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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万物祭师(1 / 2)

?晨曦。帝城。水月之都。

当金光照亮平静的天空时,六个身躯雄壮穿着钢制重甲的狮身人警备队,腰佩长剑,手持长达四米多的巨戟,踏着整齐的步伐走过以一个四方形喷水池为中心的市区广场,并消失于高楼密集的街道尽头后,水池广场上,酒气熏天的尼加泊人从四周阴暗的小巷中小心翼翼地挤出来,再次唱起他们故乡的醉酒歌,跳起那独特的尼加泊圆舞。

在这样一个欢兴的场面中,凡是可以动但又不愿动的人都很容易引来别人的注意。如水池边上伏着的美丽白马和背靠着它,一身贵族打扮的红发年轻音乐家主人。就算他也拿起用纯金做的竖琴为尼加泊人伴奏,可作为全场唯一一个舒适地趟着的英俊青年人,没有不引起别人注意的理由,尽管没人能拿他怎么样或去跟他聊天。

另外,在注意年轻音乐家的同时,我们也不得不注意一下另一个人,一个尼加泊中年男子。他借着半醉半醒的酒意,摇晃到一名如石头般抱手仰头沉思的“期达格特族”魔民暗翼者跟前,无知地伸出手扯他那长至胸前的赤红胡须,这可是不要命的做法。因为,胡须在期达格特族的传统中是权力的像征,而能把胡须长到胸前的只有他们族的王室人员。

可尼加泊人的无知行为引不起沉醉于狂欢中的同伴注意,眼看快可能出现血腥,那个一直坐在水池边悠闲地弹着竖琴的音乐家露出惊恐苍白的脸色,整个人猛地跳起来。他以最快的速度疾驰向尼加泊人和暗翼者所在的方向,很明显是想救那个尼加泊人,那怕他可能没有这个的能力。

结果,音乐家没法阻止到暗翼者对尼加泊人无礼的惩罚,至于悲剧,竟奇迹般没有发生。暗翼者给了尼加泊人轻轻的一拳,便离开。只是一拳已经是作为一名魔界主体种族王室人员对尼加泊人或对整个人族的友善,当然也不能否定他可能是出自作为王室人员的风度与气量的原因。但拳的力度还是不能小看,尼加泊男人被打飞出十米多,早已昏死过去。

音乐家总算松了口气。尼加泊人的同伴迅速跑过去把他扶起,以及往远去的暗翼者投向愤怒的目光。

“不用那么紧张。”忽然间,有把小孩的声音在音乐家耳边响起。音乐家吃了一惊,回过头去,打量着眼前一个头发黑长,身穿冒险衣的男孩。

男孩继续说道:“魔民是不会在人类高度集中的地方引发血案,除非他想跟神族开战。”

说完,便弯着眼睛,露出天真的微笑。

帝释的样子约有七八岁的小孩吧?可爱的幼脸,矮小的个子,穿着简单的灰色冒险衣。作为“万物祭师”,他也许把自己变得太年轻了。然而,对于他的真实年龄是无从考究。“万物祭师”一般的年龄都不下于五百岁。他们是人类历史与智慧“收集者”,在这个魔法的时代里,也是被各种族供认能跟主神,主魔或血帝一较力量高低的纯正血统人类。

帝释的话让音乐家困惑而且意外。他没有想过会有陌生小孩无原无故走过来跟自己说这类话。

可帝释没有理会他的疑惑,指着音乐家左手中指的戒指,道:“皇族族徽,我想你是天瞬家的次子天瞬皓,那个热爱音乐而且善良的音乐家,因为长子天瞬华伦从不会放弃他手上的长剑在没有危险的城井中游玩。不过,你也太过明目张胆的戴着有家徽的物品周围走,要清楚你父王的执政方法使尼加泊人有吃他的yu望。”

帝释的话再次让天瞬皓难以置信得张开了嘴,对方突然出现,还说出自己的身份,且是个小孩子。帝释见他没有说话的意思,又自顾自的续说道:

“我已经两千多岁,是你的父亲的父亲……”帝释说到这觉得自己太罗嗦,便很滑稽地干咳一声。“简单说是你的长辈。你们习惯叫我‘万物祭师’。”

“万物祭师?”天瞬皓失声道。脸上却啼笑皆非。

“唔……是可以控制万物的人,对神的伟大没兴趣,对魔的猖狂不加以评价,对血裔的进食方式不感呕心,对某个城市里某些为了达到所谓的高层次思想需求,到处扰乱平民生活的传教士和宗教教会成员不感讨厌的人类,而且……”

“不,不……”帝释想对方不知自己这一别称,便解释说。可天瞬皓打断了他的话,他当然知道万物祭师是什么,只不过不相信眼前的小孩会是万物祭师罢。他右手食指放在唇边一会,再指了指帝释,疑问道:

“你说你是万物祭师?”帝释听着不禁失笑,点了点头,回答:“是,是。是万物祭师。我们可以找个有酒喝的地方坐下来聊聊天,谈谈你那匹白马样子的独角兽,”说到这,帝释瞟了眼不远处那只伏在水池边的白马。“它给你虐待得很有趣。我正闷着。”帝释只顾自己说,说完后便向一条宽敞的街道走去。天瞬皓觉得没必要听一个小孩的话,但是他是个好奇心很重的年轻人,他对帝释感到好奇甚至还有点神秘,还有对方好像很清楚自己的事,于是,他跟了上去。独角兽见主人离开,也迅速站起身来像狗儿般摇晃身子一会,随后而上。

天瞬皓是帝城皇室的次子,可这样的身份对他来说没有什么意义,他是个向往自由清闲和爱情的王子。离开皇宫的原因也是为了他的未婚妻,水月城城主水月恨——曾是帝城帝国的第一军权持有者的长女——水月泪。她将在四个月后,冬季的最后一天过十九岁生日,以及接受成人礼。在帝城,过了成人礼的男女才可以参与各种社会的重大事务和婚嫁活动,对天瞬皓来说是件重要的事,他必须在水月泪生日前赶到水月城,不过,按照水月泪生日的时间看来,他是早到了,早了足足四个月,早得夸张,所以说他向往爱情是没错的。

为了给未婚妻最好的生日礼物与人成礼的贺品,他还特地走进未经世人开发的原始且危险地方“处女圣域”找独角兽。独角兽,这种神兽是很特别的,在雅兰亚是很罕有的动物,它会把自由献给纯洁的事物,并为它奉献自已一生。水月泪是受过水与月女神的祝福,世上最纯洁的少女之一。

他与水月泪的第一次相遇是在十年前。他们跟他们的父亲一起去龙都,父亲是为了国事,他们是为了玩的事。

那时他十一岁,天资聪敏,是整个帝城公认的皇族天才。至于水月泪那时八岁,是个很单纯的女孩,直到现在也没变过。

他第一眼便很喜欢泪,常常带着她周围去,可有次他跟泪在森林中游玩时失散,他整个人陷进了绝望里。等到第二天早上找到水月泪时,他发誓要用一生来保护她,并勇敢地在水月泪的父亲水月恨面前向他说要娶泪为妻。基于政治和权力的要求,他们的婚约也很容易地确立。

至于独角兽,他是找到了,现在用强大的咒文将它的兽性封印住,成为他坐下的一匹“马”。等见到泪时,他会将其兽性释放,独角兽会屈服于泪的膝下,成为她永远的守护兽。独角兽的凶悍的兽性也会在面对纯结时渐渐消失。

平静的酒店里,天瞬皓用手中的竖琴弹出优美的旋律,琴声仿佛与世上万物融合,成为它的一部份。天瞬皓是个出色的音乐家,对于音乐艺术,他有属于自己的精神追求。

“啊!千多年来一切都在变,唯独是声音、光跟罗诺轮(时间之父)收起的记忆永远都不会变。”帝释很平静地喝着手上的啤酒喃着:“是首不错的曲子,如果风是有耳朵的话,它定会跳起舞来,我亲爱的王子。”帝释端着杯大大的啤酒,幼脸上挂着夸张的表情赞叹道。天瞬皓停下来,右手手掌放在胸前,微微弯了弯腰,让感谢的语气笑道:“得到我们人类引以为傲的万物祭师的赞赏,是我无上的光荣。”虽然他还是不相信眼前的小孩是否万物祭师,但礼貌上他应该如此回答。

“不,不。得到我的赞赏你不应该感到光荣。我只是说出我的感受,让你感到光荣的应该是那些比你好的音乐家。”帝释又喝了口啤酒,续说:“人类是喜欢向权贵和地位奉承,并愿意屈服于yu望之下的种族。”天瞬皓听后有点不是味儿,想不到人类的智者对人类本身的评价会如此不堪,想说点什么,可又不知从何说起,毕竟他打心底不把帝释的话当作是开玩笑,何方他也不是一个善言的人,他的思想会直接反映在他的行动上。帝释瞧瞧那个尊贵的皇子没有反应又道:

“你要反驳我的话才对。身为一个种族的一份子,应该有属于自己种族的尊严。”帝释仰望着窗外的天空淡淡地说。脸上挂着跟他的样子毫不相称的冷漠。天瞬皓听完他的话,感到有点惭愧,他开始有点相信对方是万物祭师这个事实。

他应该反驳的,这是一个种族的尊严。

“Seraphim是什么时候把他的‘火种’种在你身上的?”帝释忽然问。天瞬皓为此猛震了下身子,与Seraphim的“火种”相比,他的身世显得不算什么秘密。“火种”的事,只有帝城皇室七祭师和他的父皇才知道。他沉默了良久,用带点谨慎的语气回答:“从一出生时。七祭师说,它是神给于我的恩赐,也是宿命。因为这样,我走上了猎魔者的道路。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我的事?”

帝释听后露出天真的微笑,微笑道:“哈。说了,我是万物祭师,我现在还看到Seraphim的“火种”已经占居了你整个心脏,只要我手指往你的心脏一插,”帝释说话时,做了个同样的动作。“你就会完蛋了,当然,能做到用一只手指把它弄灭的生物不多。说到猎魔者吗?你有杀过魔民吗?你对地狱帝主有什么看法?”

天瞬皓毫不把帝释刚才的挑拨当回事,他知道如果眼前的人若果真的是万物祭师并对自己有敌意的话,他早就死过不知多万次,何仿他对帝释的话越来越感兴趣。“地狱帝主?”他疑问道。很明显,他在逃避自己有没有杀过魔民的问题。

“是的。地狱帝主。没听过?唔。可能我的消息比较快吧。他是现任地狱帝主,听说是个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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