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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序 两人的记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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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的树林中,火光在两双天真无邪的眼中摇动着。

“你救了我,”女孩小心奕奕打量着四周黑得让人心寒密林,不安地紧靠着正在往火堆里抛柴的男孩,用带着佘惊的震动声音低声说着。“我是应该嫁给你的。”

“不是吧?”男孩差点没跳起来,慌忙解释道:“我只是出来找些吃的,不小心打了只狼……这样就要嫁给我啦?”

“……,我妈妈说过,是我父亲救过她,所以她就嫁给我父亲了,所以……”女孩续着是一阵深深的沉默,她低着头,是那么的孤独无助,男孩看在眼里,一颗幼小的心还是软了下来。

“嗯,好。”他很不情愿的样子点了点头,高声道:“不过我现在不能娶你哦!我还有事做,待做完后你再嫁给我吧!”

“你做什么?何时才做完?!”女孩终于露出笑容,霎时间仿佛忘记了先前的恐惧,可待密林中再次传来野狼叫人心惊敢战的嘶叫时,她又如受惊的猎物般想要逃跑,却又无处可逃地更加紧靠着男孩,男孩则不以为然地盯着火堆,再往里面抛柴,让火变得更猛烈。

“我要去报仇,不知几时才能做完。……唔……”男孩想了会,回过头看着女孩,再从袋口里掏着一条漆黑的金属质顶链递给女孩面前,谈谈地说道:“我给这条项链你,你带上它,它就会不见,然后你额头上会有个跟我一样的图案。日后我们就以各自额头上的图案相认。”说着,他指了指额头上的符纹。

女孩好奇地接过男孩手上的项链,仔细打量一番后,便欣然戴上。之后,项链眨眼间消失在她的胸前,额前仿似被无形的笔画上诡异的符纹。

“不见了?”女孩惊讶地叫道。

“在你头上。”男孩用手指指了下她的额头,女孩立刻双手摸了几下,狐疑地说:“没有。”

“你明天找镜子照一下就看见有。”

续着,女孩又问道:

“你找谁报仇啊?你叫什么名字?我叫水月泪。”此时,女孩的语气变得平静多了,一切的恐惧瞬间荡然无存。她看着暗黑的密林,觉得里面并不想像中的可怕,只是片普通不会给她带来任何伤害的树林,而当狼叫声和不明的昆虫声再次响起时,她心里又觉得那只不过是几只小小的生物,仍至她有点害怕自己一不小心动了下指头,它们就会永远倒在眼前变成泥土……

“我要找神报仇,我叫百越名”男孩双手托着鳃,双眼盯着红红的火炎回答。他好像没有发觉女孩的变化,继续说道:“你家在那里?坐在这也没用,我送你回去吧!”男孩站起来,女孩点了点头随跟着他离开猛烈地燃烧着的火堆。

那天的早上,阳光窜过密集的房屋散落在男孩单薄的身子和他抱着的女孩身上,但是女孩在他的怀抱里显得有点过大,仿如一个弟弟抱着比他年长两三岁的姐姐,可是,男孩还是从昨晚女孩说想睡开始便抱着她走了一夜的路,不可思议的是男孩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疲累之意,他环视着周遭四通八达的大道小巷子,决定着跟下来的方向,同时,路过的途人正以好奇的目光打量着他。

男孩决定了跟着的路。路是他从来也没有走过的,可是又约隐约现地在他脑中出现。他慢慢地走着,直到眼前一个红发的少年眼睛睁得很大,神情焦急并怒气冲冲地撞到几个路人,朝他跑来,斜着身体,吆喝道:“放下她。”

百越名的脑中对眼前红发少年闪过一丝莫名的熟悉感,仿似已经跟他相识很久般,不过仔细打量他一翻后,感觉跟平常见到的陌生人无异,但他知道红发少年口中的“她”便是怀中的泪。

“放下她,放下我的妻子。”红发少年背对着路人的高声责骂,咬牙切齿地盯着百越名再次强调道。续着,又高喊着女孩的名字:“泪。”百越名完全没有听见他的话般,眼睛落在泪熟睡的脸孔上。泪如刚舒舒服服睡完一觉的猫般懒洋洋地睁开眼睛,名的脸孔由模糊到清晰后,她同时出现了七八岁女孩子天真无邪笑容。

“泪。”红发少年见泪醒后本想冲过去,可又怕自己的妄动会让抱着她的人对她加以伤害,于是再次高呼唤她的名字。泪听到是熟悉的人的声音,她猛地转过头着着红发少年,惊喜交集的挣开名的怀抱往红发少年走去。

“皓哥哥。”泪跑到红发少年身边万分高兴地叫了句后,还没到红发少年反应过来,便想到了什么似的“啊”一声走回名身边,拉着名的手,热情地向那个名叫做皓的红发男孩介绍道:“他是百越名,昨晚是他救了我的……”续着,泪又把昨晚发生的事说了篇,皓知道刚才只是个误会,才松了口气,并对名这个比自己小上好几年的小不点能打死几只大狼的事表示怀疑,可他还是很有礼貌地走到名的跟着鞠了一躬。名虽然不知道他是在干什么,但从泪的神情看来,对方应该是有善的,所以他也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我叫天瞬皓,”天瞬皓自我介绍完,又接道:“你是泪的恩人,同样也是我天瞬皓的恩人,你是泪的朋友,同样也是我天瞬皓的朋友,你跟我回去,我父皇跟我的恩师定会重重地报答你的。”

“报答就不必了。”正当天瞬皓想拉着名走时,一个高大的身影不知何时走到了名的背后,名谈谈地回过看去叫道:“真遥叔叔。”

真遥并没有理会天瞬皓和泪的反应,或者说那两个小孩在他眼中只如空气。这个年约二十七八岁的男子跟着再也没有说一个字,脸带微笑地转身离开,雪白的长发在背后无风飘荡着。

名并没有说什么,他看了泪一眼便依依不舍地低着头跟着真遥走。

“名,你什么时候才来找我啊?”

泪的问题没有任何人回应,名幼小的身躯也已经掩没在早上的闹市中。

“这个世界虽然大,但是它,已经没有容纳你的地方……”真遥的手轻轻地搭在名幼小的肩上,微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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