光相碰,仿佛触电似的,各自急又转过头去。

轩夕的脸色也变得红红的,她可不是醉酒,而完全是害羞,她心想:这个死林莫问,明明信誓旦旦答应我不提此事的,偏又讲出来,人家独孤都不喜欢我,你叫我以后怎么面对他,可是以前他有没有和独孤说过我的心思,他和林莫问这么交好,独孤会怎么想,希望他以后不要不理我才好,都怪这个林卑鄙,不长脑壳,早知如此,我不跟他们来了。两人沉浸在彼此的情绪当中,一个是羞涩,矛盾,一个是欣喜,惊讶……

林莫问把二人的表情看在眼里,趁着酒劲,滔滔的发起了长篇大论的酒话:“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自古已然,你们私塾同窗多年,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了,眼下虽未到婚嫁年龄,但日后总是要长大的,今日要不在此各送身上一件东西,当作信物,待他日年长,就结为夫妇如何,不过到时,不要忘了今日是大哥给你们做的月老。”

独孤冷心想大哥怕是醉了,为了避免让轩夕难堪,其实他自己更难堪,道:“大哥,你别说了,我们还是喝酒吧,不过你已经喝醉了。”轩夕会意的把手中的酒壶给了他,道:“你们喝吧,我到瀑布边去洗个脸。”独孤冷脱口而出道:“去时小心一点,水边甚滑。”这话一说,他对轩夕的情意或深或浅的暴露出来。轩夕顾不上回答,站起身来,离开桃树林往西边的瀑布走去。

独孤冷待她走远,拿着酒壶,想起轩夕刚才拿它喝过,心里暖暖的,道:“大哥,你说的话希望轩夕她别往心里去才好。”林莫问一挥手,道:“那小妮子本来就喜欢二弟,我说的是实话,你放心吧,她不会有事的,我们只管喝酒。”喝了一大口,独孤冷也跟着喝下一大口,道:“轩夕是个好女孩,其实我非常喜欢她。”林莫问醉醺醺的道:“看得出来,只是二弟自认家境贫寒,身份卑微,而轩夕是千金小姐,配她不上,所以是虽爱不敢爱,这我早就帮轩夕分析过了,她才那么信任我。”

独孤冷道:“大哥说的甚是,我自幼受苦,没有父亲,轩夕出身高贵,容貌清雅秀丽,有若天仙,让我如何能不自愧。”

林莫问道:“但轩夕对这些却并不以为意,她并不以自己是武林名师之女而自觉高人一等,她身上有一种朴素的美,更难得她很善良,有同情心,假如她是那一种瞧不起穷人的人,也许她就不会到清风私塾与我们一同念书。”

独孤冷道:“她那日去我家的时候,帮我娘做了很多粗活,我娘也很喜欢她,还让我叫她去我家里玩。”

林莫问道:“这是好事,二弟,你算得上是艳福不浅,能得到轩夕的青睐,私塾里有许多男生对轩夕有意思,尤其文武功,更像苍蝇盯住肥肉一样,但轩夕却独独钟情于你,你知道吗,就算我这个做大哥的,开始也有点嫉妒你。”独孤冷脸色一变,道:“莫非大哥你对轩夕也有意思。”林莫问道:“这样的美女谁见了不喜欢啊。”他说这话的时候,独孤冷的心往下一沉。

林莫问浑然不觉,说道:“只是轩夕怎么会看上我这种粗人,不过,二弟你要不喜欢,我倒是想娶她做我林家的媳妇。”他似乎已经忘了刚才要凑合独孤冷和轩夕的长篇酒话,又说出许多自己对轩夕思慕的话来。独孤冷听得暗暗吃惊,心想:原来大哥也是这么喜欢轩夕的。两人把酒快喝完的时候,忽然听到林外传来轩夕的啊一声大叫,独孤冷一惊而起,道:“轩夕出事了。”丢下酒壶,甩开脚步,朝西边蹿去,林莫问道:“什么,什么事。”待反应过来,独孤冷已在两丈之外,他一个踉跄爬起,随后跟上,两人在桃林中披枝挡叶,高低窜伏,以最快的速度奔到瀑布畔。远只远见轩夕站在一丛茅草边,花容失色,双手蒙住眼睛,一脸苍白。她脚下有一摊采好的,但乱七八糟的花朵。独孤冷叫道:“轩夕。”靠近到她身边。轩夕见二人到来,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忘记女儿家的娇羞,一下扑入独孤冷的怀中,哭道:“独孤,我好怕。”

独孤冷抱住她,当此情形下,也未多想,拍了拍她的肩背,安慰道:“别怕,我们都在你身边,快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轩夕仍不敢向身后看,把头埋在独孤冷胸中,用手指住河流边上,另一丛丰盛的茅草下,道:“那有一个死人,流了好多血。”

独孤冷顺着她的手指望去,只见水茅草下的一块大石上,有一只血迹斑斑的手从茅草中伸了出来,那手掌向上摊着,石头上有一滩血渍,但被太阳照射,已然干去。对林莫问道:“大哥,你去看看。”

林莫问练过武功,对血迹没有什么反应,加之酒后,胆子更是大了,走近前去。但见草丛里躺着的是一个穿着青布的汉子,乌发浓密,脸上为血渍所掩,看不清面目,胸口与肋下各有一道长长的伤口,一道十分宽阔,显然为刀所伤,一道却极为细长。身上被鲜血染得一片狼籍,躺着一动不动,不知死活,从他躺身的地方到河流边上,有一条爬过来的痕迹,青草上全是血,他伸手到那汉子的鼻息一探,居然还有一丝热的气息在流动,看来这汉子是受伤太重,晕了过去。喊道:“二弟,这是一个伤得很重的大汉,还没有死,怎么办?”

独孤冷推开轩夕,道:“不是死人,你不用怕,我去看看,你在这里等。”轩夕温柔的点了点头。独孤冷走到那汉子的身边,只见他脸上被血迹和泥巴掩得一塌糊涂,胸口鲜血汩汩,仍在流着,道:“我们必须止住他的血,不然时候一久,这汉子性命就有危险了。”林莫问道:“二弟打算救他,这人与我们素不相识,我们还是走吧,别惹上麻烦。”

独孤冷道:“因玄住持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们能遇到这汉子,就说明我们与他有缘,我们不能见死不救。”林莫问道:“可是我们身上没有创伤之药,也不懂医术,如何施救于他。”

独孤冷俯下身去,在那汉子耳边轻轻叫道:“大叔,大叔。”探出拇指,微微使劲在汉子的鼻下的人中穴按下。那汉子听到有人叫唤,缓缓睁开了眼睛,见到一个眉清目秀的男孩满脸通红的瞧着自己,他身边站着另一个方面大耳的男孩,两个人身上有一股浓重的酒味扑鼻迎来。他嘴巴张了张,喉咙呜呜直响,发出极其微弱的声音来:“我胸口……胸口有……。”重伤之下,居然很难说出话来。独孤冷会意,道:“大叔,你是指你胸口里面有东西要拿出吗?”

那汉子困难的点了点头。独孤冷解开他的衣襟,从他前口袋里摸出两个小小的花瓷瓶出来,那汉子指住其中一个淡兰色的花瓷瓶,艰难的道:“瓶里的药给……给我吞服,剩下那瓶用来外敷。”说完这一番话后,体力不支,双眼一翻,竟又晕死过去。独孤冷打开两个瓶子,只见淡兰色瓶里面装着一些淡红色的小丸,气味芬香,十分好闻。另一个则是些黑色的粉末,有一股浓浓的草药味。他明白这是创伤之药,见汉子伤重,取了七八颗小丸放入他的嘴中,怕不能消融,道:“大哥,你去捧点水给大叔喝。”林莫问应声而去,用手捧了一大捧水滴入那汉子嘴中。

轩夕本来在一边远远的看着,后来见到那汉子手还能动,并不是死人,心里便没有那么怕了,走了近来,看着独孤冷把黑色的粉末洒在汉子的两道伤口上,只见那药甚是灵验,遇上鲜血,便即刻凝固。她问独孤冷道:“独孤,我们该怎么办才好。”独孤冷道:“这大叔受了这么重的伤,不能呆在这里,我们必须想办法将他运下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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