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代表着帝国战略的一次积极转变：推迟该地区繁华的冬季市场将意味着供应无法到达需要它们的封地。种植季节——如果推迟足够长的时间——将需要以完全不同的方式组织作物和牲畜，以弥补损失的几周生长，如果可能的话。对卢德米拉来说，这一突然使王国失去平衡的举动表明，帝国将在不久的将来改变他们发动战争的方式，但她无法想象他们在同一年会面临如此截然不同的结果。
“米利沃吉，回答卢德米拉夫人的问题，”波丹温和地对那名男子说话，试图哄他说得更远。
牧师前倾，双手放在那个神魂颠倒的人身上。卢德米拉没有听到任何咒语，但米利沃吉似乎明显地振作起来，开始用清晰而有规律的语调说话。
接下来是一场噩梦的叙述。可能只是这样。
米利沃吉结束回忆时，目光重新聚焦，在结束叙述时，他望着卢德米拉和博丹。他似乎异常平静，仿佛分享了他的记忆，让他与自己的经历拉开了距离。卢德米拉不舒服地移动了一下。有那么多她认为她应该质疑的地方，但这些都是如此的荒谬和可怕，以至于在年轻人说话的时候，她没有这样做。即使是现在，她也不知道该如何进行。
这个故事很长，使用神圣的魔法消除米利沃吉的恐惧，迫使他清醒，这导致了一个可怕的、遥远的故事，没有让他们忘记其中可怕的细节。其中一些，她甚至都无法开始理解……或者也许语言根本不足以做到这一点。数以万计的人倒在地上死去，就像一把巨大的镰刀扫过他们，就像扫过了许多谷物一样。巨大的液态黑暗球如雨点般洒满田野，催生出巨大的、噩梦般的生物，这些生物只能与更常见的事物联系在一起。一个不死法师的出现，他拥有控制那些深不可测的怪物的力量。
她甚至猜不出有多少人在大屠杀中丧生。这是一个生活在文明边缘的十几岁女孩无法理解的，因为她接受过子女的教育，在他们与世隔绝的封地之外，经验有限。超出了他们中任何人所知道的。即使是那些花了几十年时间保卫边境，抵御来自荒野的无数半人类和怪物的村民，也从未讲述过如此离奇、恐怖和致命的事情。
但是…波丹可能知道。这位可敬的牧师活得很长，见多识广，正在接受神学界的修士训练。他是一位导师和朋友，长期以来以其神圣的魔法和几代人的智慧为男爵及其人民服务。卢德米拉转过身来，想看看她能否依靠他的知识和经验，但当她看到他那张破旧的脸上画着可怕的表情时，她的话哽咽了。
“…饶了我们。”
这位年迈的牧师第一个打破了随后的沉默，当他苍白而薄的嘴唇掠过时，几乎听不到他的话。
“愿苏珊娜饶恕我们，”当他祈求死神的恩典时，他的声音提高了。“王国的军队，被摧毁了。帝国，站在可憎的恐怖和邪恶的亡灵一边战斗！”
他颤抖的声音继续响起，波丹转过身来面对她。他眼中炽热的光芒如此强烈，以至于她觉得自己后退了一步。
“卢德米拉夫人，”他说，“我们必须离开。”
卢德米拉的嘴张了又合，她在两个人之间来回张望。她向米利沃吉动议让神父扶住，他仍然倚在家里的墙上。
“米利沃吉，请休息一下，”她轻轻地抚摸他的肩膀。“很抱歉让你记住这一切。”
当她从墙上扶起他时，年轻人点头表示感谢，转身消失在小小的瓦房里，轻轻地关上了身后的门。她不确定施在他身上的魔力还有多久，但她怀疑，她只是谴责了这个男人，让他回到了昨天他们发现他的状态，尽管表面上看不出来。
她走回村道，发现牧师在狭窄的路上来回踱步，喃喃自语。看到她的靠近，他重复了他的话。
“卢德米拉夫人，”博丹平静地说，“我们必须离开。”
“你说的‘离开’是什么意思？”他莫名其妙的坚持开始消磨她的耐心。“你是村里的牧师。这是扎赫拉德尼克家族的所在地。我们不能简单地‘离开’这个地方。”
“不！”他的喊叫打断了清晨的空气，然后他的声音又恢复了正常的音量，“不，你不明白吗，查尔德？皇家军队已经溃不成军。E-Ral被抛弃了！帝国和他们新的邪恶盟友将席卷这些土地，利用他们造成的破坏。当他们到来时，这些恐怖将像那些回国的人一样粉碎我们的思想和身体。亡灵对任何人都不仁慈！只有死在手中如果我们留下来，这个巨大的邪恶就等着我们。”
“但男爵——”
“男爵和他的儿子下落不明，”他继续向她施压。“这是一个你必须代表他做出的决定。不管怎样，他们都会无能为力：我们所有人都会。每个人都必须离开——不仅仅是你和我——每个男人、女人和孩子都必须在为时已晚之前逃离这个地方。”
卢德米拉觉得，从前一天以来一直笼罩在他们身上的恐惧，对老牧师来说，已经表现为船上的人同样的恐惧。当卢德米拉试图安抚博赫丹时，她打消了自己内心深处潜移默化的那种感觉。
“也许不会这样，”她说。“鉴于这样的战败，王国让出一些领土是合理的，因此帝国在未来的领土上造成如此肆意的破坏是没有道理的。”
通常，当统治者之间发生冲突时，决定性的失败将导致头衔的让步。在这些头衔范围内管理土地的贵族将效忠于一位新的领主，并继续按照一系列类似于他们以前的义务管理他们的领地。虽然她知道帝国最高管理层内部发生了最近的变化，但其领土大体上与王国相同：通过贵族和管理各自领土的能干代理人的等级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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